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快收拾收拾,别躲啦,你家夫君人快到啦。”
“我远远瞧了眼,衣服像是神御军的将官,人高大,长得也俊,就是冷着个脸。”
“不过也是,你一个小姑娘跑到仙魔交战的边陲之地,还被魔兵抓住,能不让家人担心吗?”
“不过夫妻有什么矛盾说不开的,床头打架床尾和,你多说些好的,就过了。”
花戎缩在墙角瑟瑟发抖,冷汗涔涔。
她做了个噩梦,梦里她偷偷跑去找自己的青梅竹马昭明仙君拿淬灵丹。
结果,路上被魔兵抓住。
还好碰上巡逻的神御军小队,救下了她,将她安置在仙临客栈。
面对来接自己的夫君,她乱发脾气,三句不离和离。
如愿和离后,他夫君没多久回了仙都,最后成了战功赫赫的战神,成了仙都手握重权的神君大人。
而她那天天撺掇她和离的闺蜜,竟然和她前夫搞到一块,还教唆她儿子不认她这个母亲。
她修为低下,没了依靠,又回不了部落,彻底失去了庇护。
最后,被魔族抓住,落得个郁结自杀的下场。
想到梦里的悲惨结局,她眼里又生出许多水汽,泪珠子一串接一串地掉,把胸前的烟衫都打湿了。
自前段时间小产以后,生下大宝后好不容易压下的抑郁情绪又开始一点一点戳破她脆弱的心理防线。
她变得极其敏感,焦躁。
对夫君银狐冰冷的性子愈发不满,脑袋里每天都想着和离,离开这个家,离开这个讨厌的地方。
唯一让她开心的,就是反复看昭明仙君给她写的信。
信里的字就像他人一样,隽秀清雅,语气永远那么温盈平和,总能安慰到她心坎里。
可是,梦里,昭明仙君为什么也背弃她呢。
大抵,男人都是靠不住的。
还是先抓牢银狐,再好好筹谋,丰满羽翼。
就算哪天他不要她了,她自己一个人,也能好好活。
“姑娘,姑娘你没事吧?姐姐进来了?”
仙临客栈的老板娘轻轻推开门,迈着小步扭了进去。
这小姑娘老半天不回话的,别想不开自杀了吧。
要是人死在她客栈,以后,她还怎么做生意。
最重要的是,她那夫君看上去就不好惹的样子。
虽然她只是被迫收客,但万一别人气急发疯,殃及她这无辜的池鱼,怎么办?
“姑娘?你醒了呀?怎么不回话,我还以为你怎么了呢。”
“怎么哭成这样,你别怕,你夫君人马上就到了哈。”
老板娘一边说一边认真打量缩成一团的女孩。
她也见过不少漂亮的仙子仙女。
但说句良心话,像这般又萌又媚的,倒还真是少见。
肤白胜雪,唇若含朱,眼睛像精雕细磨的黑曜石,不用描眉画黛,便自生媚色。
花戎还未答上一句。
门砰的一声,被人大力从外面推开。
她惊了惊,水眸潋滟地寻声看去。
男人宽肩窄腰,五官深邃,一双剑眉几近扭曲在一起,冷冷睨着贴着墙壁不敢看他的女人。
花戎战战兢兢地倚着墙,泪水打湿她浓翘的睫羽,眸光莹莹,仿佛缀着万千星辰,细腻粉嫩的皮肤仿佛能掐出水来。
身材玲珑有致,该凸的凸,该翘的翘。
领口微微敞开,隐约可见白皙绵软的丰满之色。
男人眉头蹙得更深了。
花戎缓缓抬眼,对上男人的视线,男人已经随军未归几个月,突然见面,她还有点犯怵。
她忍不住往墙角又缩了缩,吸了吸鼻子,长睫染泪。
“哎,小姑娘,你昨日还和姐说夫君对你这不好那不好,不管你,不在乎你,肯定不会来接你,你看,人不来了?”
“别生在福中不知福,再这样作可就太矫情了哈。”
言罢,老板娘柔柔施了一礼,跨出门槛阖上了门。
花戎讷讷地看向银狐,他神色冷峻,像是憋着很大的火气,微微眯起的眼尾还带着凛人的戾气。
男人身姿挺拔,卷起的宽袖露出精壮覆满肌肉的手臂,上面根根青筋暴起,带着上位者的强势。
眸光锐利地冷冷盯着她:“花,戎。”
花戎听着他森寒刺骨的声音,眼睛瞬间又雾蒙蒙一片。
虽然她和他结婚也有好些年了。
但是,她觉得感觉银狐一点也不喜欢她,也看不上她。
毕竟她修为低,爱生气,还懒,也只是只普通的白狐,和他也没有什么共同语言。
听说他在仙都有一个青梅竹马,样样都比她好,修为高她十倍有余。
她也曾在部落认真修炼。
只是,很小的时候,她父母就不在了。
还在襁褓的她被一对夫妻收养,后天那对夫妻又生了弟弟妹妹,便更没人管她。
她发现再努力,也比不上那些有关系的,便生了自暴自弃的念头。
不想努力,只想躺平。
在原来部落里,是出了名的自甘堕落,不求上进。
后来,就嫁给了银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