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这是做什么,难道连爹爹的话也不听了吗?”
钟婉灵还在一旁不死心的煽风点火,钟毓清没心情理会她那些小心思,只倔犟的看平南侯,或许是这些年的委屈过甚,等她反应过来自己脸上冰凉一片的时候,眼泪早就在脸上蔓延开了。
“在父亲的眼中,女儿就是一个如此不堪的人是吗?父亲对女儿,可有一丝丝的信任和疼爱……”
看到钟毓清泪流满面的样子,平南侯的确是心软了,他很想说出点什么来安慰自己的这个大女儿,可话还没出口,耳边又听到钟婉灵娇滴滴的自责道。
“都是女儿不好,如果不是女儿多事,将母亲被气病的事情告诉爹爹,爹爹也不会和姐姐闹起来……”
末了又唯恐别人听不到一般,朝着平南侯撒娇,“爹爹,姐姐已经哭的那么伤心了,咱们就放过她吧,不要再追究了。”
她不求还好,一求倒是提醒了平南侯。
平南侯冷笑着道,“打!给我请家法!难道这天下人犯了错,掉几滴眼泪就能弥补的吗?还是她的眼泪比别人值钱,比别人金贵?”
钟毓清终于心冷,她没有在平
南侯的眼中看到一点点的疼惜,有的只是憎恶和嫌弃,以及不分青红皂白的指责。
“你们还愣着干什么?给我打!”
在平南侯的催促下,他手下的侍卫终于一拥而上,按住钟毓清的肩膀,将钟毓清扣押在邢凳上,一旁有高举着刑杖的下人,那又粗又高的棍子,光是看着都让人觉得害怕。
“行刑!还愣着干什么?”
平南侯正在气头上,他的话下人不敢不听,大家都觉得,大小姐这么一个娇滴滴的小姑娘,很可能会没几下就被打坏。
就在那高高举起的刑杖眼瞧着要落下来的时候,一声高呼伴着急匆匆的脚步声传来。
“不准打!我看你们谁敢打我的清儿!”
老夫人在看到钟毓清被人按在凳子上准备打板子的样子,似乎心都疼碎了,着急之下一个劲的用手中的拐杖杵着地板,怒声道:“她从小就没了娘,你这个做爹的什么时候过问过她的死活,好不容易长这么大,你却又来祸害她,你究竟安的什么心!”
老夫人是真的气急攻心了,钟毓清都害怕老夫人在自己的刺激下晕厥过去,但今日的平南侯尤其的坚定
,既然事情已经闹大,他就绝不可能让步,最起码得让众人看到,谁才是这个府上真正的主子。
“母亲以为自己是在为清儿好吗?就是因为她从小没了娘,难道我们就管教不得了,再这么下去,不止止是她,只怕整个平南侯府都会成为上京城的耻辱。”
老夫人瞪着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面前站着的平南侯,她一手养大的儿子,如今却顶撞自己,“我问你,你今日是非要打不可了?”
“非打不可!”平南侯看了一眼钟毓清的方向,狠心道:“倘若她一直这么不知悔改,就打死拉倒!还家门一个清净!”
“我这条命是我娘给我的,你凭什么要打死我?”
钟毓清的心里腾升起一股无名怒火,她不甘心的挣开周围的挟制,那些人并未预料到她会有此力气,一个没防备竟然也脱了手,钟毓清冷冷的看着平南侯,看着自己这个名义上父亲。
平南侯在这中寒气逼人的眼神下,竟然当真觉得心冷胆寒。
怎么可能,对方还是一个半大的孩子啊……而他怎么说也是纵横朝堂这么多年,竟然会被一个年轻人震慑住。
“父
亲看不惯我,就是因为我身躯肥胖,蠢笨如猪吗?那父亲想不想知道我为什么会变成这副样子,他,还有他们,为什么会帮着大夫人说话?”
钟毓清伸手一一指着刚才那些所谓的证人。
这个府上除了祖母,没有人真心对她。大夫是大夫人的人,帮着给自己下毒隐瞒,一屋子的下人只装着看不到的样子,甚至在关键时刻对自己这个主子倒打一耙。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平南侯当然听不懂钟毓清在说什么,但是钟婉灵却是知道的。
她娘生怕她这个庶女是了身份的亏会低钟毓清一头,所以在钟毓清的饭菜里持之以恒的下药,所以钟毓清才会蠢笨如猪,本以为这件事做的神不知鬼不觉的,但是没想到竟然是被钟毓清第一个发现了。
“你们是干什么吃的?连一个小姑娘都抓不到,还在这傻愣着,是要本小姐亲自行刑吗?!”
钟婉灵急不可耐的训斥着众人,那些下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在平南侯的默许下终于准备再次对钟毓清动手。
“清儿啊,我看你们谁敢动她……”
老夫人要上前拦着,却被钟婉灵堵住
了去路,钟婉灵不依不饶的抱着老夫人的手臂,胡搅蛮缠道:“祖母难道只有清儿一个孙女吗?为什么总是偏心大姐姐,即便是大姐姐做错了事情也要护着不让罚吗?
“我没有做错事,你们不准碰我!”
钟毓清也来了脾气,凶巴巴的瞪着那些向自己包围来的下人,那副竭力反抗的样子,像是落入陷阱的一只困兽。
“我这条命是我娘给我,没有人有资格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