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天麟十分满意关家众人的反应,一点没有身为客人的自觉,反而招待着关家众人道:
“爷爷奶奶、叔婶,愣着做什么,肉饼凉了就不好吃了。”
呃……
关家众人怀疑,这里到底是他们家,还是单公子家?
怎么就有人到别人家反客为主,做得这么自然,不仅不让人反感,还让主人家生出一丝家人般的亲切?
饭后,单天麟放下碗筷,从怀里摸出两张契约递给苏诺曦道:
“这是卖肥皂和皮制品的契约,给你纯利润的五成,如果你有什么想法,咱们可以协商。”
“皮制品?”
苏诺曦诧异,接过契约一目十行看完,了然道:
“原来土窑镇的皮货铺是你的产业,当初说好的,我把制皮术送给刘掌柜。
他已经给了我银钱,等同于购买了那本制皮术,这五成利润,我不能收。”
“呵!”
单天麟又一次在苏诺曦面前忍不住笑了。
好有意思的女孩,利用自己摆脱卢景衡的纠缠,恩怨分明,不贪心。
重大利益摆在眼前,能守住本心,很多男子都没办法做到,更别说女子。
苏诺曦起身回房,取来前几日在土窑镇买的纸笔,将契约重新修改道:
“皮货
是单公子自己的产业,我不会插手。
至于肥皂,我不仅仅有肥皂配方,还有各种手工皂,香薰皂等配方。
就按照单公子说的,所得利润五五分成,只是这次,我会降低肥皂成本和售卖价格,让普通人家也能用。
香皂和香薰皂的价格,由单公子根据当地的销售情况自己定夺。”
“好。”单天麟想也不想便答应了。
他并非要与苏诺曦做买卖,也没有想从她那儿赚取多少银钱,而是想找一个借口,把他们两人紧紧联系在一起。
小丫头的眼睛太过干净,如同不染尘埃的碧波湖,清澈得让人想静静守护。
单天麟不过单纯地不想让苏诺曦与卢景衡有任何瓜葛,更不想让她接触卢景衡背后的主子。
没有人比他单天麟更了解他的三哥,那是一个杀人不眨眼,表里不一的阴鸷家伙。
苏诺曦这般单纯的小姑娘落入成王圈套,被卖了还死心塌地帮他数钱的比比皆是。
云王府九曲别院,最偏僻的花语轩。
古燕娇撕毁了一地碎布条,歇斯底里咆哮:“上不得台面的村姑,贱人,勾人的狐狸精……”
一名护卫打扮之人挥了挥手,让所有近身伺候的丫鬟退下。
众丫
鬟暗暗松了一口气,鱼贯而出,还不忘紧紧关上房门。
护卫转身插上门闩,猥琐一笑,动作娴熟地从后面一把抱住古燕娇,轻咬她的耳垂道:
“对于皇家而言,子嗣才是最重要的,你要做的就是给云王生一个大胖小子。
既然云王对你不上心,表哥帮你如何?”
古燕娇慌得一批,不停往房门方向张望,耳朵高高竖起,倾听外界动静,用力推搡男人:
“表哥别这样,之前我给云王下药,不小心自己中招才会求助于你。
咱们的关系到此为止好不好,若是让云王知道,咱们小命不保事小,连累家族事大,混淆皇家子嗣,要株连九族的。”
谢全愈粗喘着紧紧抱住古燕娇的“海绵”,顺着耳垂攻城略地经过脖颈来到肩胛,诱惑道:
“你放心,这次表哥帮你,一定让云王中招,稀里糊涂承认你腹中的孩子是他的。
当下,你需要准备一个孩子,放轻松好不好,让表哥好好疼你,好表妹。”
古燕娇心口咚咚直跳,泪水在眼眶打转,不停挣扎:
“不,不行,外面好些丫鬟婆子,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快停下来好不好?”
箭在弦上不得不发,谢全愈面对白净
细嫩,从小放在心上的古燕娇,哪里停得下来:
“表妹别担心,外面的人都是我俩的心腹,没有人会知晓咱俩之事。”
古燕娇还在挣扎,谢全愈一把搬过她的脸,用力堵住叭叭的小嘴……
屋外,两名贴身丫鬟相互对视,红着脸退避三舍。
古燕娇的教养嬷嬷面色煞白,却无可奈何,脚步虚浮着进入小厨房添柴烧水。
只希望谢守备的儿子能懂得分寸,不要在古燕娇身上留下太多痕迹。
同一时间,守备府。
谢守备一掌挥落桌上的砚台,面目狰狞:
“好你个推磨鬼,敢戏耍本守备,若是让本官知晓你是谁,定叫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管家谢景书缩了缩脖子,试探道:“大人,是否派人去土窑镇县衙,把余县令买回来的粮食截过来?”
谢守备粗喘着,一屁股坐在书案后,呆滞半晌道:
“不,派人盯紧余县令,查探出他下次与推磨鬼交易的时间地点。
余县令不过是无权无势的小喽啰,咱们要掌握推磨鬼背后的势力。
推磨鬼能神不知鬼不觉弄到十几万斤粮食,几百斤食盐,定非等闲之辈,不可掉以轻心。”
谢景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