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夏听了这话,心里更是觉得憋屈,方才她明明做好的计划,和裴翎珩共处一室,还能叙叙旧情,在钟毓清面上上演一出有情人重逢的戏码,让钟毓清好好看清楚,她就是那个占据了雀巢的老鸠。
没想到,裴翎珩竟然连马车都不上。
她心里自然清楚得很,裴翎珩不上马车到底是因为什么。
心里冷哼一声,看钟毓清的眼神更是充满了怨气,若不是这个女人横插一刀,王爷怎么会对她如此冷淡。
也不知道这个女人到底给王爷灌了什么迷魂汤,竟然能让王爷对她这么绝情。
钟毓清已经上了马车,她上下扫了一眼钟毓清,精致的眉眼,略施粉黛就已经是柳眉弯弯,含情带俏的桃花眼,不愧是招男人的妖女。
永夏心里沉了沉,对于钟毓清眼下的面皮,她承认,自己确实比不过。
不过,据说钟毓清以往好像并不是现在这般瘦弱的模样,好似膀大腰圆,同个男人相当。
眼珠子转了转,她微微一笑,道,“钟小姐,听闻昔日你近两百多斤,人见人嫌弃,样貌也不怎么好看……”
说着,她慌忙捂住嘴,作出一副说错话的慌张模
样,“钟小姐,你瞧我,就是不会说话,请你千万不要见怪,我这三年也不在京都,这些事也都是道听途说,还请钟小姐原谅则个,有什么错处,还请钟小姐指正。”
钟毓清怎么听不出来她话语里的讽刺意味,笑道,“县主多虑了,这些话并不是假的,我也确实曾经一度到了两百二十多斤,实不相瞒,那个时候,我就是走两步路都累的气喘吁吁的,谁能想到,我如今竟然能够嫁给王爷,瘦成这个样子。”
见钟毓清一脸感慨的模样,永夏心里觉得她是在和自己炫耀,脸色一阵青,袖笼里的手不由得攥紧,强忍住想要杀人的欲望。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钟小姐有今日这样的变化,确实让人难以想象,也真是让当年不看好钟小姐的人狠狠打了脸,毕竟谁能想象得到,这野鸭子也有飞上枝头变成凤凰的一天呢。”
本以为钟毓清听见这话会很生气,没想到钟毓清不骄不躁地抬手弹弹身上本就看不见的灰尘,笑道,“县主说的是,其实就连我自己也是没想到,我很感谢作出减肥这个决定的我自己,若不是因为我下定决心减肥
,如今我还是那个被人在背后指指点点的肥婆,哪里有胆量能够站在王爷的身边呢?”
听见这话,永夏脸色更是沉了几分。
“钟毓清,你觉得王爷喜欢你什么?”
她强忍住心中的怒火,轻蔑地抬抬眼皮,瞥了一眼钟毓清,“普天之下的男人都是一样的货色,他们喜欢的,不过就是女子的容貌罢了,古来圣贤就曾经说过,有花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这天底下的男人,都是喜新厌旧的,你也会有色衰爱弛的那一天的。”
这一番话,正中了钟毓清的下怀,她笑笑,“县主所言极是,男人好色,这是人之常情,清儿自幼耳濡目染,虽然没吃过猪肉,也是见过猪跑的,县主可知道我为了减肥付出了多少努力?”
她看向永夏县主,对方装作毫不在意的模样转头看向窗外,但是看得出来,她在竖起耳朵听着钟毓清的每一个字。
因为身为战败者,她也想看看,自己苦苦追求了裴翎珩那么长时间,裴翎珩都不为所动,为何对钟毓清就能这么上心。
她刚才所讲的那些话,不过都是在骗自己,方才看到裴翎珩看钟毓清的眼神,
她心里就已经都明白了,她已经输了,彻头彻尾。
她还从来没见过一个男人能够这么专心地看着一个女人。
她也想弄清楚自己到底输在了什么地方。
钟毓清叹了一口气,同她一样,装作漫不经心地看着窗外飞驰而过的风景,“我为了减肥,连我最喜欢的甜食都戒掉了,每天早晨早早起床,然后就开始疯狂地跑,刚开始的时候,我跑一圈,就已经累的头昏眼花,到后来,我越来越轻快,也越来越有干劲,直到现在,我已经有了一个窈窕身材,诗经有云,窈窕淑女,君子好逑,试问,若是我现在仍然是那个走两步路就喘的肥婆,王爷会不会正眼看看我?”
永夏皱着眉头,眯着眼睛看着眼前正在看风景的钟毓清,她本来并没有将这个侯府的嫡女放在眼里,但是从她的谈吐,举止上来看,这个女人,确实配得上当她的对手。
见永夏目光换了,钟毓清继续道,“世人皆爱美,这是理所当然的,我们若是想要得到男人的心,自然就应当在自己身上花功夫,那些整日里只会在男人背后缠着的女人,迟早会让男人生厌。”
一番话,
说到了永夏的心坎里。
她脸色蓦地一变,“听说你开了一家减肥馆?”
钟毓清正等着她的这一番话,鱼儿上钩了,不能着急,得慢慢来。
“没错,因为我太清楚了,一个人的外表,对一个人的影响有多大,”钟毓清看看永夏,“县主的脸还是很好的,只不过腰身的赘肉还是有点太多了。”
“我也是因为自己得到了一些经验,所以才想让整个京都的女子都能够受益,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