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窗口的人怔在了原地,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可是他身后的青霜却不淡定起来,想要探过来的脑袋,撞在了窗柩上。
砰的一声。
姜念和春桃一惊,而后脸上又勾起一抹笑意。
春桃试探的出声:
“是谁?”
半天没有回应。
春桃又憋着笑,打开窗,一眼便看见了隔壁正对着的窗户。
不过,现在是紧紧关着的。
“小姐,没有什么人,或许是山间的果子狸吧”
听见春桃的话,那两个紧紧贴在窗户旁墙壁上的人,终于松了口气。
要不是宋羽反应快,立刻不动声色的关了窗户,又紧紧的捂住了青霜的嘴,被人发现,可就尴尬死了。
宋羽的心头莫名的泛酸。
原来人家当真是那姜家逃婚的大小姐啊!
怪不得衣着华丽,但是却只用了一辆破落不堪的马车。
想来是因为怕盘缠不够,所以只是雇佣了一辆最便宜的马车。
路上又遇上了受伤的自己,为了给自己请大夫,竟还不惜当掉了母亲的遗物。
现在人家盘缠不够,又要晚上熬夜刺绣去换钱
这些都是为了自己啊
结果自己还这般怀疑她的用心,实在是愧疚啊
不过,那姜姑娘又为何要一次给那大夫这么多银两呢?
就在这时,隔壁又响起了声音。
“小姐,不过你为什么要给那大夫那么多诊金呢?那些银两,都够请几十个大夫了而且今日我们都打算远走高飞了,怎么还要回来呢”
春桃的话,都是姜念教她这么说的。
一开始说的时候还觉得特别别扭,可是看着姜念收放自如的样子,她也渐渐得心应手起来。
说是在刺绣,二人手里却没有拿任何东西。
只是准备了一些早就绣好的手帕,以备不时之需。
“春桃,今日就是因为我们想要一走了之,所以才一次性给了那大夫这么多诊金的,你想啊,这里山高水远,我们又走了,那大夫要是不愿意再来给宋公子换药诊病了怎么办?”
“箭伤若是不好好诊治,日后留下疾患可怎么是好?”
紧接着,屋中又是一阵长长的沉默。
只是,烛火还在摇曳,刚才说话的二人已经熟睡。
可是,隔壁的二人却久久不能平复。
这次,青霜和宋羽一样,默契的没有出声。
明明人家姑娘是好心,青霜见到人的第一面,便拿剑指了过去。
还差点伤到人。
那姑娘明明心地善良,处处为他们世子着想
自己可真不是个东西。
宋羽这下更睡不着了。
原来会给那大夫这么多诊金,是因为姜姑娘怕自己走了,那大夫会因为路远而不来。
耽误自己的病情
而自己还那么怀疑人家别有用心
那实在是不应该!
这么说来,那姜姑娘今日会回来,是不放心自己的伤势吗?
不然的话,那为何,都已经打算走了,还要回来呢?
原来她和那时初见之时一样,还是一样的心地善良,温婉可爱。
姜记钱庄。
“哟,沈公子,您来了啊!”
门口的伙计自是知道钱掌柜取消了和沈家的买卖,早就已经派人去通知过了。
原本今日就是交易的日子,沈佑安回来,也是理所应当的。
但是如今交易已经取消,那么沈佑安再出现,那么就不是什么好事了。
沈家和姜家一直交好,伙计见到人来了,只能笑脸相迎。
钱掌柜正在和前台收银的伙计交代一些事情的时候,就看见沈佑安大摇大摆的走了进来。
“沈公子,您今日怎么有空来我们钱庄了?”
钱掌柜脸上端着笑,转身走向了沈佑安。
沈佑安没有理会他,环顾了一圈大堂,转身就要上楼梯。
钱掌柜知道沈佑安的动向,眼神示意了站在不远处的两个身材高大的伙计。
那两个伙计早就得过钱掌柜的吩咐,已经麻利的站在了楼梯口。
一左一右,像是两个挡住去路的门神。
“给我让开!”
沈佑安瞥了两个伙计一眼,语气中也透着一丝不耐烦。
“沈公子这是要去哪儿?楼上的包间都是客人提前预定的,这姜家钱庄的规矩,想必沈公子是知道的。”
沈佑安今日本就窝着火,听说姜念忽然之间就不收购了自己家那没人要的布匹,气的直接就来了这里。
不过就是冷落了她几天,至于跟自己生这样的气吗?
沈佑安不相信姜念会当真见死不救,所以今日特意来找姜念。
这个口口声声说要帮他度过难关的姜念,如今出尔反尔,不就是想让着自己亲自来哄着她吗?
自己这都来了,还摆这么大阵仗,还不让自己上去找她!
真是够作的!
平日里,姜念都是允了自己可以随意出入姜记钱庄,就是怕自己会找不到她!
包间里头准备的点心,也全是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