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我，眸子里散发出一种勾魂的光彩，让我不觉一阵神情恍惚，下意识避开了她的眼神。
只因这个女人不是他人，正是先前一直附身在殷若惜体内、妄图借身还魂的那个女鬼！
她身旁的这只麂子，则是那天闯进我家门，当着我的面强行把她救走的山神！
我怎么也没料到，自己前脚刚踏进李家寨，这一鬼一兽便紧接而来了。
而刚才莫名渗血倒地死去的李云涛，不用说也定是拜他俩所赐了。
“余笙，我们又见面了。”
这个白衣女人看了一眼车中正昏睡的何巧媚，随后笑容平静的朝我这么说了一句，语气显得分外平和。
仿佛在她的眼里，此时的我并不是什么生死大敌，而是一位久未相逢的故人。
可我没有理会她的问候，而是看向了跟在她身旁的那只麂子。
眼前的这只麂子，和昨晚被我宰掉的那只生得分外相似，也同样是那山神的化身之一。
“李云涛说的那个威胁他戕害何巧媚的山神，难道就是指的你？”
我也没急着动手，只是朝麂子这么问了一句，同时又下意识靠近了马车，把何巧媚护在了身边。
呦！
在一声尖细的鹿鸣声中，麂子很快就给了我一个肯定的答复。
“你们为什么要这么做？”
我眉头紧皱，阵阵阴煞之气也开始从身上散发而出。
“因为我不想当鬼，我想做一个能走在阳光下的活人。”
“可我拿殷若惜借身还魂，结果却让你看破了，所以我别无他法，只好打起了同是纯阳命的何巧媚的主意。”
对此，麂子没有再开口，一旁的白衣女人却替它做出了回答。
听了这话，我也终于明白了他们的意图所在。
这只麂子，本就是山神的化身。
而山神又是庇护一方山水一方人的灵圣，在民间享有着极高的声望。
所以，它是不敢在俗世直接杀人害命为非作歹的。
否则声名扫地不说，更会被匡扶正义的道家人视作妖孽，遭受无穷无尽的追杀。
正因为如此，他才会一直不曾以真面目示人，每次都是用麂子作化身出现在我的面前。
而方外世界则是一个三不管的灰色地带，所以山神才会让李文涛以娶亲之名，企图将何巧媚掳来这儿，再以她的肉身为鼎炉，帮那女鬼借身还魂……
但让我感到奇怪的是，鬼灵要想借身还魂再生为人，那么所选的鼎炉必须是与她同年同月同日同时出生的才行。
难道说，这个女鬼生前也和我的所有未婚妻一样，都是纯阳之人？
“女鬼，你究竟是谁！”
带着这一念头，我向那白衣女人再度问道。
“我不喜欢你称我是鬼，如果可以，我希望你叫我今月。”
今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