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毓清本来就是打算要去的,“王夫人曾经帮过我,一直想着登门道谢,却因为种种事情耽搁了,如今正好是个机会。”
“王夫人看着就是面善的人,小姐同这样的人交朋友,池生也能放心。”
钟毓清一脸复杂,她怎么感觉今日的池生好像变了一个人,突然从侍女变成了她娘。
坐着马车来到王家,没想到王夫人竟然亲自在门口迎接,倒让钟毓清心里有些过意不去了。
“夫人,乍暖还寒,还要注意外面的冷风,赶快进去吧。”
王夫人笑笑,“我也不过是刚刚出来,没等多长时间。”
两人拉着手,移向花厅。
“人逢喜事精神爽,清儿,看你面色红润,快告诉我,最近可是发生什么喜事啦?”
钟毓清笑道,“前些日子圣旨下来了,我同王爷下个月月初就要成婚,到时候还请夫人过来喝喜酒。”
“哎呦,恭喜恭喜,清儿没想到你竟然真的快就成亲了,可真是大好事一桩,就是你不说,我肯定也要上门讨一杯喜酒喝的。”
王夫人笑得合不拢嘴,突然想起来一件事,脸上的笑容又消失了,换上了一副严肃的表情。
“清儿,你觉得王爷这个人怎么样?”
见王夫人似乎有话要说,钟毓清便停下来脚步,“夫人,清儿将你看做是家里的长辈,有什么话,您直说就行了,清儿也不是那种不明事理的,知道夫人肯定都是为了清儿好的。”
王夫人点点头,压低声音,“清儿,你可听说了,今日坊间到处都传,王爷同那个永夏县主,在宫门口拉拉扯扯的,过了好大一会两个人才分开呢。”
钟毓清一怔,“坊间传闻?”
王夫人点点头“若是一个人说,我肯定是不信的,可是关键就是,好多人都这么说,无风不起浪,看来不像有假,难不成,王爷真的同那个什么县主……”
钟毓清笑笑,摇摇头,“夫人,我想我王爷,他不是这种人,至于这件事,昨日我也在场,我当时就坐在马车里,听得一清二楚,事情的真相其实是这样的。”
钟毓清将昨天晚上,永夏拽着裴翎珩的衣袖不撒手,裴翎珩当面拒绝永夏的事说了一番。
“多谢夫人的好意,夫人能够告诉清儿,说明是真心替清儿着想的,清儿三生有幸,能够得到夫人这样的益友。”
她边说
着,边在心里想着昨天晚上的事,昨天晚上都已经上灯了,再说了皇宫边上哪里有什么民宅,根本不可能有人看见裴翎珩和永夏拉扯。
为何今日突然坊间传的煞有介事,肯定背后有人在推波助澜。
这幕后的人,到底是谁,她想要干什么?
王夫人点点头,“若是如此,便是再好不过,不过,我之前听闻,永夏县主好像对王爷颇有好感,三年前,永夏和王爷的事情还闹得满城风雨,不少人都猜测,永夏未来一定会成为摄政王妃,可巧的是,三年前,她家里突然有人没了,她被迫去守孝,这才不了了之。”
王夫人怕钟毓清心里有芥蒂,故意说得含蓄了些,没有具体到某些事情。
“王爷同我说过这些事,”钟毓清微微颔首,将思绪拉回来,“我也略有耳闻。”
王夫人叹了一口气,看向钟毓清的眼神有些同情,多好的一个姑娘,为何情路就这般坎坷,眼看着就要修成正果了,没想到这又半道上杀出来一个程咬金。
“清儿,你可要心里留个心眼,这个永夏县主,为了王爷,可是什么都能做的出来的,你自己要小心些,”王
夫人犹豫了一下,才接着道,“你可知王爷之前的五个未婚妻,为何突然暴毙,而且死相凄惨?”
钟毓清目光一紧,心里隐隐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
“照理来说我不应该说这话的,毕竟我并没有亲眼看到过,只是听别人讲过。”
王夫人犹豫道,“这坊间传闻,永夏县主对王爷痴情得厉害,只要是靠近王爷的女子,她都会对其下手,所以,后来就算王爷生的风流倜傥,身边也没有那么多的追求者,大家都害怕永夏县主的手段。”
钟毓清脸色黑成了锅底,大有山雨欲来风满楼之势,她本来还没有将永夏放在心上,觉得她不过就是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姑娘,没想到年纪轻轻,竟然能干出来这种丧心病狂的事。
难不成,昨天晚上她是故意要和裴翎珩拉扯,好在今日放出来这样的流言。
不管这背后之人到底是不是她,她都不能放任她这么胡作非为下去了。
从王夫人那边回来,本来是要回府的,她却半道上突然改了主意。
“去王府。”
马车夫一脸诧异,毕竟钟毓清眼下还没有过门,若是让人看到了同王爷过于亲密,总归
是不好的。
小姐向来是有分寸的,她既然吩咐了,自己也只能照做。
马车夫调转了车头,朝着王府的方向飞驰。
没过一会儿,就到了王府。
钟毓清连忙下车,几步就走到大门。
见她的动作如此迅速,马车夫又皱着眉头,小姐看来是迫不及待了想要嫁进来了,不过也就是半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