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是姜明渊的女儿,我们动了她,殿下不会生气吧?”
“你怕什么?我可是二殿下的表哥,他还能杀了我不成?再说了,只要人没死,不照样可以拿她跟姜明渊做交易吗?”
“该说不说,这大阙姑娘是漂亮啊,跟她一比,姜稚渔算什么?亏得我以前还眼巴巴地讨她欢心。”
“嗤!姜稚渔也不是什么好鸟,要不是她跟我告密,我还不知道,二殿下藏了这么个绝色美人呢……”
荒淫的笑声离自己越来越近,沈菀掐着掌心,逼着自己醒来,一睁眼,面前便有一张布满麻子的脸越靠越近。
一股寒气直逼天灵盖,沈菀也不知哪来的力气,猛地翻身躲开,惊出了一身冷汗,脑子也瞬间清醒了过来。
“你们是谁?”
面前是三名男子,从他们的衣着可看出其非富即贵。一个个其貌不扬,或高或矮或胖或瘦,无一例外的,全都冲着沈菀露出了猖狂自得的笑容。
“哟,醒了?正好,老子对死鱼也不感兴趣。”
沈菀故作镇定,冷声道:“我是被裴云渡带回来的,你们敢动我,就不怕他找你们算账吗?”
那麻子脸不屑道:“你是不是太把
自己当回事了?这儿是平沙军营,你是姜明渊的女儿,我没把你扔到军妓营就不错了,乖乖把我们几个伺候高兴了,勉强留你一条小命。”
“做梦!”
沈菀的不配合,也磨灭了他们少得可怜的耐心,麻子脸大步上前,直接把沈菀拖了下来,抬手便去扯她的衣襟。
沈菀挣扎不休,可她的力道,又怎么可能是他们的对手?
肩上忽然一凉,衣襟被扯开,沈菀瞳孔骤缩,头顶的光被黑影吞没,眼里仿佛也瞬间失去了色彩一般。
忽然一道寒光闪过,眼前蓦然绽放出一朵血花,方才那在淫笑着的男子身躯一僵,低头看着刺穿了自己心脏的剑,甚至都没明白自己是死在谁手里,便轰然倒地。
他倒下之时,沈菀也看清了他身后之人,眼眶蓦然就红了。
寒冽的剑花飞舞,带着其主的愤怒与戾气,几乎没有任何犹豫地了结了另外两人的性命。
沈菀也不知哪来的力气,猛地扑到他怀里,呜咽声透着委屈。
“小舅舅,你怎么才来啊,我都要被欺负死了……”
卫辞丢了带血的剑,一手拢紧了她的衣襟,一手紧紧将她搂在怀里,沙哑的嗓音格外自
责。
“抱歉,是我来晚了。”
沈菀本不觉有什么,却被卫辞这一句道歉惹起了心酸,埋在他怀里,竟是哭得脱了力。
卫辞看着她苍白的脸色,浑身虚软无力,在她看不见的地方,眼里凝着怒火滔天的杀气。
“小舅舅,阿黎怎么样了?”
“放心,他没事,他去找姜弋了。”
沈菀又担心起来,“你是自己来的?那我们怎么出去?”
卫辞安抚地亲了亲她的额头,“先委屈你待在这儿,等十一他们来了,我再带你离开。”
他一个人能混的进来,但是要想带着沈菀一起出去有些难度,若是引起对方的警觉,很有可能两个人都走不了。
卫辞不能拿沈菀来冒险。
沈菀乖巧地点头,肚子适时地响了起来。
“饿了?”
她捏着拳头,气愤地告状:“姜稚渔不许他们给我送饭,这几个渣滓,也是她故意勾来的。”
卫辞眸中划过一丝冷意,不动声色道:“嗯,交给我。”
卫辞换上了平沙士兵的服侍,也不知从哪儿给沈菀弄来了饭食和药,沈菀着实饿狠了,一顿狼吞虎咽,才觉得身上有了些力气。
那几具尸体也被卫辞丢了出去,沈菀
正疑惑,军营里戒备森严,他是怎么避开耳目的,便见姜稚渔怒气冲冲地杀进来,狰狞的脸上带着未消的恐惧。
那几个死在卫辞手里的人,是平沙国的皇亲国戚,不过是想跟着裴云渡上战场蹭点战功,却没想到被姜稚渔挑拨,反而害了自个儿性命。
卫辞素来不会心慈手软,在解决了那几个人之后,便把他们的尸体全都藏在了姜稚渔的营帐内。姜稚渔一早起来,睁眼看见悬挂在床头的尸体,吓得直接滚下床去,却没想到床底下还有一具,睁着血淋淋的眼睛盯着她。
她吓疯了,又是尖叫哭喊,在把裴云渡招来之后,才想起这几人之前干的事,立马就冲过来找沈菀算账。
“沈菀,是不是你把尸体藏在我床底下的!”
沈菀在短暂的惊讶之后,很快想通了其中的关键,顿时一阵暗爽。
瞥了一眼她身后的裴云渡,沈菀故作虚弱地靠在床汤,装模作样地咳嗽两声。
“怎么?克扣了我的饭食不算,现在还打算往我身上泼脏水?”
“沈菀,你少装可怜了,一定是你……”
“克扣饭食?”裴云渡打断姜稚渔的话,目光微凉,“什么意思?”
姜稚渔猛怔了一下,慌忙解释道:“殿下,你别听她瞎说,这个女人心眼最多了。”
沈菀轻笑,似自暴自弃一样,无力道:“嗯,我瞎说,反正我也如今也是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