吸!
看着那满地化作藤蔓的吴家众人,在场所有人无不倒吸了一口凉气。
毕竟此情此景,几乎所有人都是平生第一次遇见。
不少人都被吓得连连后退着,生怕有残余的草种不小心落到自己的身上。
而看着眼前的这一幕,我的心里也同样万分咋舌。
这……这苗疆蛊婆到底是唱的哪一出啊?
身为吴家客卿,不曾给吴家提供任何帮助也就算了,怎么现在反倒还替我代劳,以蛊术一口气杀了这么多人?
“蛊婆,您……您这是在干什么,你……你杀了我的家人!”
跪在地上的吴江波不断的抽搐着,过了好一会儿才终于意识到了什么,立即向她发出了一声嘶声咆哮。
“你说呢?”
苗疆蛊婆回过了头,淡淡朝他瞥了一眼,“你不要忘了,老身是苗寨人,若惜的爸妈也同样是苗寨人,虽然见解不同互有利益冲突,但关上了门,终究还是自己宗族的家事。”
“而你吴家不过是外人,却为了一己私利不惜借刀杀人,致使我的三名徒儿克死异地,致使殷天寿背井离乡!而这一切,都是你吴家祸水东引所致!”
苗疆蛊婆顿了顿,随后有说道,“另外,你或许还不知道老身的脾气。老身不喜欢被人当棋子,更不喜欢拿自己人开刀,甚至还非常护短。”
“若惜是苗寨人,她的丈夫余笙自然也算半个苗寨人,现在你吴家想要对他们小两口发难,而我身为苗寨的长辈,又怎么可以坐视不管?”
“……”
听完苗疆蛊婆的这番解释,我和若惜不由得面面相觑。
以她的这番意思,她这次之所以前来吴家,并不是冲着我们来的,而是冲着吴家来的。
只因吴家害了殷天寿,同时又想对我们不利,而她也是不放心我俩的安全,所以才答应以客卿的身份出现在这儿,为的就是保我俩的周全!
呵,真是一个脾气古怪的老人家!
对此,我的心里哭笑不得,一时间有些难以捉摸这个老人家的脾性了。
“原来……是记仇了!”
吴江波剧烈哆嗦着,整张脸顿时急剧扭曲了起来。
至此,吴家已经消亡,只剩下了面前的这个吴江波,以及废了命根子变成了白痴至今仍躺在医院里的吴江滔。
虽然还留着一个独苗,但以注定孤木难支了。
“余笙,我知道你和吴江波的恩怨深重,所以我独把他的命留了下来,怎么处置你自己看着办吧?”
留下这句话,苗疆蛊婆意味深长地向殷若惜看了一眼,随后仿若没事人似的,杵着拐杖就朝着吴家别墅外走去。
“老人家,您这就打算走了?”
见她此时毫无征兆就要离去,我的心里不禁一阵错愕。
“老身今天来,只是为了看看若惜,顺便护下你们的周全,可现在既然该做的都做了,就不在这讨人厌了。”
苗疆蛊婆停了停,对我这么说道。
对此,殷若惜也不由一阵不舍,“老奶奶,您要不多留一下,到我潜龙镇来做客吗?”
“不了,老婆子我还有别的事情要去做。”
说着,蛊婆又看了看周围的一众宾客,“记住咯,吴家的人是我杀的,你们俗世如果有看不惯的想找我算账,那么苗寨的大门永远为你们敞开!”
留下这句话,苗疆蛊婆也没有再多停留,三两步间便已消失在了原地,离开了当场。
苗疆蛊婆,走了。
可她虽然是这么说,但我的心里终究还是有些不安。
毕竟无论如何,她始终都是苗寨人,这次下山,也确实是奔着殷若惜来的。
虽然刚才她一再表达了对我们的善意,但不知为何,我对她总有着一股深深的警惕以及不放心。
看来不管如何,以后还是多多小心谨慎才是了。
随着她的离开,我也重新将目光落在了吴江波的身上。
此时,只见他已经从地上站了起来,双目猩红的望着我,整张脸因为悲痛和仇恨而异常扭曲着。
对此,我无波无澜,颇为享受的看着他的悲痛欲绝。
毕竟从开始到现在,我对吴家都始终没招没惹,是他们兄弟俩一而再再而三想要寻我的麻烦要我的命。
而现在,我让他们兄弟俩依旧还活着,已经算是对他们天大的包容了。
当然,我也并不是真的心慈手软,才留下吴江波这一活口。
只因吴江波管陈道光叫了一声师父,而陈道光的师父又是酒道人张启山。
而我也是出于某种考虑,才决定暂时留他一命。
“吴江波,你看够了没有了?”
在他那久久的死亡凝视下,我的心里终究浮现出了一丝不愠,随即有些不耐烦的向他说道。
“余笙,你毁了我吴家,害死了我所有亲人,我……我要跟你鱼死网破!”
哪想吴江波一声怒嚎,却是不知从哪掏出了一把匕首,随后三步并做两步,径直朝着我当头刺来!
他的这一反击,倒是让我颇为意外。
毕竟我也实在没料到,在死了这么多人之后,这个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