龙继文找到了崔二郎,阴阳怪气的说,
“知道你们崔家人,将兵马司当作了你们崔家的私有物。”
“可是你们崔家做的也太明目张胆了些吧。”
“这天下好歹也姓龙!”
崔二郎刚刚抓捕了一晚上小偷小摸的贼人,还没喘一口气。
就被龙继文劈头盖脸的一顿骂。
他莫名其妙的问,
“你这是什么来头?想寻衅滋事?”
他做这份差事很是认真上心。
也能真切地感受到,身为兵马司的副指挥使,所肩负的责任便是维持整座帝都城的安定繁荣。
因此,崔二郎每日都奔波在,平息帝都城各种各样的骚乱中。
别看这么小小的一座城,每日不知有多少大大小小的摩擦,都得靠着他们这些兵马司去维持。
所以崔二郎哪来的时间管龙继文如何?
他只知道上头安置了太子的二儿子,来他们兵马司。
崔二郎心中想着,这个龙继文不过领一份闲差,在外头好看一些罢了。
也没将龙继文当一回事。
却没想到,龙继文今日怒气冲冲的找到他的面前,看起来就是一副要搞事的样子。
龙继文见崔二郎一副毫不客气的模样,愈发的怒火中烧。
他一拳头打向崔二郎,
“我今天就想看看,是你的拳头硬,还是我的背景硬!
”
他的父亲可是太子,摁死一个崔二郎,那还不是简简单单?
崔二郎原本没将龙继文这人放在心上。
在崔二郎的固有印象中,龙继文还是帝都城里无所事事,整日只知花天酒地的纨绔公子。
见龙继文一拳头打向他,崔二郎下意识的握住了龙继文的拳头。
他反手一扭,便将龙继文的胳膊给扭断了。
一声惨叫,自龙继文的嘴里发出来。
他冲着崔二郎狂吼,
“你完了!你完了!你竟敢伤害我,我阿爹可是太子,你连东宫的人都敢动!”
崔二郎往后退了两步,紧紧的拧着眉头。
他心中也觉着有些防卫过当了。
以龙继文的那点花拳绣腿,他的拳头真落在了自个儿的脸上,对崔二郎来说也是不疼不痒的。
可是崔二郎反击龙继文,一出手,便扭断了龙继文的胳膊。
现如今看着龙继文的胳膊反扭着,以一种不正常的姿势,被嚎叫的龙继文抱在手里。
崔二郎转身便找到了兵马司常备的大夫。
那大夫过来,拧着眉头查看了一番龙继文的断手,又压低了声音问崔二郎,
“事情怎么闹得这么严重?”
崔还来不及回答,兵马司指挥使就过来了。
他看着龙继文在原地打滚,苍白着脸色,张嘴哀嚎的模样,急忙拉过崔
二郎说,
“不是早就警告过你了,他就是个什么用都没有的绣花枕头。”
“你把他摆在那里看看就行,你惹他做什么?”
这种龙子龙孙,跑到他们这些糙汉队伍堆里来,其实对兵马司卫来说十分的难受。
更何况龙继文的花名,已经在帝都城里流传了多年。
他给所有人的固有印象,就是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家伙。
现在他的老子当了太子,大家对他还得表面上毕恭毕敬的,不敢多有得罪
因此龙继文空降到兵马司的第一天,指挥使就告诫了兵马司卫的那些人。
尤其是警告崔二郎,龙继文的背景不简单。
兵马司卫消息灵通,早知龙继文和纪王走的近。
这其中的深意,指挥使让崔二郎多掂量掂量。
他恨铁不成钢的看着崔二郎,
“你怎么就把我的话当成个耳旁风了?”
崔二郎垂头丧气的,
“那现在怎么办?”
“他的手断了,我又不能让他的手恢复如初。”
兵马司指挥使朝着崔二郎翻了个白眼,
“这事儿你我都兜不住,回去找你老子去吧。”
他一脚踹到崔二郎的屁股上,把崔二郎赶出了兵马司。
转头,指挥使便向龙继文堆满了笑脸,
“二公子,你忍一忍,我们兵马司的大夫治疗接跌打损
伤,可是出了名的。”
“连太医院的那些太医都比不上。”
“这就马上把您的手给接回去。”
他堂堂一个指挥使,面对着比他低一级的副指挥使,都得点头哈腰的。
兵马司指挥使的内心,恨不得把龙继文一把掐死,杀人灭口算了。
龙继文还在大声的哀嚎,他疼的脸色发白,另一只手指着指挥使,
“这件事没完,我一定会告诉我父王,崔二郎这回死定了!”
指挥使连连点头,“是是是,他死定了死定了。”
他一面表面上附和着龙继文,一面在心中暗自给崔二郎加劲。
只要崔二郎能找他老子崔国公出面,事情就不大。
但是等崔二郎急匆匆回家时,崔国公正在和姜国公两人,在崔家的后院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