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诺曦也想和男人套一套近乎,了解一些上等国的事情。
但,这些不能让爷爷奶奶知道,苏诺曦只能搬出另一个理由道:
“爷奶,相逢既是缘分,那个小孩才四五岁,一个男人带着孩子漂泊也挺不容易的。
如果可以,不如留下他们,家里多一个壮劳力,大湖叔也能轻省些,对不?”
关老头和马老太心想:乐欣也是一个苦命的姑娘,许是生了恻隐之心,想帮一帮那个孩子。
也罢,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既然上天让他们关家遇到这些事儿,便顺其自然吧!
苏诺曦平安回家,众人心里放下一棵大石,一切安顿好,很快进入梦乡。
因为有心事,天刚蒙蒙亮,苏诺曦便起床洗漱,穿戴整齐,敲响了关老头的房门。
村民习惯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关里正的儿孙已在地里忙活小半个时辰。
昨日,听了苏诺曦的一席话,关里正的心里特别不得劲。
家人全都出去干活,只有他在家背着手,心绪烦躁地来回走动。
苏诺曦扶着关老头进院,甜甜地叫了一声:“里正爷爷。”
这一声犹如天籁,关里正烦躁的胸腔如同注入一汪清泉,找到救星般迎了出来:
“七弟,乐欣,我正想着
要不要去你们家,快……快屋里请。”
两人还未坐定,关里正便急急问:“乐欣,你说的守备军暴动之事平息没有?
会不会影响土窑镇和关家村的安定?老夫心里七上八下的,又不敢与他人言说。
昨日上火,起了一舌头燎泡,就盼着你来给老夫吃一颗定心丸。”
苏诺曦扶关老头坐下,安抚关里正道:“里正爷爷,最坏的情况就是开战咱们举村逃荒。
西北面的星耀府是大皇子安王封地,听说皇上在那儿,又是天启中间地带。
不管周边哪个国家想强行攻占天启,都要经过其他州府层层递进。
不像鱼鳞府,这里是边境城池,响马众多,邻国也虎视眈眈,一旦开战,最惨的就是我们小老百姓。
如果您连最坏的打算都能接受,还有什么可怕的,对不对?”
关里正微愕,不舍道:“这里有我们的家业和土地,民以食为天,没了土地,逃到星耀府,我们靠什么生活?”
“钱没了可以再赚,地没了可以置办,若是命没了,就真的什么都没有了。”
苏诺曦说得认真而真诚,不仅仅在规劝关里正,也在间接地给关老头洗脑。
系统不会无的放矢地让她练兵,鱼鳞府短期内定然有
大事儿发生。
十五天内,苏诺曦不但要完成系统任务,还要带领村民们小赚一笔,提高她在众人心中的凝聚力。
如果她预感没错,十五天后,定然会有大事儿发生。
两个老人心口突突,相互对视一眼,不想相信苏诺曦的话,却不得不承认这是事实。
苏诺曦语气沉重道:“里正爷爷,咱们村那些人家里有地的,旁敲侧击一下,让他们尽快把地卖了吧!
能减少一点损失是一点,当然,不愿意卖的,也不能勉强,话也不能说得太死对不对?
我说的事情只是我的一个猜测而已,卖地就是一次赌博,全凭自愿。”
关里正面色一白道:“村里有地的人家不多,除了你爷爷赔掉的,只有我们家有几亩水田。
你三爷爷家有六亩旱地和两亩水田,其余人家都是佃户,饿不死,却也吃不饱。”
苏诺曦知道百姓苦,却没想到这样苦,重重一叹道:
“我们家继续收购草木灰,价格不变,烦请里正爷爷劳累几日。
我们家带领全村赚一笔快钱,有多少要多少,小竹筐能编多少编多少。
村民不仅可以换盐,还能兑换等值的粮食或银钱,但是,只兑换给本村村民,不许外传。”
关里正激
动地站起来,眼眶泛起水雾颤抖着唇道:
“乐欣,你真是个善良的好孩子,老夫代全村百姓谢谢你!”
关老头胸口火热,与有荣焉,不自觉地吧嗒起他不离身的烟袋锅子,依旧没有点火,没有烟叶。
苏诺曦忙摆手,阻止关里正弯腰:“您老可别折煞我这个小辈。
我还有其他事,与里正爷爷商议,您老这样,还怎么好好谈呢?”
关里正用袖口擦了擦朦胧的眼角道:“丫头,你可别见外,有什么需要老夫帮忙的尽管说。”
苏诺曦扶关里正坐下,举一反三地将前几日几个村遭遇响马之事,以及未来可能发生的危险深入浅出分析了一遍道:
“关家村需要有自己的护村队伍,烦请里正爷爷通知各家。
凡年十五至30岁的男子,每家派两人,每天五更来关家后山集合参加训练。
如果谁家有男丁却不来的,就不必往我家送草木灰了。
既然不团结,我们家也没必要上赶着倒贴他们的冷屁股。”
关里正心头一凛,拍着胸脯表示:“这是好事儿,上次你指挥众人对抗响马,大家有目共睹。
此事包在老夫身上,谁家影响团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