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我今日早上听说,沈佑安已经被定了偷窃的罪名!被官差带走的时候,就被愤怒的住客们打的鼻子都流血了”
姜福瞥了一眼姜念的方向,发现姜念的眼神同样也落在了正在讲话的姜禄身上。
他轻咳了一声,想来姜念也听说了昨日沈佑安的事情。
所以今日才这般惴惴不安的样子吧。
沈佑安的计划没有成功,反而被定了偷窃的罪名,连夜被京州的官差带走了。
即便是姜大人到时候问责,也不能再追究什么。
除去了姜大人吩咐的任务,姜福对于姜念还是感激的。
若不是因为姜念的出现,那位司徒世子也不会出手帮了姜禄。
不然,姜禄欠下的赌债,根本就能要了他们两个的命!
现在姜福看着姜念还在为沈佑安的事情,担心不已的时候,姜福忽然起身,走到站在门口的姜念身边:
“小姐,虽然不知道沈公子为何会做出行窃之事,但,我们现在在京州,在公主府,很多事情都是我们不便插手的。”
姜福觉得姜念和沈佑安青梅竹马,即便是没有沈佑安想的这一出,他们二人还是会重修旧好。
起码姜福也是看着他们二人你侬我侬的,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姜念对沈佑安是有意的。
至于之前姜念说不买沈家的布,在姜福看来,也只是闹一闹脾气罢了。
过段时间,等气消了,自然会和好如初。
现在沈佑安被定罪带走,姜念肯定是担心的。
想着小姑娘之前为沈家做的种种帮助,姜福说这些,只是为了让姜念不要一意孤行,不要为了一己私欲,去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
现在她代表的不仅仅是她一个人,而是姜大人的商队。
姜大人最重信誉,稍有行差踏错,商队信誉受损,那对于商队来说,可是致命的打击!
姜念听见姜福的话,立刻就反应过来,姜福这话是什么意思。
她是在担心,不过,怎么可能是因为沈佑安这个渣男呢?
不过,这阴差阳错的被姜福误解,倒也不是件坏事。
姜念转过身,抬起手帕擦了擦眼角根本不存在的眼泪,暗暗的点了点头。
“姜队长说的是,不过,从今日起,我便与沈佑安再无瓜葛了”
姜念收回帕子,眼角莹莹,眸中的一抹柔弱,慢慢化作了一股坚定。
像是强忍着不舍,下定了决心似的。
姜福和姜禄齐刷刷的看向了姜念,但是这种情况下,对于姜念说的话,倒是没有过多的惊讶。
因为沈佑安偷窃的罪名已经成立,也就是说,他就算日后刑满释放,下半辈子都会活在被人戳脊梁骨说他是窃贼的骂名里。
姜念和他划清界限,也是情有可原的。
“姜队长,你放心,舅舅的商队好不容易才有了今天的成就和地位,我自然是愿为舅舅再添砖加瓦的,沈佑安的事情,就当他没有发生过吧!”
姜福听见这话,与姜福相视一眼,彻底放下心来。
眼下最重要的,是和公主府把布匹交接好,才算顺利完成任务。
千万不能被一些不相干的人,给搅和了!
姜念瞥了一眼姜福,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抬眸看向了外头堆着假山的池塘,眸中划过了一丝真正的惆怅。
她该怎么面对司徒羽呢?
要是司徒羽生气了,会不会找这批布匹的岔子,来趁机为难她呢?
到时候,该怎么办呢?
陆府。
“哎哟,宁儿,你可算是回来了!我都听说了,你好端端的家里不住,怎么要去住在那间脏兮兮的客栈啊!”
陆母上来就拉着陆楚宁的手臂上看下看,皱着眉头问道。
陆楚宁一脸疲惫,撇了撇嘴,说:
“母亲,你听我跟你说,阿羽哥哥身边又出现一个女人了!我这次啊,就是因为那个女人,才出此下策的!”
随后,陆楚宁走到桌边,喝了口茶,眉飞色舞的把从赌场到客栈,中间发生的所有事情,都说给了陆母听。
一个光顾着说,一个光顾着听,完全没发现,身后已经站了一个身穿墨绿色朝服的男子。
神色威严的站在了门口,一动也不动,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下朝回来的。
“父亲,您回来了啊!”
陆楚宁见到陆父,眼眸中飞快的闪过一抹愠色。
尽管陆父和陆母成婚的时候,陆父还是一个小小的状元郎,只做了一个八品小官。
但是借着陆母侯府的光,还有自己的野心和实力,短短几年就爬到了丞相的位置。
原本在侯府连头都抬不起来的陆父,成功的让所有人见到他,都要礼让三分。
就连陆楚宁看见自己父亲,也是迅速的收回了之前的骄纵,瞬间变得乖巧。
陆父瞥了一眼垂着眼眸的陆楚宁,大步走到上首,掀袍转身坐下。
“宁儿,你知不知道,绿萝差点以同伙的罪名,被那县令给带走!若不是他看在绿萝是我们丞相府的奴婢,怎会不追究!”
陆父明明只是用了最平淡的语气说着,但是浑身都透着上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