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正要去县城,却不好明晃晃的去,便对外称进山查看竹林和打猎。
林正走后,李阿嬷和李大叔就来了。李大叔帮着照顾行动不便的林阿爹,李阿嬷则接过了所有家务,平时闲了还和李大叔帮着摘花生。
乔墨心里感激,暂时做不了别的,只好将每天的食材准备的丰盛。
李阿嬷知道如今他们家不差一点儿肉钱,何况林阿爹伤了腿,还有个孕妇,他与李大叔就当沾个光跟着吃几天好东西,所以也没说什么节俭的话。刚来时李阿嬷还开导他,怕他因林老嬷做的那些膈应事儿难受。
乔墨是有些生气,但还不至于耿耿于怀,否则日子还过不过了?因此听了李阿嬷的话就笑道:“李阿嬷放心吧。”
“阿正也是的,怎么偏这两天要进山。你们这家里老的卧床,媳妇又怀着孕,他也放心。”李阿嬷免不了嘀咕几句,觉得林正这事儿做的不对,林老嬷刚闹了事,他怎么能丢下个烂摊子自己出去了呢。
乔墨忙解释道:“也怪我多嘴,随口说想吃竹鼠,他便记在心里了。竹鼠这东西还得在竹林里才有,再说那座山买下来还没去好好儿看过,干脆就这两天去。现在不去,过几天地里活就忙了,那就没空闲了。”
“阿正就是会疼媳妇。你们家花生都收完了,西瓜也快除秧了,地里除了刚种下去的,也就只有两亩水稻了。”相比之下,李阿嬷家地里的活儿重着呢,花生再有几天就熟了,同时还有苞米要收,家里还种了两亩红薯呢。想着又问道:“你们家那十亩旱地都种上了,沙地打算怎么种?”
“沙地不打算种粮食了,种萝卜,到时候收完萝卜也让地歇一冬。”乔墨还想着明年怎么弄沙地呢,因为花生西瓜这类东西都不好连种,否则容易生病,产量又低。可沙地又能种什么?难道再种一年萝卜?那可是八亩地!
“哎哟,那可是八亩三分地呢,都种萝卜啊?”李阿嬷吃了一惊。“收那么多的萝卜好卖吗?万一太多,家里都存不下吧?”
乔墨还真没到这点,哪怕不知道萝卜亩产多少,但八亩地种下来的确很可观。万一到时候萝卜卖不出去,他家的地窖再大只怕也装不下,更吃不完啊。
乔墨在忧心种地的时候,林正已经进了县城。
之前已经向观风详细问过情况,对林贵林福等人的住处很清楚,他没去找李水莲的地方,而是先去林贵的住处。
林贵在一条巷子里租住了一个小院儿,虽然只有三四间房舍,但独门独院儿,院中种着一棵桃树,十分清静。因这里离鹿鸣书院很近,很多学生都在附近租房居住,环境氛围很不错。至于林贵先前说什么与人合租,不过谎话托词而已。
林正找到地方的时候小院门锁着,林贵不在,也没见到族里的人。
想了想,林正往书院的方向走。林贵读书的地方虽不是秘密,可村里人很少记得住书院的名字,哪怕林阿爹林老嬷都说不清楚,但族里认得些字的人记得。他们不知林贵住处,应该会直接去书院找人。
还没走到书院,迎面竟看见了族里的林辉和林涛,林正忙借着行人店铺遮掩了自身。林辉林涛两人与其几乎是擦身而过,却因天气酷热,又白跑了一趟,心里烦躁着,没留心到旁的。
林正却正好听见两人说话:
“……书院里的人说他和宋家大公子一起往庄子上去了,也不知哪天回来,咱俩难道就这么干等着?”
“你说这些读书人怎么想的,这大热的天,还巴巴的跑到庄子上要做什么诗会。这城里吃住都贵,我们哪里负担得起?只是也不能白跑一趟。找不到林贵,找找林贵阿么,他不也来了嘛。再说,找到林福也成,回去了也好交差啊。”
“可城里这么大,谁知道他们在哪儿?”
林正听了这些话暗暗思索。
若是林贵与宋家少爷都不在,那么即便是林老嬷去了宋家也没见到人,林贵暂时不知村子里的事,这倒更好。
脚步一转,前往梨花巷打探消息。
眼看着太阳一点点下去,满大街找人的林辉林涛两个又累又渴,满腹怨气。两人身上虽带了些钱,可哪儿舍得随便花,眼看着一天白白浪费毫无所获,都已经打算出城回村了。
正在这时从街对面慢慢儿踱来个瘦小的男人,一副悠闲样儿的问道:“你们找的人是不是叫林福?”
林辉林涛俱是一喜,忙道:“对对!你知道他住在哪儿?”
男人摇摇头,不等二人失望便说:“我哪儿知道他住哪儿啊,反正他也不会住。我是在赌坊里见过他,一连好几天都没从里头出来,才开始赢了大几十两,后来却只差连裤子都输了。”
“什么?他在赌坊里头赌钱?!”
“啧,有啥稀奇,我出来的时候他都输的要卖夫郎了。”
“那赌坊在哪儿?”
林辉林涛两个问到地方,没耽搁,赶紧赶了过去。虽然他们也懒得管林福的烂事,可来时族里交代了,务必得将人带回去,有什么事都在村里解决。
找人的过程很顺利,进了赌坊就找到了人。
林辉两个也没客气,直接将人揪出来了,手上的力气可一点儿没保留。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