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婉玉刚刚去看过小世子,虽然是温初云的孩子,但她依然喜欢得很,这会儿外婆瘾还没下去,
忍不住的不时摸摸她的肚子,过足了瘾才收回手。
“你忘了,许皇后设局陷害你,被罚去菡萏庵静修半年,这算算,也就这一两天才期满。”白婉玉道。
太后三月底寿宴,四月许皇后出发,确实还有几日功夫。
但她还是觉得古怪,以许皇后的心机和为人,就算其人不在皇宫,也没理由这么安静才对。这般想着,她便吩咐芳华安排人去探查一二。
而这边刚刚吩咐完,贤妃亲自来请白婉玉了,自然是太后找她。
别看那天在永宁宫给白子濯闹了一出,但太后对她母亲是真心疼爱,二十年下来,简直是当成了亲闺女一样。而今天看见太后,全程都是被太监抬着,这也提醒了温桐颜,岁月不饶人,太后的身体大不如前,离开之前,还是应该让母亲多多陪伴,否则,怕是即便离开了,母亲也会于心不安。
贤妃前脚刚刚带着白婉玉离开,云王后脚就来了。
“公主当真要和七皇弟和离?”景游站在她身侧,轻声只说了这一句。
“是,”温桐颜叹息,“这皇位就这么诱人?”
景游却没有回答,而是自顾自说了起来,“三个月前景宁被父王送去了宁州,提前开府,一个月前,九儿去了菡萏庵,说是要陪着她母后。这皇宫里,越来越冷清了。”
景宁和冯宝儿去了宁州吗,宁州那地方山清水秀,民生安和,是个安稳过日子的好地方。九儿那丫头,在这皇宫里没了太子照拂,跟在许皇后身边也才安宁。
但是景游跟她说这些,是为了让她宽心吗?
“多谢,抱歉。”转念间,温桐颜只能回他这两个词。
等到景游离开,白子濯才按捺不住心中的好奇,他不习惯景国的桌案和跪坐,
干脆一屁股坐在地上,这才问了起来,“小姑姑,你和那个云王打的什么哑谜啊,子濯怎么一句都听不懂,景宁和九公主又是谁,跟小姑姑关系很好吗?”
忙碌却井条有序的准备已经进入尾声,她捡着被人听去也没关系的话解释了下。
“景游和九儿是景国的九皇子和九公主,是这皇室里为数不多站在我这边的两个人。景游给他们安排了妥善的去处,一是让我安心,其二,却是卖我一个人情,要获取我的支持。我感谢他的安排,承他的情。但是支持,我给不了。”温桐颜淡淡道,对上一边武王询问的目光,也只是轻微摇了摇头。
她的话音刚落,洗礼终于开始。
景国尊古礼,这洗礼尤其繁琐。
只见贤妃从殿外缓缓而入,身后两排宫女太监端着一应器皿鱼贯而入。等走到大殿中间,管事太监每呼一声,贤妃对应做一步。
洗礼里最重要的是洗礼的水,贤妃用翠绿的柳枝沾玉露,用青绿的柏枝沾朱丹,玉露点金盆,朱丹点额头。
柳枝玉露是传说中福泽万民的观音菩萨手中的玉净瓶,代表天地赐福,保安康。柏树长青,朱丹赤红,则是祝愿际运呈祥,福运不散。
当然还有其他各种各样的水,用形色不一的器皿装着,贤妃一一倒入金盆内。等贤妃忙活完了,便会亲自抱着小世子上阶梯,景皇再用配制好了的洗礼水给小娃娃洗去额头的一点朱丹,便算礼成。
一直到景皇擦去朱丹,刚刚出生不过两天,连眼睛都没有睁开的小世子都还乖乖的,可谁知,就在景皇高声宣布景安之名时,意外发生了。
“承王府世子,朕,赐名景安……”
“皇上,小,小世子没呼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