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香混合着男人独有的气息迅速占领她识海。
她大脑一瞬空白…
心脏剧烈跳动间,她发觉自己被江以墨打横抱起,接着一阵天旋地转间,双双落进柔软的床榻内。
沈念容衣裳被扯开,昏暗中,两抹身影无限贴近,她在浮浮沉沉中一点点沉沦。
意识也从懵然中渐入佳境,回应江以墨炙热诱惑的吻。
一夜旖旎……
翌日,艳阳高照。
江以墨睁眼就看到沈念容正在摸摸索索穿衣裳。
昨夜巫山云雨的一幕,似真似假的闪现他脑海。
他扶着额,意识到了什么,俊容瞬间变得暗沉。
这时,沈念容已穿好了衣裳,看到江以墨醒来,她面含一丝羞怯,“我给你拿衣吧?”
江以墨略不自然扯扯唇,就语气轻柔的下逐客令,“不用了,你也累了一晚,回去吧,让暗雪伺候我。”
见他眉眼间仍很生分,而且似是还有种被侵犯了的不悦感,沈念容也没再强留下去。
“好。”
她微微福了福礼,就转身回了自己绣水阁。
经过昨晚将近一夜的挥汗如雨,沈念容的风寒已去了大半。
早上空隙之际,她出府去了趟贫民巷。
这几日他爹的身子似是越发差了,见到她,就拉着她手问张婶的行踪。
沈念容没办法如实相告,只能随便编了个理由搪塞过去。
张婶出事后,沈远洲的一日三餐,煮药用药这些她都托了隔壁的李大妈帮忙。
沈念容兜里还有上次江以墨借给她的十两银子,她便拿去请了个年轻的小丫头,暂时伺候照顾她爹。
“爹,你好好的保重身体,女儿明日再来看你。”
沈远洲颤颤巍巍的握住她手,一个劲的摇头,“你现在是侯府的人了,别老往外跑,要是被有心人看到侯府的人与我来往,定会又告到皇上面前,届时会给你和侯府带来灾祸的。”
沈念容心疼的看着他,“爹,女儿有分寸的,你只要保重自己的身体,别丢下女儿一个人就好,你身体好起来,女儿活着才有盼头。”
沈远洲点点头,忍泪驱赶她,“爹知道,你快回去吧”
沈念容含泪,紧咬着唇,出了屋子,隔壁李大妈立马拉着她手走到院门前,小声低语。
“容姐儿,张婶这都被下大狱好几天了,她不会真的出事吧?你快想法子救救她啊?”
沈念容也很担心,她眉目紧蹙,“李大妈,我夫君说张婶没事,现在她的案件已移交给我夫君的大哥,京都府丞亲自审理了,他再三保证她没事。只是距离张婶完全洗清罪名,安然出狱还需要几天时日,不过你放心,我会再催催我夫君的。”
李大妈这才算安心了些,“这样我就放心了,容姐儿,你有这么好的夫家帮衬着,要不是出现那档子事,沈大爷也能跟着你进侯府享福了。”
听到这,沈念容就觉万分对不起父亲,让他住在这小破屋子里。
不过,现在她和江以墨已有了实质性的进展,等她们过上正常小夫妻的日子,再有了孩子,她手头应该就会宽裕些,可以给沈远洲换个大宅子了。
她神思着颔首,“是啊,都怪我没用就算嫁给了世子,父亲却只能住在这贫民窟里受罪,但他不会一直这样的”
李大妈也是不了解这高门大户到底怎么想的,但看沈念容面容憔悴,身材纤细,嫁进去也不像是在享福的模样,她也不忍心再说她了。
回到侯府,沈念容用过午膳,正坐在梨花树下研究医书,就听梦珠说世子早饭过后就迫不及待出了门,说是心情郁结,要去江边散心。
年夫人担心儿子真的因这件事抑郁了,就偷偷背着侯爷放他出门了。
沈念容不知年夫人是有意放他出去,还是真信了他所谓的出去散心,反正她知道,江以墨一定是又去萧家了。
“喝药吧,少夫人。”
艳宝端着一碗黑漆漆的药膳走过来,就见她盯着某处出神,便出声提醒道。
沈念容回神,看向药碗,下意识蹙起了眉,摆摆手,“我不喝药了,撤下去吧。”
她平日里最怕喝苦药,而且她昨夜和今早运动奔波了一大圈,汗都出了好些,身子已经好了。
听她不喝,梦珠忍不住冷下脸,盯着她,“少夫人,这药可金贵着呢,你还是别折腾我们,赶快喝了吧,把身子养好了,才好给世子开枝散叶。”
闻音,沈念容下意识伸手去接,可脑海一闪而过江以墨的话。
【你是她们的主子,管教她们是责任也是义务,在其位,就要谋其职。】
她顿时生了几分计较,果断收回手,语气不耐道,“你要是觉得金贵,那这碗药就赏你了。”
说罢,她提起裙摆,拿起书,转身进了里屋。
梦珠一脸莫名其妙的对着艳宝吐槽,“这少夫人今儿是怎么了?也开始摆起主子的谱了?”
艳宝面色低调,小声道,“梦珠姐姐,少夫人她性子是柔顺了些,但她好歹也是个主子,况且她素日里待我们极好,她是善良大度才能对下人做到这个地步,我看你不要老对她鼻子不是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