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明义嘴角不着痕迹翘起一个弧度,不愧是云王看上的姑娘,有魄力够果决。
在场的男儿,没有一个比得过这个姑娘。
秦海上前一步厉声:“关公子,打仗是将士的事,你既然负责救治伤员,就请你做好自己的本职工作,不要在城楼上指手画脚。
该怎么做,大将军会有决断,下面的敌军不是五百,不是五千,而是五万。
咱们需要拖住他们二十一个时辰,能晚一点开战,就能给将士们争取更多时间。
你那句直接开战,本副将有理由怀疑你就是三国联军派来的奸细,来人,抓住她!”
铿铿铿……
秦海手下纷纷剑指苏诺曦,眸光狠厉,一副要把苏诺曦五马分尸的表情。
苏明义往侧前方挪了一步,用高大的身躯挡住苏诺曦道:
“众将士听令,弓箭手准备,目标三国联军,射……”
弓箭手愕然,将军居然真听关小公子挑唆,纵使所有人心中有再多不服,还是转身弯弓搭箭,直射敌方阵营。
嗖嗖嗖……嗖嗖……
箭矢如同雨点一般,密密麻麻朝三国联军飞去。
“啊……”
“啊……”
“啊……”
站在前方的士兵毫无准备,纷纷
倒地。
彦国大将怒了,铿一下拔剑,剑指长空道:“三国的将士们,天启欺人太甚,不讲武德,冲啊,灭了他们……”
“冲啊!”
所有将士手握长矛大刀,盾牌手在前,推着撞车不要命往前冲锋。
五百步……三百步……一百步……五十步……
敌军越来越近,雪花飘飘洒洒而落,城楼上将士们的额头却渗出细细密密的汗珠。
“黄汤准备!”苏明义大掌落下,震耳欲聋一声:“倒……”
上百口咕嘟咕嘟冒着泡的黄汤倾泻而下……
呕……
好些将士憋不住,抱着肚子干呕起来。
为了这场战役,他们很多人都不敢吃东西,就担心出现这样的情况。
“啊……啊啊……”
冲在最前面的将士被滚烫的黄汤从头淋下,粪便黏在身上,抠都抠不下来。
这还不是最恐怖的,黄汤里面的各种细菌微生物,接触敌军烫伤的皮肤。
他们即使战场上不死,回去后也会因为各种各样的疾病殒命。
三国联军有了退意,前方敌军本能地往后逃跑。
彦国大将军弯弓搭箭,“咻咻”几箭,直射逃跑士兵后心。
“三国联军将士听着,退缩者死,逃跑者死
……冲入青纺县城,每人赏银十两,取得副将人头,每人赏银五十两……
给本将军把青纺县城的城门撞开,冲啊!撞开城门的,赏银二十两……”
原本想要退缩的三国联军调转方向,抱着撞柱,再次攻向青纺县城。
“咣……”
“咣咣咣……”
撞柱撞击厚实城门,木屑哗哗而落,徐千户握剑的手开始哆嗦。
咣当一声,徐千户手中佩剑落地,紧接着他整个人都摊在苏明义面前,不停拉拽自己头发道:
“将军,将军,投降吧,咱们投降吧,两千多人对抗三万,以一敌十,甚至一个人对十几人,完全没胜算……”
“啪……”
一悸响亮的耳光,重重扇在徐千户脸上,苏明义眸色冷凝对身边侍卫道:
“临阵退缩,不配做我天启的将士,把徐千户绑了,严格看管,没有本将军命令,任何人不得探视,谁若背着本将军将人放了,提头来见。”
“将军……将军……投降吧!挡不住了……我们挡不住的……”
徐千户被护卫越拖越远,整个人陷入癫狂,护卫慌忙寻找破布堵住他的嘴。
城门处安静了,可北城门的军心动荡,将士们面面相觑,
皆有投降三国,苟且偷生的想法。
城楼下搬运物资的百姓眼中全是绝望,搬运动作停止,滚木、巨石散落在地。
关子森一首《团结就是力量》带动起来的激情,消散于无。
秦海张了张嘴,想激励大家几句,顿觉词穷,不知从何说起。
突然转向苏诺曦,指着她的鼻子道:“全是你的错,带领叛徒进入青纺县城,让敌军知晓我们的动向。
本来这场战争真真假假虚虚实实,再蒙混二十个时辰就过关了。
现在怎样?咱们左右人都要死了,全都要为了你的愚蠢陪葬。”
秦海歇斯底里,喷得唾沫横飞,把所有恐惧压力一股脑全喷在苏诺曦身上。
北城楼上的将士顿住,抱着滚石、巨木等看向这边,心彻底乱了。
城下撞击依旧,甚至一声更比一声猛烈。
秦海转而看向苏明义道:“将军,您要说几句吗?将士们向来敬重您,您的话大家都会听的。”
言下之意,就是把苏诺曦推出去,让众将士临死前泄愤。
苏明义看着秦海,眸底划过一抹厌恶,转而对苏诺曦道:
“乐欣,你说的秘密武器是什么?云亲王临走前说你手里的东西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