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若犹犹豫豫,“可是,我们走的了吗?”
“你放心,山人自有妙计。”
钟毓清说完,便推着薛若回房去收拾行李。
刚刚走到门口,面前突然掉下来一个人。
钟毓清吓了一跳,好在前些日子被神出鬼没的暗卫练得胆子已经够大了,否则她肯定会叫出来。
“王妃。”
暗卫挠挠头,不好意思地笑笑。
“有何贵干?”
钟毓清没好气地转身回房,脸上带着不加掩饰的嫌弃,只要是见到暗卫,一准没有好事。
“回王妃的话,王爷派我来告知王妃,王爷最近公务繁忙,脱不开身,让王妃自己好生照料身子,等王爷忙完了,再过来看望王妃,让王妃,不要太想他。”
话音刚落,钟毓清一口茶就喷出来,不偏不倚,正好浇了面前的暗卫一身。
这个不要脸的,什么话都能说出口,还真是往自己脸上贴金。
暗卫没有闪躲,抬手擦擦脸上嘀嗒的水滴,“谢王妃赏赐圣水。”
钟毓清双手叉腰,略一思忖,眸子一亮。
这倒是天赐的好机会,她正愁着怎么能甩开裴翎珩的视线,眼下他正好无暇顾及她,此时不走,更待何时?
如此想
着,她一拍大腿,强忍住面上的笑意,憋出来一丝哀愁,“行吧,你回去回复你家王爷,让你家王爷正事要紧,不用替我担心。”
暗卫点头,“王妃真是王爷的贤内助。”
钟毓清……
以前她看的那些小说里面描写的暗卫,都是寡言少语,哑巴似的,怎的眼下见到的都是能说会道,口才堪比说相声的。
果然小说里都是骗人的。
“男儿就应当以事业为重。”
她又加了一句,眉宇间一片正色,端的是为生民着想的样子。
正准备长篇大论一番,好让裴翎珩知道自己是真心支持他搞事业,千万不要有事没事过来找她。
往前走了两步,在腹中打着草稿,刚要发表一番演讲,抬头看时,才发现暗卫已经不在了。
她满脸黑线。
算了,不生气,男人都是大猪蹄子,她应该专心搞事业!
“池生,收拾好了没有?”
一边说着,一边走过去,见到池生慢吞吞的东作,她便直接伸出手,两三下搞定了行李。
池生有点震惊,平日里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小姐何时竟然变得这么麻利了?
“小姐,又不急着走,干什么这么快?”
“我决定了
,今天就走。”
她已经迫不及待想要去呼吸一下外面自由的空气了。
说着,她从怀里摸出来一株药草,也顾不上味道如何,直接往嘴里一塞。
池生目瞪口呆,反应过来钟毓清吃的什么东西,才后知后觉地去抠她的嘴巴,“小姐,这个不能吃,你吃了这个会长疹子。”
“我就是为了起疹子才吃的。”
钟毓清笑了笑,拍拍池生的后背,“你放心,你家小姐不傻,一切尽在我的掌控之中。”
池生急得头上直冒汗,看着钟毓清没事人似的,更加急了,“小姐,就算再怎么样,你也不能做傻事啊,你要是去了,池生也不活了。”
钟毓清心里叹了一口气,这丫头是忠心,就是脑子不太会转弯。
“池生,你再不去请大夫,你家小姐现在就要没命了。”
池生闻言,赶紧哭着去请大夫了。
钟毓清面上带着歉意,池生这种反应,倒正好中了她的下怀,只是骗了这个小丫头,她良心上有些过意不去。
也不知道池生怎么去的,不过一柱香的功夫,大夫就赶过来了。
池生拽着大夫的衣裳,把大夫拽的踉踉跄跄,“姑娘,你慢一点,老夫
年纪大了,你这么扯着,我这把老骨头都要散架了。”
“大夫,人命关天,还请原谅一二,实在是我家小姐……”
池生抽抽鼻涕,泪眼汪汪,“我家小姐起了一身疹子。”
大夫也是个心善的,见到池生哭的稀里哗啦的,也没同池生计较,快步走到里间。
钟毓清躺在床上,过敏的感觉真的不好受,若不是那母女俩逼得她走投无路,她也不至于拿自己的身子遭罪。
今后,一定让她们百倍奉还。
方才的计划,薛若都已经听钟毓清说了,见大夫走进来,她连忙起身迎上去。
“大夫,您快来看看我家小姐。”
薛若抬起手,在旁人看不到的角度,往大夫手里塞了一张银票。
这大夫是钟毓清早就打点好的,将银票塞进袖子里,便按照之前的说辞,一本正经地道,“小姐得的是一种非常罕见的感染病,同瘟疫一样,千万不可靠近,否则都会被传染。”
薛若故意大惊失色,憋出来两滴眼泪,“大夫,您再好好瞧瞧,花多少银子我们都愿意,这一定不是传染病。”
做戏做全套,大夫摇摇头,“我行医多年,什么病我一眼便能看出来
。”
一边说着,一边往后退了两步,“对不住姑娘,这病我实在治不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