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支晶莹剔透的玉簪,玉是上好的宝玉,甚至找不到任何打磨的痕迹,而且这玉簪上面雕刻着梅花朵朵精致,钟毓清虽然不懂玉,也明白这支簪子必定价值不菲,甚至胜过那些金簪银簪千倍百倍。
她犹豫再三,还是坐在镜子前试戴了一下。
果真不是俗物,她戴上以后,只觉得这支簪子把自己的品位都给提升了好几个档次。
“真是的,要是不这么贵重就好了……”
钟毓清小声嘀咕了一阵,虽然不舍,还是摩挲了几下之后把簪子重新装进盒子。
要不是这么贵重,她还可以卖了去还钱,现在这么好的簪子,怕是当得起价值连城这四个字了,她怎么敢动邪念。
而且,凭着原主的记忆。
这簪子,是这个时代男人们送给自己正妻的。
她哪配啊,等到退婚的时候还是得给摄政王还回去。
就是在郁闷的塞簪子的时候,钟毓清的手摸到了盒子里底部不平的地方,她疑惑了一声,然后把放在底下的东西拿了出来。
竟然是一张被折叠的方方正正的一张纸,打开看才明白这是一张地契。
除了一支簪子,那个男人竟然
还送给自己一张地契!
钟毓清难掩激动的捂着嘴巴,更让她惊喜的是这不是一般的地契,而是一家地势出于京中繁华热闹街道上的一家铺子。
那可是个可以做生意的好地方啊!
她继而仔细的在檀木小盒子里摸了摸,生怕自己漏下什么,接着就摸到了一张信纸,看上面的字迹,很有些风骨造诣,应该是裴翎珩本尊写下的。
“去做你想做的事。”
他竟然知道自己想要做什么!
短短的一句话,却让钟毓清觉得自己心脏跳动的厉害。
她一直想要为自己退婚后的生计做打算,这事甚至不敢告诉祖母,她并非是要瞒着祖母,而是害怕那种别人把自己当成怪物看的眼神,只是不知道裴翎珩是怎么知道的,而且还主动的送来了自己最需要的东西。
有了这家铺子,以后的计划才能顺利的开展下去。
更更更重要的是这张纸条上的字,虽然没有多余的话,但是足以证明裴翎珩是相信自己的。
“他还挺有眼光的……”钟毓清看着手里的纸条,嘴角是掩饰不住的笑,等到池生推门进来伺候她洗漱的时候,就看到钟毓清像是疯
了一样举着一张纸条在床上打滚。
“小姐您又怎么了?怎么才一回府就变得这么反常了……”
池生担心钟毓清,甚至有一种去请大夫给钟毓清好好看看的冲动,钟毓清开心之下直接拉过自己的贴身小丫鬟池生,在下丫鬟光洁的小脑门上清脆的亲了一下。
“池生啊,我们很快就会变成有钱人,快想想你想要什么吧。”
池生一脸疑惑,“小姐现在不是有钱人吗?”
虽然平南侯对钟毓清这个嫡女关心不多,可是日常的开销还是会供应的,而且祖母也会时不时的塞银子给她。
“不一样,是更有钱,不靠其他人的那种有钱!”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其实那负责送钟毓清回府的车夫果真如钟毓清猜测的那样不是什么普通车夫,而是裴翎珩身边的暗卫假扮的,而且他不仅仅是将钟毓清送了回去,还在之后乔装打扮混到了平南侯府,打探了一番才重新回到了自己主子身边。
“钟小姐很喜欢殿下您送给她的礼物,尤其是那间铺子……”
这一点,裴翎珩倒是一点也不奇怪,钟毓清那样性格的女人和旁人不同他是早就知
道的,正是因为太过知道太过了解,所以他才会投其所好。
“本王倒是真的希望,她还能接着给本王一些惊喜……”自言自语了一番以后,裴翎珩又继续问道,“还有呢,让你调查的事情你可调查清楚了?”
“是,此事的起因皆是因为尚书府的拜帖,王夫人请钟小姐过府叙旧,引来了后院里的众人不满,这才诬陷钟小姐气病大夫人……”
“诬陷?”裴翎珩声音不悦,轻哼道:“这平南侯府的后院乌烟瘴气的,平南侯这个蠢货也不知道管管吗?”
吐槽起自己未来老丈人来,裴翎珩可是丝毫的不留情面。
“王爷,那些人这么欺负王妃,要不要咱们动手为王妃出出气什么的?”
瞧着裴翎珩对钟小姐上心的态度,裴翎珩的手下已经自动得把对钟毓清的称呼从钟小姐变成了王妃。
而裴翎珩不仅仅没有制止,还觉得这称呼甚是顺耳。
“你以为那个小丫头是吃素的吗?她们惹到了她的头上去,谁吃亏还不一定呢。”
“是是是,咱们王妃自然是厉害的。”
裴翎珩摆手就让手下退下了,一个人站在窗边沉思了片刻,
他大概自己都没注意到,自己对钟毓清遭到陷害的事情耿耿于怀。
“平南侯府,大夫人,还有什么钟婉灵……”他无意识的重复着这些人的名字,虽然嘴上说着将这一切交给钟毓清自己料理解决,可是心里还是将她们默默的记恨上了。
若是要他找到机会,就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