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快速折好一朵莲花后,小姑娘瞬间笑弯了唇角,满脸欣喜的接过,“谢谢你大哥哥,这朵莲花真漂亮,我要拿去给二狗子他们看看,让她们再瞧不起我!”
江以墨见那些小孩子分明是故意不喜小姑娘,甚至还瞧不起她,可小姑娘却硬要往他们跟前凑,他不由迟疑,“小妹妹,看不到你好的人,你又何苦巴巴的去凑近?”
小姑娘这会完全没了伤心气,眼眸只亮晶晶道,“他们都是我的伙伴,他们是没看到我的好,才会不搭理我,嘲笑我,现在这莲花我已经会折了,大哥哥,你信不信,我拿过去,他们肯定就会求着我,让我教他们折的。”
望着她充满自信的眼神,江以墨无言的笑了笑。
看不到一个人的好,就不愿搭理她,甚至恶意中伤她,这些小孩子们可真坏呀
可曾经的自己好像还不如他们吧?
他拿着剩余零星的花纸,心内百感交集
沈念容诊查完孟欢,已是几个时辰之后,她安顿好昏迷不醒的孟欢后,就出了门。
外面孟酒见她在里头待了好几个时辰,她心里恐忧加剧,深怕,沈念容医术高超,会将她妹妹的疯魔病给治好。
她是既希望她妹妹能好好活着,又不希望她变清醒。
见沈念容一脸倦容的出来,她连忙拔步过去,急吼吼握住她手腕,神情激动道,“沈姑娘怎么样?我妹妹她好了吗?”
沈念容在孟欢体内并未发现她有服用任何药物的迹象。
想来,用药致人疯癫,这个嫌疑可以消除。
可看孟酒这般激动的模样,还有她问好了吗时,眼底流露的竟不是关心,而是一丝不易察觉的恐惧
沈念容顿觉孟欢变疯一定和孟酒脱不了干系。
或许,她们倒是可以利用孟酒做贼心虚的心理,让她自行露出马脚。
她微微敛了敛心思,就略显遗憾的轻轻摇头,“未曾,我只是施针调和了下她气血,此刻,她仍然还在昏迷当中。”
孟酒微微松了一口气,随即捂着脸冲她哭诉,“沈姑娘我妹妹她命怎么这么苦呢?被人弄坏了身子不说,现在还变得疯癫了,她往后可怎么活啊”
见她又开始痛哭流涕,沈念容面容不由冷了冷,“孟姑娘,你妹妹的身子到底是被谁给弄坏的?你明明知道那个男人是谁,还这样蓄意隐瞒,你是在放纵杀人凶手,知道吗?”
见她听到自己的话,神色明显滞了下,沈念容再次晓之以情,动之以理,“孟姑娘,我们官府中人也是有眼睛的,你妹妹的滑胎迹象很明显是被人灌药所致,还有她刚落了胎,就被人强行逼迫同房,你知道一名女子刚没了孩子,又被人强暴,这对她来说有多绝望吗?”
“她在这世上只有你一个亲人了,你良知若是还残存,就别再做些瞒天过海的事!官府的人现在不拘押你,不代表以后不会,你若还存心替凶手遮掩,那等官府拿到证据,事情水落石出的那天,可想而知,你的下场会有多凄惨。”
她苦口婆心的说罢,就没再搭理孟酒,直接拿起自己的工具包,离开了她房间。
等沈念容一离开,孟酒所在的屋子里顷刻就多出一道修长挺拔的男子身影。
男子一袭简练黑袍,脸部线条瘦削标致,身姿傲然,眉眼间带着天生的血煞之气。
细瞧去,他眼底的奸诈与阴毒更是刻入内里,让人只看一眼,就觉那人绝非良善好惹之辈。
孟酒一看到他,立即泪眼涟涟的扑上前去,双手使劲揪住他衣领,怒声质问,“孙翎,你这个混蛋!你说好不会伤害我妹妹的,你怎么能在她最脆弱之时,就对她图谋不轨,你知不知道你差点害得她死掉,你这个畜生!!!”
她尖声嘶吼着,就对着孙翎拳打脚踢。
孙翎本就视这些妓子如草芥,此刻又被孟酒捶打,拳拳到肉,他登时气攻心头,恼怒的一把掐住孟酒脖子道,“贱人!你是活得不耐烦了?敢对小爷撒泼,信不信小爷让你死的比你妹妹还惨?”
孟酒被他掐住脖子,双脚离地,眼看就要断气,她拼命的挣扎,手掌死死的握住他手腕,气若游丝的威胁道,“孙翎,你这个畜生!有本事你就杀了我……杀了我,你就别想在利用鸩猫害人,你做的那些恶事一定会得到报应的!”
听到鸩猫、恶事,孙翎理智渐渐恢复,他立刻松开了掐住孟酒脖子的手,顺势将她勾揽入怀,指腹揉着她发红的脖颈,变了一副好脸色道,“好阿酒,别气了,伤害你妹妹实非我所愿,实在是她为了肚子里的野种,就要坏我们的大事,她不肯乖乖喝药,我没了办法,才脱了她裤子,但我真的没有碰她,你相信我,我会找最好的大夫给她治病好不好?”
“啪!”
他话音刚落,一记响亮的巴掌就挥在了他脸上,五个鲜红的指印顷刻浮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