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戎阖起了眼,只当男人开玩笑。
要真诓骗大小姐的钱,她这个小渣渣恐怕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想再重新进入梦境,却被唇边炙热的呼吸,恼得又睁开了眼。
夜色深沉,男人的眸子仿佛深不见底的幽潭,上面缀着几缕星光。
让人忍不住想靠近,又忍不住生出惧意。
正愣神,男人一口覆上她的唇。
花戎:“呜——”
“受伤还不早点睡!”
银狐:“那你还不乖点。”
花戎挣了挣,男人发出浅浅呻吟,估计是碾到了伤口。
她也是醉了,早知道就阖着眼装睡,不理他。
男人见她老实了,扣住她的手指就折腾。
既然人都醒了,不罚一罚怎么行。
谁让她跑去找小白脸,谁让她跑去认师父?
还是他那个不要脸的三弟!
虽然她是无辜的,不知情的,但他一肚子火,难消!
花戎呜呜咽咽了一晚上,不过到底是疼他,让他餍足了几次。
谁让她自知理亏呢。
翌日一早,炼丹炉送来。
银狐起得早,签了盒子在那拆。
“这是什么?”
“买一送一?”
花戎睡眼惺忪地瞥了眼,银狐手上拿着一个青玉之色的东西。
茶杯那般大小,炼丹炉的形状。
关键,和她那粒血玉的材质,一模一样?
银狐看了眼,也发现了古怪,见女人醒了,放在了她手上。
花戎左看右看,晶莹剔透,要不是长得像个炼丹炉,这个大小,装茶正好。
“你在哪里找到的?”
银狐:“在昨天买的这个炼丹炉里。”
花戎:“是不是灵宝阁送错了?”
银狐:“送错又怎样?我还嫌他送得少呢,一群没眼力见的玩意。”
花戎又认真看了看:“这该不会,也是我父母的东西?”
“你说,它会不会是……自己跑来找我的?”
银狐笑了:“有可能,你看它屁股那么圆,想来滚着跑也不费劲。”
男人话音落下,花戎就看见手上的东西鼓了鼓,就像生气似的。
想到之前那枚清玉是能够结契的,她翻手也和这个茶杯结了契。
然后,她就看见空间里多了一个小澜那般大的小男孩,娇声娇气地喊她妈妈。
花戎有些哭笑不得,道:“我不是你妈妈,你是?”
小男孩一身玉色小衫,头发短短,大大的眼睛滴溜溜转:“我叫小鼎,你不是我妈妈?
可你身上怎么会有她的气味?
还有……我妈妈的血玉?”
花戎:“气味?你妈妈是谁?大鼎?”
小鼎抽了抽嘴角:“我妈妈是才不是什么鼎呢,她是创造我的人,仙灵世界的第一制器大师!”
花戎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哦……听着就很厉害。”
小鼎:“厉害吧!”
“我可是天级炼丹炉,只要你在我肚子里放入药植,我就能自动熔炼出九级丹药!”
?!
花戎眼睛忽地生出许多星星。
真的假的?!
这和捡个钱庄有什么区别!
还是能源源不断来钱的钱庄!
不过……
如果有机会,她还是想认真学下。
扎实点,也安心。
花戎:“那,你能不能教我炼丹?”
小鼎愣了愣,竟然还有人不要作弊神器的?
这性格倒是和创造他的主人很像。
死脑筋!
哼!以为谁都像他一样,生来就是炼丹天才?
愚蠢!
小鼎笑了笑,眼里起了促狭之意:“当然,我可是非常厉害的丹药师。”
“我这还有很多古老的丹方,传承。”
“喏,你先学这本药植图鉴。”
“背熟了,我再教你别的。”
小鼎掏了掏口袋,搬出一本到她大腿根那么高的书。
如果不说这是一本书,她估计会当成一堵墙。
小鼎的本意,就是让她知难而退,故意把这本书弄得很大。
主打,吓人!
花戎翻开一页,惊喜道:“这个图真大,记载得也很详细。”
一页也就记载一个药植,想来背完只是时间问题。
而且,由于图画的特别大,连药植叶上的纹理都清清楚楚,简直良心!
花戎眉眼生花,在他脸上亲了亲:“小鼎,谢谢你!”
小鼎脸色一红。
不说别的,这小姑娘还怪讨人喜欢。
他傲娇道:“可不是谁都能和我结契。”
“和我结契必须要满足两个条件,一个是修为,不能太低,另一个,就是血脉。”
“嗯……我看你年纪小得很,我猜你应该是她的曾曾……曾孙女。”
花戎:“我还在襁褓的时候,就被扔在玄姬森林,其实,我连我父母是谁都不知道。”
小鼎:“呀,这么狠!”
“不过,你也别太伤心,说不定他们有难言之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