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戎睁大眼睛看他,一时没反应过来。
银狐垂眼一瞥,解释道:“我没别的意思,我以为你想去,才问的。”
“你要是不喜欢,把孩子带好就行。”
他本来对她就没什么要求,他每月赚的仙石,养家绰绰有余。
而且,她笨笨的,能干得了什么?
大概她只是随便和蛇昳念叨两句,就像之前和别人说他和魔族有染一样。
口无遮拦。
花戎不知道银狐肚子里卖什么药。
难道是从蛇昳那知道什么,来探她口风了?
白天他才生过一波气,现在,她可以说实话吗?
然后,她就模棱两可地哼哼了两声。
银狐眉梢一挑,笑出了声。
他有点搞不懂这个小媳妇,想去就说想去,不想去就说不想去。
哼哼两声是什么意思?
他喃喃自语:“本来想说给你丹学院的玉牌,这样你可以自由出入听课……”
花戎疑惑的神色瞬间转为亮堂,小鸡啄米似的点着头,勾着男人的腰,撒娇:“要的要的,你快给我。”
女人身体柔若无骨地贴着他,绸缎的长裙勒得她腰肢纤细,女人身材极好,声音娇媚,男人被缠得骨头都酥了。
本来想了一堆要提的条件,愣是还没说出口,便缴械投降。
花戎拿着玲珑剔透的玉牌左看右看,上面镌着“丹”字,背面雕着银狐家族特有的图腾。
男人手摩挲着她的腰腹,定定地看她。
这两天她倒是长了点肉,脸色也好看多了。
脸蛋粉扑扑的,嘟起的嘴唇潋滟洇红。
长长的睫毛下,杏眼弯弯。
水眸涟涟,漾着还未消退的旖旎春色。
他本来想说给她弄个入学名额,不过丹药炼制对天赋要求极高。
说不定,她只是三分钟热度。
做不来,也就放弃了。
翌日。
花戎正睡得迷糊,恍惚间听见有人上门送东西。
她最近没买什么东西呀?
仔细想想,莫不是蛇昳帮她挑的小刃。
这都过了好些天,她差点忘了。
还好,还好,走之前收到了。
她直起身,听见长亭仙君的声音。
估计是他帮忙签收的。
花戎收拾了下,推开门。
蛇昳也刚起床,睡眼惺忪地打着哈欠。
然后,她就被长亭仙君一把按在了凳子上:“说,这剑,给谁买的?”
蛇昳瞟了眼桌上长长的玉盒,心里了然,这不就是她在仙都造器的叔叔那买的剑么?
看来寄来得刚刚好,赶在了出门之前。
蛇昳打开盒子,花戎也凑上了前。
剑长三尺七寸,通体清透,锋刃凛凛,花纹坠饰带着几分秀气。
蛇昳:“花戎,怎么样,我挑的,不错吧。”
花戎欣喜地点着头:“真的很好看。”
然后,就听哐的一声,盒子又盖了回去。
长亭仙君脸上蕴着怒色,继续追问:“送给谁的?”
花戎瞧了眼上面的地址,好家伙,竟然只写了寄件人!
弄了半天,是退回件。
还好蛇昳正好住她家,不然,不知道何年马月才能收到。
蛇昳被长亭仙君莫名其妙凶一脸,噌地站了起来,冲着他的耳朵就是一吼:“老娘要送谁送谁,关你屁事!”
言罢,又补了一句:“我送小白脸的,开心了吧!满意了吧!”
长亭仙君脸黑沉黑沉。
他以为昨日和蛇昳牵了手,他们的事就成了。
现在看来,别人压根就没把他当回事!
只是和他玩玩而已!
他当下眼里就起了湿润。
花戎见他起身要走,立马扯上他袖子,喊道:“送我的,蛇昳买来送我的!”
长亭仙君正在气头上,什么也听不进去:“你觉得我会信吗?你是小白脸吗!”
花戎表情有点呆:“我不是吗?”
长亭仙君冷哼一声,甩袖就要往外走,花戎赶忙拖住他胳膊。
蛇昳冷冷的声音从背后传来:“花戎,让他走!
甩什么横!你是什么身份,凭什么管我!”
长亭仙君一听,气得眉毛都快扭成一团,抬手就扒拉花戎的手指。
只听刺啦一声。
长亭仙君的上衣被她从肩上撕开,成了两半。
空气突然就安静了。
对着长亭仙君的胸肌,她倏地就红了脸。
战战兢兢道:“你这样子怎么出门?
我拿件银狐的衣服给你换吧,我刚给他买了套新的,他还没穿,干净的。”
抬眼看向长亭仙君,他脸上现出惧色,愣愣地看着她身后。
连刚刚盛气凌人的蛇昳都噤了声。
反应过来,她觉得脖颈冷飕飕的。
有点凉。
银狐:“我的新衣服,给他穿?你确定?”
男人沉着嗓音,在她耳边轻轻吐着字。
花戎讷讷地转头看他。
高大魁梧的身躯挡住了她面前的大半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