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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气消了大半(1 / 2)

银狐推门的时候,她佯装在喝水。

只是,手抖得不行。

瞥向门口。

男人黑瞳深沉,若无底之渊。

淬着冰的眼尾若有似无地上挑,溢出凛人的怒意。

血滞溅上他墨色的长袍,晕开深色的印记。

落樱细细碎碎,坠在他肩上,又翻滚而下。

迈步间,寒煞之气渐深。

银狐:“小澜呢?”

花戎讷讷地看着他。

本欲放下杯子,谁知捻着茶杯的手一滑,溅了半身。

她一边低头手忙脚乱去擦,一边低低道:“蛇昳说,忘了什么东西在灵宝阁,带他去拿。”

男人牵了牵衣角,坐在了石凳上。

“过来。”

想到花戎这些天来背着他做的事,撒的谎。

他觉得有必要和她好好谈谈。

如果是有苛待她,做得不好的地方。

他可以改。

如果她是不喜欢了,不爱了,想要离开。

他也要问个清楚。

从剑宗出来的时候,有一刻他发疯地想掐住她的脖颈。

紧紧的,用力的。

质问她,为什么要这样对他!

是他做得不够好吗?!

就算要走,也要等他死!

在回来的路上,他又想了很多。

想到,她生小澜的时候很痛,痛了三天三夜,愣是没吭一声。

因为,她害怕到该用劲的时候没有力气。

想到,她从害怕给豆腐一样软趴趴的孩子穿衣服,到会给他穿衣服,做衣服。

想到,胡大姐说那孩子生病,咳了一晚上,还非得到屋外看月亮。

看见她裹着孩子,在院子里来来回回走,一直到天蒙蒙亮。

他的怒气,慢慢地,就散了。

也许,是前段时间她小产,还有些小情绪。

也许,是昨晚,他去喝酒,她不开心,吃醋了,看到了什么,误会了什么。

也许,是因为昨晚太迟了,她困了,他早上先出门,所以还没来得及告诉他。

肯定,不是故意要骗他。

肯定,是那个该死的三弟,诓骗她,威胁她,故意挑拨他们之间的关系。

等他进了门,怒气也消了大半。

男人漂亮修长的指节一下一下扣着树下的石桌。

反正小澜不在,他有的是时间,慢慢等。

等她自己走过来。

花戎惴惴地看着垂着睫羽的男人。

院子里安静得只剩风声,衬得敲击石桌的声音清脆响亮。

每一下,仿佛都扣在她心尖上。

滞了半晌,她还是抬起步子朝男人走去。

事情,不是怕,就能躲过的。

就像她最讨厌别人叫她废物蠢蛋,她也不忍过来了。

他要是真敢打她,她马上跑。

跑去找小澜,再也不回来。

毕竟家暴这种事,只有零次和无数次。

她手上还端了杯温水,放在男人手边,讨好道:“先喝口水吧。”

男人缓缓抬眼。

花戎穿了件轻薄的樱粉色短裙,花瓣飘零,很衬这身衣服。

稀疏的光影从树叶的间隙落下,给她汪汪的水眸缀上几许莹亮的灵动。

白如雪玉的指尖紧紧抓着裙角。

光晕温柔,于莹莹粉粉的指甲上浅浅漾开。

裙边飘飘,在白嫩有肉的大腿上翻起落下。

透过未干的水滞,隐约可见裙下绵软诱人的肉色。

“你早上出门,穿的这身?”

花戎一时没反应过来,吃不准男人什么意思。

他那么聪明,应该是发现了吧。

他进来的时候,明明很生气,眉头都蹙得紧紧。

所以,现在是什么情况?她要怎么回答?

对上男人的视线,她大脑倏地一片空白。

“没有,我刚换的。”

说完,她脸就红了。

这和不打自招有什么两样?

“回来的时候,觉得太热,就换了。”

嗯,这也不算说谎吧。

她跑回来的时候,吓得一身冷汗,换件衣服正常吧。

多正常。

绝对不是衣服上溅上了什么奇怪的东西怕被发现,才换的。

“嗯,在家穿可以,出门穿长点。”

银狐伸手环上她的腰,将她带到身上抱着。

挨在男人身上,那抹血腥味越发浓了,直往她鼻子钻。

她忍不住嘟起了嘴。

要是平时,男人臭臭地抱她,她肯定是不让的,还要嘀嘀咕咕唠唠叨叨许久。

现在她干了坏事,乖得不行,头埋在男人怀里,一只手搂着他宽厚的腰背,一只手伸到他里衣,摸他硬实的腹肌。

大概是前段时间都在军中,锻炼得多,肌肉又鼓又硬,手感很好。

想着,她又多摸了几下,丝毫没注意男人眼里的火气。

猛地,她觉得身子一轻,被抱了起来,进了屋。

又被抵在了窗边的小桌。

男人像一只饿坏的野兽,逮住她这只小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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