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愣着干什么,丢人现眼的东西,跟我回去!”
钟婉灵随口就把脾气发在了跟着自己一起过来的丫鬟身上,那丫鬟一脸无知懵懂,一边听话的跟着钟婉灵走出院子,一边好奇的问道:“可是小姐,咱们不是来找大小姐麻烦的吗?就这样就离开了?”
钟婉灵嫌弃她过于没脑子,就算是来找麻烦的,怎么可以这么直接的说出来,这要是万一被别人听到了。
想着她便狠狠的瞪了自己的丫鬟一眼,直到回到了自己的院子,才没好气的回答着。
“还找什么麻烦,你没看到大家是怎么说她的吗?大家现在那么喜欢她,就连院子里的下人,都恨不得去做她身边的一条狗,我还怎么笑话她?只怕我才是那个笑话吧。”
“小姐……”
丫鬟有些手足无措,主要钟婉灵一会子要是发起脾气来,受苦受难的还是她们这些下人,就在钟婉灵的房间里气氛一片紧张的时候,钟婉灵忽然笑了起来。
丫鬟有些恐惧的看着钟婉灵,心道完了完了,二小姐这是被气疯了,无端发笑,还笑的这么可怕。
“我问你,你有没有听到她们说的那句,那贱
人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像变了一个人一样的话?”
其实这压根就不要听别人说,府上的人都知道,丫鬟小心的回答着,“就是从上次落水以后,大小姐的脾气就和之前很不一样了。”
关于这事知道最清楚的应该是钟婉灵才对,以为就是从这件事以后,她次次算计钟毓清都落空,钟毓清就像是换了个灵魂一样……
“对,换了个灵魂。”
钟婉灵捕捉到自己一闪而过的灵感,站起来兴奋的在房间里走来走去。
“小姐您在说什么呢,人怎么会换魂呢,您是不是身体不舒服,奴婢去找大夫给您看看。”
“你懂什么!”
钟婉灵没好气的瞪了身边的丫鬟一眼,不耐烦的解释着,“她换没换魂重要吗?重要的是让父亲相信这件事,父亲信了,所有人也就跟着信了,这样钟毓清就成了邪祟哈哈哈。”
那丫鬟只是瞪着眼睛,一边觉得自己侍奉的主人可怕,一边说不出话来。
“走,我现在就去找母亲好好谋划这件事,我要钟毓清这次插翅难逃!”
而钟婉灵之所以这么热衷于为难钟毓清的原因,就是因为时刻觊觎着钟毓清身上的婚
约,只要钟毓清出了什么丑闻,让皇室面上无光,婚约自然就作废了,而她作为钟家的另外女儿,名正言顺的继承。
钟毓清哪里知道会有人这么锲而不舍的算计自己的婚事。
她要是知道估计做梦都会笑出声来,而不是像现在一样睡不着觉。
池生正在艰难的同她拉扯着。
“小姐,大夫开方子的时候就说了,这药只是偶尔才用,您用的太频繁了!”
之前钟毓清找人开了一个专治失眠的方子,最近心事上头失眠严重,每次她想用的时候,池生都担心这药伤身,跳出来阻止。
薛若则是在一旁抱着双臂无奈的围观着这一幕,她在钟府的这些天,见多了主仆两个没大没小相处的日常,此刻已经见怪不怪,还看的津津有味。
“薛小姐,你不能光看着啊,你帮我劝劝小姐,她再喝就把自己喝傻了。”
听到池生这么说,钟毓清抓着药碗反驳着,“愚昧,我这么聪明,这世界上能毒傻我的药还没出现呢!”
她是谁,她是从小就被大夫人毒害的钟毓清啊。
怎么可能这么轻易地就被毒傻。
薛若瞧着夜已经深了,而这主仆两个没
有收手,反而是越闹越厉害的样子,她心道还是得自己平息这两个幼稚鬼的闹剧。
钟毓清看到薛若淡定的走到她们面前,用一种不容置疑的态度劈手夺过了她们争抢的药碗,然后当着钟毓清的面,将她心心念念的安神汤倒掉了。
“薛若——”
钟毓清喊出了一种恨之入骨的感觉,而池生,则是忙着大笑。
“你不是鼓励我要勇敢点,怎么到了你自己这一点也不勇敢,睡不着就硬睡,你不知道是药三分毒吗?”
瞧着对方振振有词的样子,钟毓清默道,我看是你们有毒。
“薛小姐说的对,有些人就是自己的道理一大堆,却一点都不知道照顾自己。”
池生跟着落井下石,钟毓清泄气了,她一个人怎么吵得过两个小姑娘,还都这么可爱,压根不忍心。
她只忍心睡她们罢了。
钟毓清借着薛若泼了自己的安神汤,一手拉了一个在床上,死活不愿意放手。
“你们既然不让我喝药,就陪我一起睡!”
池生立马道,“小姐,奴婢睡在地上可以吗?你和薛小姐睡床上……”
钟毓清坏笑着打断她,“怎么回事你,现在知道自己
是奴婢了,刚才抢我药的时候那种嚣张劲呢?”
池生知道钟毓清是有意折腾自己,有些无奈的和薛若对视一眼。
薛若有些生硬的道,“那个啥,我睡觉磨牙。”
“别说是磨牙了,就是你打呼放屁都得给我上来,我今天就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