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翎珩听完,脸色顿时一变,拉着钟毓清的手变往里走。
“你干嘛?”
钟毓清一脸不解。
“睡觉,”怕钟毓清误会,裴翎珩清清嗓子,接着道,“休息,怕我变老了,你带别的男人进门气我。”
钟毓清噗嗤一声笑出来,“你还真信了。”
裴翎珩不答,拉着钟毓清坐在床边上,动手将她的外衣和鞋袜脱下来,随后将自己的外套也脱下来,搭在衣架上,走过去,将钟毓清拥入怀里,两人躺在床上,十指相扣。
钟毓清睁大大大的眼睛,看着近在咫尺的俊脸,动手细细勾画着他的眉眼。
在描到他的唇时,裴翎珩突然张开嘴巴,将她的手指头咬住,并不用力。
他睁开迷离的眼睛,用醉人的嗓音,低低开口,“你在勾引本王?”
“臣妾没有。”
钟毓清心虚,想要将手指头抽回来,奈何就算他没有用力,她没有感觉到疼痛,可是手指头还是抽不回来,她瞪他一眼,“你快松开,不然臣妾要喊了。”
裴翎珩低低一笑,“喊吧,本王倒想要看看,谁敢过来打扰本王。”
钟毓清纳闷,他是如何能够做到,嘴里含着东西,还能
口齿如此清晰的?
“你快放开,”钟毓清脸红心跳,她眸子微微一动,计上心来,轻轻叫了一句,“疼。”
裴翎珩连忙松开她的手指头,攥在手里,轻轻揉了揉,放在嘴边吹,“弄疼你了?”
钟毓清皱着眉头,故意做戏。
“都怪你,这么用力。”
“怪我,怪我,都是我没经验,给你吹吹。”
门外,几个小丫头刚好走过来,正要敲门,听见里面的声音,脸上露出一阵红来。
池生走过来,嘴里含着半截黄瓜,看着碧桃。
“你在这里干什么,听墙角?”
碧桃手忙脚乱,仿佛真的是听墙角被人抓住一样,支支吾吾地开口,“没有,我就是,就是……”
听她这么吞吞吐吐的,池生更是觉得她心里有鬼,连忙叫过来薛若。
薛若手上还挎着篮子,没想到池生突然叫住她,“怎么了?”
“薛姑娘,这个丫头太没有规矩了,主子正在里面休息,她居然在外面听墙角。”
碧桃脸上更红,眼看着就要解释不清了,赶紧敲敲门,高声道,“王爷,王妃,门外有一位钱小姐正等着求见。”
池生脸色一红,“有这种事,你为何不早
说,我还以为你是在听墙角的呢。”
碧桃心虚,她自然不能说出来刚才听见里面的动静不太寻常,正在犹豫要不要打扰王爷,不过眼下众人都在门外,王爷怪罪下来,也不会只怪她一个人。
钟毓清从床上一骨碌坐起身,“钱宝儿来了。”
裴翎珩脸色一黑,也从床上坐起身,一脸“我在媳妇心目中最没地位”的表情。
看他吃醋,钟毓清乐了,“你怎么能连宝儿的醋都吃,她是个女人,还能对我怎么样?”
“去吧,去吧,”裴翎珩摆摆手,一脸认命。
钟毓清飞快地穿上鞋子,一边走一边穿外套,“快请钱小姐进来。”
与此同时,钱宝儿正百无聊赖地倚靠着马车,嘴里还叼着一根狗尾巴草,大有一副不学无术的纨绔子弟模样。
“这个钟毓清,有了男人,便忘了姐妹,这么长时间了,也不知道在里面干什么,还不赶快出来迎我。”
她正心里惆怅失落,便看到家丁风风火火地跑过来,喘着粗气,请她进门。
钱宝儿连忙扔掉狗尾巴草,从马车上跳下来,步伐非常灵活地从家丁身边跑过去,随后又跑回来,摸摸鼻子,看着家
丁,“头前带路。”
两姐妹见面,自然有说不完的话,裴翎珩被晾在一边,只能自顾自地喝茶。
“大婚以后,我就没见过你,你到底去哪里了?”
钟毓清看了钱宝儿,又开始羡慕单身的人,可以随时来一场说走就走的旅行。
“去江南。”
钟毓清一脸激动,“江南好,风景旧曾谙,日出江花红胜火,春来江水绿如蓝,你同我说说,江南到底怎么样?”
裴翎珩在一旁看起漠不关心,好像根本没有将两人的对话放在心上,但是钟毓清在提起来江南的时候,发亮的眼神,却被他收入眼里。
过段日子,不忙的话,便带她去江南玩一下。
钱宝儿仿佛被打开了话匣子,从两个人第一次见面,她便觉得一见如故,很合胃口,相处下来,更是觉得相见恨晚,两个人不是姐妹,却比亲姐妹关系还要亲密,无话不说,无话不谈。
“清儿,你知不知道,江南的空气实在是太好了,到处都是山水,水上还有画舫,天热的时候,便去画舫听曲子,喝喝茶,真是太美了,”钱宝儿回忆着江南的好风光,一脸激动,“还有,还有,江南的水晶鸡枞
水饺,那味道简直就是一绝……”
听着钱宝儿的话,钟毓清双手拖着脸,满眼都是对江南的向往。
以前,她跟在部队里,没机会出去旅游,便一直听人家将江南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