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夏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多谢太后娘娘指点。”
“哀家告诉你,做这件事,你就要把自己的面子放在一边,管他什么黑猫白猫,能抓住老鼠就是好猫,只要能如愿以偿,世人哪里管你用了什么手段,明白吗?”
永夏点点头,“永夏明白。”
“你如今刚回京都,以前的老宅子住着颇多不便,王府这么大,肯定有不少空房间。”
知道永夏的脑袋不太灵光,太后娘娘只能明示了。
“总之,你就是要告诉世人,你同王爷之间剪不断,理还乱。”
永夏眸子亮晶晶,一副受教的模样。
“好了,去吧,”太后一脸疲惫地闭上眼睛,深呼一口气,让自己的情绪平复下来,这个不知好歹的丫头,竟然不知道感恩就罢了,还过来质问她的做法,若不是看她还有点用处,她早就将这个丫头扔到乱葬岗里喂狗了。
永夏眼睛明亮,一副势在必得的表情,好似御驾亲征似的,雄赳赳气昂昂,跨出宫门,直奔着王府去了。
听见门外浩浩荡荡的车马上,钟毓清冲着身后的暗卫使了一个眼色,众人会意,屏息凝神,等着瓮中捉鳖。
不对,
捉县主。
永夏一脸骄傲地从马车上下来,刚走两步,便突然察觉到有些不对劲,正要转身离开。
钟毓清的声音忽然切进来,“妹妹,往哪里走啊?”
钟毓清觉得自己此时此刻有点像强抢民女的山贼,好不猥琐。
永夏僵硬地转过身,回头冲着钟毓清讪讪一笑,“钟小姐,你怎么也在?”
话刚刚出口,永夏就恨不得打自己一巴掌,这不是不打自招了吗?
兰溪恨铁不成钢,若是方才永夏若无其事地走过去,钟毓清又能怎样,她明明身为县主,却要被这个小丫头片子拿捏得死死的,都说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这个永夏县主,也是活该得不到王爷的青睐。
她真是恨得牙根痒痒,照着现在这个剧情发展下去,别说得到王爷了,单单是面前这个钟家的小姐,就能把永夏玩的团团转。
以前王爷是碍于永夏女儿家的身份,不好对她做什么,但是兔子急了还咬人,现如今也恐怕不会再给她面子了。
这夫妻两个加起来,永夏哪里是她们的对手?
兰溪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偏偏她又只是一个人微言轻的小丫头,什么都做不了,
只能在一旁干着急。
“妹妹,我在这里不是很正常,倒是妹妹,怎么突然来王府了?”
钟毓清反将一军,问得永夏哑口无言。
“既然妹妹已经来了,我也用不着再派人去请了。”
钟毓清笑笑,露出来一口整齐的大白牙。
这笑容明明明媚阳光,看在永夏的眼里,那一口白牙就是阴森无比,好像野兽的牙齿,泛着寒光。
“钟小姐,我并不是你的妹妹,我是县主,钟小姐还是不要乱攀关系。”
永夏终于在兰溪的小声提醒下,挺直了腰杆,硬气了几分。
钟毓清噗嗤一笑,就像看着小孩子稚气地同大人置气一般,看向永夏的眼神也带着几分柔和,“县主莫不是忘了,昨天晚宴,王爷和我已经当众认了县主做妹妹,太后娘娘还在旁边的,应该也是可以作证的,妹妹放心,从今往后,只要是在京都里,保证不会有人敢欺负你,我也会将你当做亲妹妹看待的。”
前提是你不要闹事。
本来钟婉灵就不是一个省油的灯,好像自己上辈子欠了她的东西一样,自己的东西,不管好的坏的,她一律都要抢过去,小时候抢一些吃得用
的,现在,又想要同她抢男人,别人的东西,就是放个屁都是香的,真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摊上了这样的妹妹。
但是永夏不一样,她虽然做过很多错事,但是那些都是在她疯狂迷恋裴翎珩的前提下,做出来的一些匪夷所思的事情,并没有什么恶意,所以,只要日后加以调教,肯定会是一个贴心小棉袄,只不过,如今这个小棉袄站错了方向,去了太后那个老太婆的阵营。
她还是要费上一番功夫,才能将她拉回正轨。
“谁要做王爷的妹妹,我要和王爷做夫妻。”
永夏嘟着嘴,说到最后,脸都红了。
还是小孩子。
钟毓清心里感叹了一句,冲着身后摩拳擦掌了半天的暗卫道,“新房子已经准备好了,还不快请县主去看看自己的新家。”
永夏看着乌泱泱冲着自己过来的暗卫大军,瞬间花容失色,“钟毓清,你们要干什么,你们不要过来,离本县主远一点,我警告你们,若是你们敢对本县主动手,本县主一定取了你们的项上人头当球踢……”
后面的“球”还没说出口,她的身子就已经被人高高举在头顶上了。
永夏县
主吓得只有哭的份了,“快放我下来,放我下来。”
听着她的声音,钟毓清皱着眉头,一脸责怪,“瞧瞧你们,一个个粗枝大叶,笨手笨脚的,连人都伺候不好,我是让你们去将县主请进来,谁让你们抬过来了,真是太过分了,下不为例啊!”
追风带头行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