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这种事?
闻言,钟毓清心里只想起来一句,“五陵年少争缠头,一曲红绡不知数。”
丧子之痛,没想到李家和王家如今还能尽释前嫌,合伙做生意,她倒是不知道应该说是王家心太大,还是说这身外之物实在是太过于诱人。
毕竟李家和王家如今联手,外人哪里还会讲这种陈年往事说出来。
看这琳琅姑娘对李家少爷的热情程度,估计那王家的少爷泉下有知,不知道会不会合眼。
从映月馆出来,钟毓清便觉得身上有些冷。
“在想什么?”
“在想王家少爷死的值不值。”
她嘴角带了一抹冷笑,眼底尽是嘲讽。
“他的一条命,或许能够换回来江南百姓的数万条命。”裴翎珩眼神中带着沉着冷静,理智非常。
“你说的是,”钟毓清叹了一口气,“不如我们推波助澜一把,让这件事闹得再大一些。”
她嘴角噙着一抹冷笑,王家和李家,本来就是吃人肉喝人血的两大寄生虫,他们从百姓手里夺过去的,也应该还回来了。
两人相视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裴翎珩召开追风,“查出来王家少爷的墓在何处,想方设法
把之前在王少爷身边伺候的家奴找回来,我给你两日时间。”
追风嘴角抽了抽,“王爷,两天的时间……”
“本王也觉得有些多了。”裴翎珩摩挲着下巴,眼神中透着一股漫不经心。
追风神色一凛,连忙干笑两声,“王爷,不多,不多,两天的时间刚刚好。”
“这是你说的,两天的时间,本王若是见不到人,可那你是问!”
追风嘴角抽了抽,连声称是。
心里暗暗叫苦,主子这都是和谁学的,怎么越来越像周扒皮了?
看着追风夹着尾巴出去的模样,钟毓清轻笑,“追风可真是恨死你了。”
“没办法,事情紧急,本王若是再不出手,恐怕明日整个江南就要沦陷了,到时候,才是天大的笑话。”
见裴翎珩脸色肃冷,钟毓清收了脸上的笑容,“你放心,昨日收到的那些东西,我都已经派人送到了当铺,换成了白花花的大米,送到城外了。”
“这么大的动静,想来张成民也会有所警觉,所以我们必须尽快动手,追风已经查到,他们手里有一笔暗账,只要是能查到这本账目,我们就有证据将贪官抓到手了,为今之计,就
是赶快让他们乱了阵脚,转移这本账目。”
钟毓清点点头,“明面上,江南四大家族鼎力,互相制衡,实际上王家和李家才是整个江南的掌权人,盛家不过是跟着喝汤罢了,只要是抓住了这两大家族,便是将整个江南的水搅浑了,到时候,江南体系必将分崩离析,看似坚固的江南,以利益为核心,也将以利益结束,必将不会长远!”
“该去城外看看了。”两人翻身上马,一路疾奔。
看守城门的两个小兵看见有人骑马过来,连忙堵住门,脸色阴沉,“你们两个,干什么的?这里不允许通行,想要活命的话就赶紧滚回去。”
长这么大,他还是头一回听见有人对他说这个“滚”。
“开城门!”裴翎珩沉声道,目光冷冷瞥过去,十足的威压。
两个小兵面面相觑,腿已经吓软了,饶是如此,两个人还是没有要开城门的意思。
“张大人有令,这城门……不……不不……不能开,赶紧回去。”
裴翎珩眉头狠狠一皱,将腰间的令牌提出来,在两个小兵面前晃了一眼,“本王亲自来都不开吗?”
两人看见裴翎珩手中盘着四爪金龙
的令牌,两眼一瞪,连忙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慌忙磕头认罪。
“小人有眼无珠,不知是王爷大驾光临,对王爷不敬,王爷饶命,王爷饶命,小人再也不敢了。”
见两个人磕头如捣蒜,方才的官架子早就不知道扔到哪里去了。
“你们两个人,欺软怕硬,若是本王只是一介平民,你们会如何?”
两人面面相觑,吓得不敢再说话了。
“罢了,你们也只不过是听命行事,本王且饶你们两个一条狗命。”
“多谢王爷,多谢王爷。”
两人面带喜色,磕头如捣蒜。
“还愣着干什么,赶快开城门。”若不是他们两个还有些用处,他早就将这两个碍眼的狗命送走了。
“王爷,城门不能开啊!”
其中一个胖胖的小兵惊慌喊道。
“为何不能开?”
裴翎珩脸色更加阴沉,大有一副风雨欲来的阵势,唬得底下跪着得两人面色愈发惶恐。
“城外都是刁民,没有规矩礼法,小人只怕是开了这道城门,这些人便像是洪水一般涌进城里来了,这些人定会烧杀抢掠,无恶不作,到时候,这城里就乱了套了。”
裴翎珩闻言,眉心狠狠一皱,
努道,“他们都是人,为何会成为刁民,若是能够安稳地过日子,若是能够吃得饱,谁会在城外守着?”
方才开口讲话的那个人吓得脖子一缩,不敢说话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