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自然不清楚她身体里还有一个灵魂,他也感觉她的身体里好像有很多个她一样,每次见面都能给他新的感觉。
这种感觉就像是明明只娶了一个媳妇,却好像有了很多个媳妇一般。
闻言,钟毓清猛然一惊,突然想起来,在她昏迷的时候,原钟毓清好像已经把她的来历告诉了裴翎珩。
没想到最后竟然是用这种方式说出来。
她本来也没想过一直瞒着他,只是没想好应该怎么说这件事,毕竟在信奉鬼神的古代人看来,这种孤魂野鬼,应该是躲避不及的,她根本无法想象裴翎珩知道后会是怎样一种态度。
但是看现在裴翎珩的态度,他根本就不介意她的来处,也没问过她详细情况,不由得心里一暖。
一瞬间,她感觉自己终于有了坚实的后盾,其实,自始至终,她在乎的,就是他的看法而已,只要他不在乎,别人怎么想都无所谓。
两个人整理好衣裳,十指相扣,来到饭厅。
感受到众人暧昧的眼神,以及脸上若有似无的笑意,钟毓清心里翻了一个白眼,池生这个大嘴巴,肯定方才已经将看到的事情传播出去了。
不过,她才不在意众
人到底怎么想。
坦荡荡地落座,钟毓清好像方才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般,目不斜视地用饭。
“清儿,多吃点燕窝,你这段日子身子骨太弱了,得好好补一补了。”
两个人正岁月静好地用饭,门外一道不和谐的声音响起。
“王爷,门外钟家的人来了。”
裴翎珩皱着眉头,抬头看看钟毓清。
钟毓清淡定地喝了一口粥,看看裴翎珩,“我来了多久了?”
“已经是第二日了。”
“怪不得。”
钟毓清恍然大悟,“你看着办吧。”
裴翎珩点头,回头告诉小厮,“将清儿的真实情况告诉钟家,打发他快走了事。”
小厮去了,裴翎珩抬手,用干净的帕子擦擦钟毓清嘴角沾上的饭粒,目光温柔,“你打算怎么处置那个钟家的庶女?”
钟毓清反应了一会,才知道他说的钟家的庶女是指的钟婉灵,“这个钟婉灵三番两次想要害我的性命,我若是仍旧置之不理,好像有点助长她嚣张气焰的意思。”
钟毓清一脸愤怒地放下手中的筷子,“不给她点颜色看看,她还真把自己当成一颗葱了。”
“不过,该怎么处置,我还真得好好想想,处置
的太轻,她觉不着……”
看到她一脸纠结的样子,裴翎珩忍不住道,“清儿,其实我有很多种办法能够让她生不如死!你倒是可以将她直接交给我,我来替你解决这个麻烦就是。”
生不如死!
听着这四个字,钟毓清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她是相信裴翎珩阎王的名号肯定不会是空穴来风,民间的许多传闻虽然不可尽信,但是也不过是添油加醋,还是有根源的。
若是将钟婉灵交给裴翎珩,确实能够解决她的心头大患,而且还能一劳永逸,不得不说,这是一个上上选的法子。
想了想,她还是摇摇头,“还是放过她吧。”
裴翎珩忍不住皱皱眉头,难不成是因为姐妹情深?”
“她这么对你,你还念着她的情意?”
钟毓清摇摇头,“哪里有什么姐妹情意,方才你也听到了,自从生下来,在钟家就没过过一天安生日子,幸亏她还不争不抢,整天就是得过且过,吃饱了睡,睡饱了吃,让大夫人和钟婉灵没有感觉到丝毫的威胁,所以才能活到现在。”
“我也不是一个贱骨头的人,没必要非得用自己的热脸贴人家的冷屁股,更何况,人家也
不乐意。”
“何必非要用什么以德报怨,我只相信,退一步得寸进尺,所以,我才不会轻易地放过她。”
裴翎珩听着她的话,忍不住宠溺地摸摸她的脑袋,“那你想怎么办?”
“现在具体怎么办还没有想好,不过,也不能让她活的太舒服了,”毕竟她已经答应了要帮原钟毓清报仇的,虽然这话不能说出口,“对于钟婉灵这般爱惜自己羽毛的人来说,对她而言,最好的惩罚,应该就是让她身败名裂。”
裴翎珩嗤笑一声。
钟毓清瞪了他一眼,“你笑什么,我说的是真的,你想一想,若是整个京都的人见到她钟婉灵就是一副嫌弃的表情,她就像一只耗子一样,整天只敢躲在自己的小黑屋里面,连大门都不敢出,那她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你别忘了,钟婉灵这个人,最是要面子的,为了保全自己,在诗会上,连白梦秋让她帮忙作证,她都不肯,可见她将自己的名声看得有多么重要。”
裴翎珩一脸郑重地点点头,“我的清儿说的有道理。”
“毁掉一个人,最低等的做法是要她的命,最上等的做法,就是毁了她最珍贵的东西。”
钟毓清扇子般的睫毛抖动两下。
裴翎珩始终带着笑容,伸手将她鬓边的碎发顺到耳后,心里清楚,他的清儿就是一个刀子嘴豆腐心的,心里明明是不忍,还非得嘴上给自己找借口。
他心里叹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