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他以前用了一百种法子,都没有让裴翎珩成功喝过药,这也算是老祖宗显灵了,终于让王爷碰到了能克制他的天敌。
“清儿的吻是甜的,所以连这种苦苦的药都变得甜了许多,若是每次喝药的时候,都能尝到一个甜甜的吻就好了。”
见裴翎珩喝过药,钟毓清这才道,“方才我走了之后,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何你会同永夏一起进了隔房,还被下了药?”
闻言,裴翎珩便将钟毓清走之后,永夏同他喝暖情酒,死缠烂打,非要让他喝酒的经过说了一遍。
“喝了她的酒,我便感觉浑身发热,天旋地转,身子也发软,我当时不过以为永夏给我用了软筋散,没想到,她竟然用了这种药。”
裴翎珩眸子深处闪过一抹狠戾,“看来还是我低估了永夏的胆子,我自认为,她虽说是黏人了些,到底还是有贼心没贼胆的,没想到她这一回,竟然能打着当义妹的幌子,来对我下手,是我大意了,上了她的圈套。”
“这应该不是她能够想出来的,虽说永夏平日里做事情比较没分寸,不过本性不坏,这一回应该是被太后利用了。”
钟毓清眯着眼睛,分析道,“太后是想让她同你生米煮成熟饭,到时候,你就算不同意,也会碍于舆论,将她收进王府。”
“这个太后,是巴不得往你的床上塞人。”
她想了想,回过头,恨铁不成钢地看着裴翎珩,“你就不会在自己身边多放些人手,若不是我及时发现制止了永夏,现在应该怎么收场,你打算将永夏收进来为妃还是做妾?”
“我说什么都不会让她进府的,清儿,我说过的,王府的后院,只会有你一个。”
裴翎珩一脸坚定。
“可是,若是你不同意,整个京都的人,一人一口唾沫,就会将永夏淹死,你也知道,这个世道对男人向来宽容,若是男人有好几个女人,只会传成一段风流佳话,若是一个女人在未成婚的时候上了男人的床,就会被说成荡妇,严重的话,是要浸猪笼的,王爷难道忍心看着永夏被浸猪笼?”
闻言,裴翎珩沉默了一会,“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
“话虽如此,可是到底人心都是肉长的,而且又是同你有过肌肤之亲的女子,万一永夏的肚子再争气一点,怀上了王爷的孩
子,就算为娘的再怎么不对,孩子总归是无辜的,难不成王爷就连孩子都不要了。”
一席话,让裴翎珩瞬间哑口无言。
“我同你说这话,就是让你在外面护好自己,身边多留两个人。”
“听你的,”裴翎珩点头应了,心里却想着另外一件事——不知道太后的暖情酒到底是从哪里得来的,有空得去要个配方,万一哪天就用到了呢,技多不压身。
永夏应付完宴会上的人,已经累得不想动弹了。
兰溪看着永夏,眼神有些复杂,方才她已经飞鸽传书,将宴会上发生的事情原原本本地告诉了太后,不知道太后如今到底是个什么打算。
永夏挣扎着站起来,“兰溪,同我一起去见见太后,问问太后还有没有什么法子。”
“县主,今日已经晚了,不如明日再过去?”
兰溪也是一脸心酸,幸亏自己不是永夏的贴身丫头,万一明天永夏进了牢狱,她还可以回慈宁宫,不用跟着受牵连。
她早就看出来,永夏并不是一个合适的苗子,偏偏太后就是不听劝,非要让永夏勾引王爷,结果偷鸡不成蚀把米,现在连自己也搭进去了。
“不可,”永夏心里明镜似的,“万一明日有人告发了,我得先告诉太后娘娘,让她明日护着我。”
事到如今,她还以为太后是真的站在她这一边的。
傻姑娘。
兰溪心里默默骂了一句,太后眼里,只有永远的利益,哪里有永远的朋友?
反正早死晚死都是死,既然永夏自己不想好好待着,她便带着永夏来了慈宁宫。
永夏浑身无力,扶着兰溪下了马车。
她并不知道,兰溪已经将这件事告诉了太后,还在一心一意等着太后宣她进宫呢。
太后一听永夏来了,连忙摆摆手,“就说我病了,不宜见客,让她回吧。”
旁边的嬷嬷眼睛发亮,“太后娘娘,如今我们是要……”
“弃车保帅!”
太后闭目养神,声音干脆利落,“她如今已经是一个没用的废棋了,而且,以珩儿的头脑,肯定早就想明白了到底是什么地方出了问题,但是他应该想不到,永夏手里的暖情酒,就是从我这里出去的,若是叫他知道永夏来了我这里,顺藤摸瓜,他便能想到是我给了永夏的暖情酒,按照珩儿的性子,还不得闹个天翻地覆?若是因此得
罪了珩儿,可是万万不值得。”
她是个懂得趋利避害的,眼看着自己没逮着鸡反而惹得一身骚,当然是赶快把自己撇的干干净净。
“太后英明。”
嬷嬷忙不迭地拍马屁。
“别拍马屁了,凭着珩儿的性子,肯定是会掘地三尺,也要找出来一个真相的,如今哀家还能用他来制衡皇帝,若是关系僵了,日后我们也就成了皇帝的眼中钉,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