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女人互撕伤疤,眼看着场面失控,两人快要打起来。
白子辰一路小跑,姗姗来迟。
见钟婉灵浑身湿透,盖头还在往外滴水,便一脸恼火地看向白梦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希望你能给我一个解释?”
见白子辰脸色阴沉,白梦秋顿时一脸紧张,往后缩缩脖子,心里隐隐担忧,她有预感,钟婉灵一定不会放过眼下这个绝佳的机会,肯定会告状。
她低垂着头,紧紧捏住衣角,心里把钟婉灵骂了一顿。
“不关妹妹的事,子辰哥哥不要怪罪妹妹了,是我自己不小心弄湿的,因为我太急着想要见到子辰哥哥了,便早早下来,没想到路边正好有个水坑,我没看到,一脚踩进去,所以身上都湿了。”
她心里清楚,此时此刻,将白梦秋处置一番,固然大快人心,但是轻重缓急她还是分的清楚的。
方才白梦秋的话提醒了她,婚礼简陋,白家根本不愿接纳她这个人,眼看着就要到吉时,说不定白侯爷,夫人早就等急了,她必须赶快拜堂成亲,不将流程完整地走一遍,她总觉得自己这个世子夫人当的有些不踏实。
白
梦秋一脸惊讶地看着钟婉灵,没想到她竟然没有告状。
不过,她才不觉钟婉灵真的有什么好心,这明显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肯定是憋着什么坏水呢。
她冷冷地看了一眼钟婉灵,暗自存了心思,等着看她到底有什么动作。
白子辰自然不相信这话,不过大婚当日,本来也不是处理这种事的时候,既然钟婉灵都已经这么说了,他自然也是懒得计较。
“来人,将夫人带下去换衣裳。”
钟婉灵皱着眉头,从来没听过新娘子进门还要先换衣裳的,“子辰哥哥,这是嫁衣。”
“没事,白家特意准备了一套备用嫁衣,”白子辰拍拍她的手,示意她安心,“总不能让你穿着一身湿衣裳去见我父母吧。”
钟婉灵闻言,终于安心了,跟着下人去换上了备用的嫁衣,简单补妆后,赶快跟着白子辰来到婚礼现场。
司仪在前面扯着嗓子,“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对拜,礼成,送入洞房~”
全程白侯爷和侯爷夫人都是冷着一张脸,若是不知情的人,恐怕还以为白家根本就不是在办喜事,而是在办丧事。
因为白侯
爷对这桩婚事很是不齿,在二老的观念里面,女子都是必须在新婚之夜钱为男子守身如玉的,绝不能有半点不清不白的地方,此番若不是碍于王爷的面子,他们怎么可能点头答应让钟婉灵进门。
本来应该是热热闹闹的婚礼,就算是司仪扯着嗓子,努力活跃气氛,气氛还是颇为凝重。
就算是顶着盖头,钟婉灵也能感受到头顶上的低气压。
不过那又如何,她才不在意别人的看法,只要是能够达到目的就行了,至于她们,不过都是守着繁文缛节的老古董罢了。
走完流程,钟婉灵便被带进新房,坐在床上期待的等着白子辰到来。
日上黄昏,门吱嘎一声,被人从外面推开。
侍女刚要开口说话,便被来人一个眼刀甩过去,吓得赶紧闭上嘴,识趣地出了房门。
钟婉灵看不见,但是听见侍女的脚步声,以为是白子辰来了,这个猴急的,等不及同她共度良宵,这才一进门便将侍女都赶出去。
她心里一喜,面上浮上两朵红云,连忙娇滴滴地叫了一声,“夫君,你终于来了,灵儿想死你了~”
闻声,白夫人皱着眉头,面
上一阵青一阵白,对面前的这个新进门的媳妇厌恶到了极点。
这哪里有半点大家闺秀的样子,一点也不矜持,说是烟花柳巷的女子她还相信。
真不相信,钟家怎么出来了这样的女子。
清清嗓子,语调冰冷地开口,“别叫了,是我。”
听见声音,就算钟婉灵没有同白夫人打过交道,而且方才成亲拜堂的时候,白夫人也是从始至终一言不发,但是这不怒自威的口吻,还有方才不用一句话,就能让整个屋子的人都悄无声息地出去的权利,她用脚趾也能想到,肯定是白家的女主人,白夫人。
知道了正主的身份,钟婉灵连忙端正了坐姿,慌张地道,“娘,您怎么来了?”
刚刚说完话,她便后悔地想要咬掉舌头,这话听起来,怎么也不能说让人高兴。
“娘,您别生气,灵儿不是那个意思……”
没等她说完话,白夫人便直接开口打断她,“别说了,我不想知道你是哪个意思,白家从来没有一位媳妇不是完璧之身的,子辰是我看着从小长大的,他是什么品行,我心里有数,所以,钟家的那件事,我也不明说了,你我
心里都有数到底是什么情况。”
白夫人脸色越来越沉,“当然,这也不是说全部怪你,子辰也有过错,但是男人,风流是天性,女人,这就是放荡!”
听见这话,钟婉灵浑身打了一个哆嗦,紧紧咬住下唇,到底还是没说话。
“既然你能在自己家亲姐姐的宴会上做出来这种事,难保你日后不会再出现这种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