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事天天有,今天特别多!
前一刻,许皇后的反应还让众人惊愕,后一刻,温桐颜又发现了蛇婆的不对。
蛇婆竟然一直盯着许皇后下手的太监看!
一个太监,也能让蛇婆如此关注?
顺着蛇婆的目光,温桐颜也仔细打量了起来。而这一打量,顿时让她心中又升起了莫名的熟悉感。
这宏伟的身姿,竟然比景修还要高壮一圈,如果不是离的远,恐怕站在她面前就如同巨人了!不但如此,明明是个太监,却丝毫没有太监应有的阴气,明明是广袖宽袍的深红色太监服,却硬生生被穿出了一种战袍的硬朗之感!
如果不是那双浑浊的眼眸没有丝毫威慑力,她险些就要以为是脱了面具的琉璃宫主站在她面前了!
这般想着,她才最后看向那太监的面容,国字脸,浓眉大眼,五官书写着坚毅,天生一副将军容貌,可惜却做了阉人。
温桐颜打量的时间有些久,许皇后都压下了心头的震惊,她还没有收回眼,于是乎,难得的震惊之后,鲜有心情波动的许皇后又不悦了。
“这位便是蛇老吧。”许皇后淡淡道,拉回了温桐颜和蛇婆注意力的同时,也把话题转移到了蛇婆身上。
官方发问自然有陈元朗来作答,三言两句就交代了蛇婆在云国皇室的崇高地位。
景国向来宴无好宴,今天也没有例外。
陈元朗刚介绍完,就有人不阴不阳道:“还真是奇怪,长公主和使团进城时,似乎队伍里并没有老人家呀,这怎么说冒就冒出来一个皇室供奉。”
不论是云国使团还是武国使团,在进城前都是经历过仔细盘查的,当然
,景国礼部的说辞是登记在册,一来作为两国友交的记录在册,二来也是为了保证使团成员的人身安全,以免京城那些不长眼的纨绔们冲撞。
这在各国都是一样的,所以温桐颜等人也早就算到景国会有人拿此说事,质疑蛇婆的身份。
陈元朗根本没有去看发言之人,而是直接对着许皇后,按照早就商议好的说辞道:“可不是吗!皇后娘娘有所不知,婆婆她老人家最擅长驻颜之术,若不是遭此大劫,您恐怕都不会相信,看起来顶多三十几许的风韵妇人,会是一位年近百岁的老人!”
说着,陈元朗甚至还提议让杨万里带着扬州城城主府的人前来“作证”。
罪臣杨万里现在还在兵部的大牢里关着,该问的景皇自然都派人问过了,蛇婆从风韵犹存的少妇忽然变成行将就木的老妪也早有禀报,许皇后既然让人提及,就不会这么轻易让陈元朗糊弄过去。
按照商议好的,此时蛇婆应该露一手,也不用勉强,单单让一只手上的肌肤重新变得细腻光滑对蛇婆来说并非难事。待众人亲眼所见之后,再让蛇婆的伤势“加重”,自然可以让景国更加亏欠。
可是,蛇婆却没有这么做!
“老婆子活得久了,什么供奉不供奉的,都是皇上仁慈,不过,皇后娘娘身边这位太监宫宫,倒是让老婆子眼熟,像极了当年的一位故人。”蛇婆的话让温桐颜等人一愣,不过蛇婆是长辈,更是智者,他们都相信蛇婆。
许皇后此时又变回了那个冷静的许皇后,没有多少动容,冷眼甚至没有移动分毫,只有左手的尾指轻轻一抖。
另一边
的女官当即道:“这也倒是巧了,奴婢斗胆,敢问蛇老的故人是?”
“曾经叱咤武云景三国的侠盗厉百味!”蛇婆苍声道。
黑白分明的眼眸中,女官悄然看了一眼许皇后,见后者翘起的尾指重新放下,这位女官才舒了口气,脸上浮现一丝笑容,甚为遗憾道:“奴婢孤陋寡闻,却是没有听过这位侠盗的名头,不知可有哪位王爷夫人听过?”
除了景游和景哲,还有七皇子府的人,景修来不了,她这位仍旧占着七皇子妃位置的人又成了云国公主,因此来的自然只有其他夫人。
只是不知为何,她没有见到最有资格出现的七皇子侧妃若一,反而是没名没份的离娘来了。
景游云游四方,是三人中见识最广的,因此女官问完,众人都看向了云王。后者摇头,歉然一笑,也道:“未曾听闻。”
见状,女官又笑了,只是那笑容悄然变了味。
可没等女官开口,离娘竟然开口了!
“婆婆说的,可是传闻中那位被推选为武林盟主后,突然销声匿迹的历大侠?”离娘蹙眉道。
且不说她所言究竟真假,在今日这浣溪斋中,最没有地位,也最没有立场开口之人就是她,此时这一开口,还是跟女官对着干,立刻就引来了后者的注意。
不过蛇婆却没管这些,只是感慨道:“没想到几十年过去了,竟然还有人听过他的事迹!”
感慨之余,那双带着故事的眼睛又看向了那太监,再次说出口之言,让许皇后为之色变。
蛇婆说:“厉百味太过久远,但或许,其孙之名有人听过。不知可还有人记得二十年前有位战无不胜攻
无不克的无双战将?”
……
许皇后的宴会结束得很匆忙,蛇婆的话之后,许皇后坐立不安了没一会,竟然就面色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