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石村的一众百姓早已从地道出来,每天烧木炭、跟着烂石滩做工赚工钱、纺织棉布、修路建桥,忙得不亦乐乎。
马蹄哒哒……
大石村巡查放风之人立即点燃瞭望台的烽烟,所有人心生警惕,纷纷回家,把家里的粮食藏得严严实实。
原本热闹的村寨顿时冷冷清清,关媛娣挑帘往外看,四周白茫茫一片,山上积雪厚实,进村的道路平整,显然有修整的痕迹。
关媛娣本想告知忠勇伯,大石村索桥已断,需要从山边绕远路而行。
话还没出口,前面探路之人来报,响水河上架起了石拱桥,可供两辆马车并排通行。
石桥上甚至没有积雪和冰块,拱桥最高处能看到白色颗粒物,应该是盐,却又和食盐的味道有些许区别。
忠勇伯瞳孔微缩,命令车队过桥,他倒要看看,这烂石滩藏着怎样的秘密?
京城风云莫测。
单天行做全脸易容,陪同在同样易容的单天麟和苏诺曦身后。
从小值守皇陵的单天行没多少人认识,可是,他长了一张与先帝一模一样的脸。
不得不说,嘉禧皇帝的基因真心强大,单天行身上看不出任何他娘亲的特点。
这个时候,单天麟
应该在府里养伤,如果不做伪装,公然走在大街上,之前所做的一切都白费了。
此时,三国正式来朝,前往药物王谷解毒的香珺公主,也在来天启皇宫的路上。
四国会晤,商议对天启的赔偿问题,签署和平协议。
当然,所有人都知道,其他三国之所以在此战之后臣服天启,完全因为单天麟。
除此之外,他们还想弄清楚,让他们三国大败的,如同火山喷发,能让山崩地裂的武器是什么?
苏诺曦三人闲庭信步,晃晃悠悠到了云亲王府大门处。
南公公带领一众抬着礼物的太监,排着小长队,正在与葛飞虎交涉。
南公公满脸赔笑道:“葛大人,杂家奉皇上之命前来,好歹让杂家进府探望一下云亲王,杂家可是代表皇上。”
葛飞虎抬手打断南公公道:“王爷伤重,至今未醒,属下看着王爷狰狞的伤口,这心比刀扎还疼。
烦请公公高抬贵手,不要再去打扰王爷休息,在下搁这儿谢谢公公,放过王爷吧!”
葛飞虎一个九尺男儿,双手抱拳退后一步一鞠到底,眼眶微微泛红,演绎得那叫一个情真意切。
百姓纷纷围拢过来,对贞丰皇帝的做法很是不
喜,窃窃私语: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明知道云王是咱们天启的保护神,还这般欺辱于他。”
“就是,王爷重情重义,如果想要皇位,就凭手里掌握的兵,就能轻易推翻当今圣上,何必将皇位拱手让人?”
“对啊,想当初,成王和宁王攻打皇城,还是王爷带兵平叛,一心一意拥戴皇上。”
“哼,这叫好了伤疤忘了疼,需要王爷的时候百般讨好,不需要的时候,将人推入泥坑,我以前怎么就瞎了眼,以为皇上人好呢?”
“可不,知人知面不知心,咱们都是被皇上温润如玉,谦谦君子的外表给骗了。”
吧啦吧啦,众人说话的声音虽小,可是架不住,南公公从小在宫里练就的顺风耳,百姓的话一字不落全进了他的耳朵。
南公公火冒三丈,气得心肝脾胃肾都拧巴在一起了。
一群愚民,什么都不懂,云亲王势力雄厚,皇上若是再不采取措施,就直接被他架空了。
哎!
就算采取措施,不还是被云亲王给架空了吗?
就像现在,满朝文武分明是皇上登基后,从各大勋贵人家提拔上来的。
刚开始还围着皇上,各种讨好巴结,现在三国来朝,这些墙
头草丑陋的一面全都显现出来了。
所有人一面倒偏向云亲王,哪怕云亲王闭门谢客,卧床不起,也有大半人支持。
吧啦吧啦……
围观的群众越来越多,说话也有些无所顾忌,南公公实在忍受不了众百姓一面倒偏向云亲王,只能带着队伍,抬着礼物灰溜溜离开。
苏诺曦脑海划过一抹精光,对单天麟传音入密道:
“天启为何没有开科举呢?按照规律,去年应该科考才是。”
单天麟不着痕迹揽住苏诺曦的小蛮腰,高大的体魄挡开周遭男人,将她护在自己羽翼之下,同样传音道:
“去年除夕,发生了一些不愉快之事,护国公府的安平公主失踪,先皇和太皇太后撤销了一切活动。
紧接着天启动乱,后面的事情你都知晓,科举之事便无人提起。
如今,皇上为了巩固地位和政权,把寒门科举身居高位的官员全部替换成勋贵子弟,有意培养世家大族。
皇上乃皇后嫡出,对身份地位十分看重,最是不屑那些寒门学子,估计今年的科举还会泡汤。”
“也是。”苏诺曦耸肩:“今年的除夕,因为三国战事,连宫宴都没开。”
“不,不光是三国战事的原
因。”单天麟把苏诺曦往自己面前拉了拉,双手环在她的腰间,避免她被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