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扶风走到半路,三皇子迎了上来。
“扶风郡住,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霍扶风敷衍了一句,眼睛就没离开裴九思。
“我府上刚得几匹南荣锦绣阁的锦缎,皆是最新的图样,我命人给郡主送去?”
“不用。”
“郡主……”
“三殿下,你挡我路了。”
这是一点面子没给,三皇子只能尴尬的让开路。
霍扶风再一看,裴九思已经坐回去了,还一副看不到她样子。霍扶风气的跺了跺脚,正要找过去,李公公过来请她坐下。
她的位子在白氏那一桌的后面,可她一瞅陆轻染还坐在前面,着实不服气。
“我和侯夫人挤一挤吧。”
“啊?”
“我俩是朋友,正好叙叙旧。”
说着,霍扶风就走了过去,还让那李公公再加一个位子。
等霍扶风坐下,陆轻染往首辅夫人那边挪了一点。
“解药配出来了吗?”霍扶风坐下第一句话就是问解药的事。
陆轻染已经配出来了,但未免霍扶风太激动,当着这么多人面将她抖出来,她摇了摇头,“郡主太心急了吧。”
“你看九殿下面色多差,我能不着急?”
“很差吗?”
“青里透紫,紫里透白。”
“咳咳,是么,我倒是没看出来。”
霍扶风知道急不来,催了两句就转了话头,“才两日不见,你这肚子怎么又大了。”
陆轻染无语,“月份越来越近,肚子自然也越来越大。”
“几个月了?”
“七个月。”
“那就还有三个月。”
“二个月吧。”
“不是十月怀胎吗?”
“一般是九个多月。”
“姑娘还是哥儿?”
“不知。”
“是姑娘最好,我必定善待她,若是哥儿,我不得不顾忌他会不会跟我生的儿子抢家业。”
陆轻染嘴角抽了抽,“我没说过要将孩子给郡主您养吧?”
“那可由不得你。”
未免霍扶风越说越离谱,陆轻染给她倒了一杯茶,让她赶紧堵住嘴巴。
“郡主,我与你娘是闺中密友,仔细算来已经十多年没见了,她身子可好?”白氏问道。
霍扶风转头打量白氏,“您是?”
白氏脸色难看了一些,她一个长辈总不能向晚辈自报家门吧。
“我们是宁国公府,郡主常年不在京中,不认识也是情有可原。这位我娘,也是宁国公夫人。”陆婉柔适时介绍道,今日这样的场合,霍扶风代表的就是西平王府,在一众贵女中,她的地位也最高。
“郡主刚进京,人生地不熟的,等有时间,我陪郡主逛一逛。”陆婉柔道。
到时她就是县主了,郡主和县主,她们这样身份的人才该玩一起。
“哦,原来您就是宁国公夫人啊,您怎么回事啊,怎么能把自己亲闺女给丢了,也不知后来找没找,愣是十多年一直在西州。我跟你说,要不是我们王府照顾她,她早就死了。还有她刚回京多久啊,你就把她嫁出去了,问过我们王府没有,我们还没同意呢。”
陆轻染捂住额头,这霍扶风可是什么都敢说的。
白氏和陆婉柔听着这话都愣了一愣。
“轻染和你们王府有什么关系?”
“她是我们王府的人。”
“啊?”
“她是我哥的……”
“郡主!”陆轻染忙扯了霍扶风一下,“你喝茶吧。”
霍扶风撇了一下嘴,“你不让我说,我不说了就是。”
陆婉柔眼珠转了转,不甘心的继续问:“看姐姐和郡主关系这么好,原来早就认识啊,以前在西州的时候,姐姐曾在西平王府住过?”
霍扶风睨了一眼,“你就是那个假的国公府嫡长女吧?”
两个字‘假的’,一下戳中了陆婉柔的痛处。
“什么真的假的,我和姐姐一样都是国公府的姑娘。”
“假的能跟真的一样?谁当她俩一样,那就是眼瞎啊!”
陆轻染刚喝下一口茶,听到这话,差点没喷出来。再看白氏和陆婉柔,果然脸色都十分难看。
霍扶风怼完,转过头来看向陆轻染,刚想得意得意,又看到她的肚子,心下一梗。
“陆轻染,我可警告你,我能容下你肚子里的孩子,但你决不能对九殿下生出不该有的念想,不然,哼,你知道我哥的手段的。”
陆轻染装作为难道:“这可怎么办,毕竟九殿下长得太好看了。”
“难道你已经动心了?”
“也许不是我动心了,而是九殿下呢。”
“那也是你的错,你勾引他的!”
“勾引这种手段,我确实还没试。”
“你敢!”
看到霍扶风气鼓鼓的样子,陆轻染突然想起了以前在西平王府的日子。有一年春暖花开,她和霍扶风偷溜出府去城郊看桃花,结果二人在山上迷路了,靠着吃野果过了七日,已经濒临绝望。
又一日夜里,二人被两只野狼盯上,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