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氏不顾陆婉柔的哀求走了,决绝的没有再回头看她一眼。
陆婉柔见识了白氏的态度,也不再求了,眼泪一擦,撑着地站起身来。她转身看向陆轻染,眼神阴毒,透着一股子狠劲儿。
“你得意了?觉得报仇了?解气了?别忘了,你还是宣阳侯夫人,侯府出事,你休想独善其身!”她一字一句咬着牙道。
陆轻染无语:“陆婉柔,回去照照镜子吧,看清楚自己多可笑。”
说罢,陆轻染懒得再搭理她,转身往西院走。
“我知道你有本事,只要你能帮侯府渡过这次危机,我,我不跟你争侯夫人的位子了,我让给你!”陆婉柔大喊道。
陆轻染好笑,她原就是侯夫人,如果想要这位子,可以一辈子都是,何需她来让。
“我和谢绪已经和离了。”她转头看她,耸耸肩道:“所以恭喜你,只要谢绪愿意,你就是侯夫人了。”
“你们和离了?为什么我不知道?”陆婉柔不可置信的问。
“你知不知道不重要,重要的是谢绪没告诉你。”
“你什么意思?”
“或许是他已经知道当初在凛州救他的人不是你,而是我?”
听到这话,陆婉柔瞳孔猛地一震,“陆轻染,你告诉他了?一定是你,是你告诉他了!”
“不论你信不信,我没有告诉他,也没有兴趣。不过你是真蠢还是假蠢,没发觉他早就开始怀疑了?”
“他,他知道又怎样,他爱的是我,不是当初那个救他的你!”
“是么,那我问你,这几日他有去你那院吗?你费心费力讨好他的时候,他可给过你回应?”
陆婉柔摇头,不肯接受这个事实。
“不,他是爱我的,他爱的是我!”
陆轻染可没有兴趣跟陆婉柔讨论谢绪爱谁,她比较关心的是宫里的情况。
及至入夜,谢绪才回来,一身颓废,像是打了一场败仗似的。
陆轻染正要睡下,见他来了。她没让他进屋,而是堵到了门外。
“侯爷,夜深了。”她冷淡淡道。
谢绪低着头,笑了一声,“我是不是太蠢了,让你觉得可笑?”
“是。”陆轻染诚实道。
“可我从什么时候开始走错了?错在哪儿?我怎么会让谢家走到这一步……怎么会……会让我这般狼狈?”谢绪抬头看向陆轻染,双目都是迷茫。
陆轻染蹙眉,“侯爷问我?”
“我不知问谁。”
“侯爷自诩一直坚守本心,或许某个时刻动摇了,那时就开始错了吧。”
谢绪重重垂下头,思忖了很久,“婶娘做的那些事,我也有觉得不对的时候,却没有据理力争,如你所说,那时便开始错了吧。”
“侯爷打开不必为自己开脱,你错的太多了,也错的太离谱了。”
“我纵容他们害了你。”
“所以这是你,是你们侯府的报应。”
谢绪苦笑着点头,“铁证如山,皇上也袒护不了婶娘,她已经认罪了,并关进天牢,等候发落。至于我,我有包庇纵容之嫌,暂剥夺军权,再行定罪。我特意来此将这个消息告诉你,你应该会很开心吧。”
“大仇得报,我确实开心。”
“开心就好。”
谢绪凄凉的笑了一声,“明儿一早,我们去官府盖章。”
翌日,陆轻染早早起身,来到谢绪的院外等他,却被告知天还未亮他就出府了。
“好像是京郊大营那边出事了,侯爷匆匆忙忙的就出去了。”管家道。
既有事,陆轻染只得先回去等他消息。
而她回去不久,工部尚书的孔三姑娘命人给她送来了请柬。早已猜到是什么事,陆轻染当下便带着青竹出了府门。
大理寺外,陆轻染与孔三姑娘碰头。
孔三姑娘上前先行礼,“劳烦侯夫人陪我走这一趟了。”
陆轻染点头,但仍有不解,“姑娘要来这里为李朝荀作证,为何还要我一起?”
孔三姑娘默了片刻,道:“夫人曾说我若来为他作证,官府不会泄露我的身份。”
“是,我说过。”
原来她还是有顾虑,所以要她一起,好践行她的承诺。
“那我们进去吧。”
她们进入府衙,官差先去禀报,而后请她们去了大堂。
路上,孔三姑娘坦言道:“因云月将军获罪入大牢,我爹才允许我来为李先生作证的。”
“尚书大人的顾虑,相信大理寺会理解的。”
“他能为保我清誉而舍命,我却……却不敢为他作证,实在有负他的深情。”
“姑娘可知他有一门亲事?”
“知,我不介意的。”
陆轻染叹了口气,“姑娘不敢为他作证,可他那位未婚妻却为了他劫狱了。”
听到她这话,孔三姑娘羞愧的低下了头。
“我不会再纠缠他了。”
“不,我不是这意思,只是希望你二人跟许姐姐说清楚,免得她再做什么傻事。”
孔三进去录了口供,还需要一些程序,李朝荀才会被放出来,不过许卿卿可以先放了,宋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