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悉的声音让温桐颜身形一顿,侧身看见温荠一脸慌乱的抱着景修,而后者竟然口吐白沫的倒在她的位置上!
温桐颜当即加快了脚步,然而景修的侍卫比她更快!
她刚刚走下台,侍卫已经一阵风似的抱着景修飞奔而去,反应过来的太子立刻出声封锁全楼。
景修不是走了吗,什么时候回来的,又为何会在她的座位上中毒?是有人陷害,还是下毒之人原本要害的就是她!
温桐颜心底有些许慌乱,但看着慌了神的温荠和香兰、蕙兰,她只能摆出一副镇定的模样,询问她们到底发生了什么。
几人之中,香兰最迟钝木讷,但也因此最镇定,三言两语就交代了事情的经过。
原来景修一直在楼里转悠,他的位子紧贴着景哲,自余念换了衣服坐到景哲身边后,他就不敢回去了。
他人虽傻却也知道不能傻乎乎跑去余念面前找骂,而楼里这么多人,在景修简单的脑袋里,只有温桐颜是可以跟景哲对抗的。恰好温桐颜去借古筝,他就坐了她的位置。
这些话都是蕙兰用糕点套出来的。
目光从同样俏脸惨白的蕙兰脸上扫过,温桐颜心
里有了计较,就算蕙兰这个时候背叛,但依她的聪明,是不会把自己搭进去的!
这么说来,就是有人要毒害她,却被景修顶了包。
谁要害她!
是他?温桐颜望向楼上,刚才还有人影走动的厢房内此时只有烛影晃动,哪还有人!不,如果是他,刚才就没有必要救她。
景哲?目光转向另一边,而对方阴鸷的眼神恰好也在看着她!
他……在怀疑她?
目光交流的瞬间,太子满脸怒容的走了进来,对着温桐颜一挥袖袍。
“把她们带走!”太子身后的侍卫立刻上前,将相府四人抓起来。
景哲面色一变,上前拦住,“敢问太子殿下,在场众人,为何只抓温家人?”
太子不说话,他身后的侍卫一脸悲戚道:“六殿下,这几个贱人胆敢毒害皇子,七殿下他,他命在旦夕了!”
此话一出,在场顿时炸了锅,看着景修被抬走的样子,明眼人都看得出是中了毒,可是什么叫命在旦夕!要是真的出了事,他们每个人都要倒霉!
当即,有人怒呵,“温桐颜,交出解药!”
有人带头,大部分不明真相之人都跟着出声,好像她温桐颜
就是凶手一样。
看着前一刻还痴迷她的琴声,掩饰不住的钦慕或贪婪的众人,这一刻纷纷倒戈讨伐,温桐颜心底冷笑,明白他们大多数人并不是相信她是凶手,而是顺水推舟,交出一个所谓的“凶手”,以保全自己!
真当她是任人拿捏的鱼肉了!
“二妹,你怎么了!”温桐颜一声惊呼,然后声讨的众人就见她身边的温荠突然口吐白沫软倒下去。
“我知道了,有人下毒害我家小姐。”蕙兰适时一声高喊吸引了众人的目光,然后她快速说出准备好的台词,“方才有人送了盘水果给小姐,七殿下就是吃了那果子中毒的,刚才我见二小姐吓坏了,就拿了一颗给她压压惊,没想到,二小姐也……”
这种漏洞百出的话放在平时自然令人生疑,可此时,众人本就被接二连三的事件闹得心慌,又见温荠真的中毒,一时倒信了七八分。
温桐颜适时开口,“六殿下,太子殿下,不管您二位认为是何人下毒,还请先救救我家二妹,她是我二叔唯一的孩子,若是出了什么事,我温家就算挖地三尺,也定会揪出凶手!”
景修尚未封王,还
住在宫中,望月楼离皇宫太远,时间紧迫,侍卫便将他送入了承王府。
温桐颜到达王府别苑的时候,院子里已经站了一圈的人。
温荠已经先一步被送来治疗,见到太子和六皇子,太医立即上前禀报,“启禀二位殿下,温二小姐中毒不深,已经解了,但是七殿下那边,不容乐观。”
太子一把抓住太医,急切道:“为什么温荠的毒解了,七弟的却未解,是不是他们中的不是同一种毒?”
闻言,温桐颜眼神微凝,这个太子,这种时候不关心景修,反倒关心所中何毒,让她疑窦顿生。
“这……”那太医一惊,看看景哲又看看她,明显犹豫起来。
太医的神色给了太子某种信号,面上一喜,竟直接道:“有什么话但说无妨,有本太子在,保你平安无事。”
这话摆明了就是说他们有问题,景哲脸色顿时难看起来。
温桐颜瞥了他一眼,看到他身后来人时,选择了闭口不言。
“太子所言极是,有什么话太医当说无妨,皇上命我全权处理此事,本相定不会冤枉好人,也不会放任凶手!”来人正是宰相温衡!
见到温衡,太子当
即色变,见景哲与他行过礼,才打了声招呼。
温桐颜低头喊了声父亲,温衡却像没看到她一般,询问起事情的经过。
听完来龙去脉,温衡的猜测与温桐颜差不多,面色稍霁,转而问起太医。
那太医也意识到自己让人生疑,不敢再有隐瞒,道:“七殿下与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