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
单天毅提着龙袍奔上台阶,头上的皇冠在急速奔跑下歪歪斜斜,要掉不掉地挂在他的头上。
满朝文武如同看陌生人一般,转身看向单天毅,脸上皆露出鄙夷之色。
单天毅跨过门槛,颤抖着手指着皇位上的单天行,牙齿咬得咔咔作响,说话语无伦次:
“大胆,那是朕的位置,你个黄口小儿岂有资格坐在那个位置?”
忠勇伯冷哼,从大臣中走出来,转身面对单天毅道:
“大皇子,太后谋害先皇,你弑父夺位,证据确凿,且先皇留下传位遗诏没能公开,我天启皇位根本不是你的。”
说着,忠勇伯转身,又朝皇帝宝座上的单天行恭敬一礼道:
“皇位本该是十一皇子的,你谋权夺位该当何罪?”
“对,该当何罪?”
满朝文武,全都用鄙夷、嘲笑、轻视的眼神看着单天毅,恨不能立即将他生吞活剥。
“不!”
单天毅面色巨变,踉跄着往后退了几步,拼命摇头,不敢置信道:
“朕的皇位是九弟让给朕的,朕是当之无愧的一国之君,你们……你们才是谋权夺位,罔顾君臣之礼的小人。”
唰唰唰……
众大臣齐齐转向单天
毅,恶狠狠地盯着气数已尽的贞丰皇帝,恨不能现在就将他碎尸万段。
高坐皇位的单天行面无表情看着这些大臣表演,尤其,忠勇伯、古家主等几位最卖力的人,心中暗嘲:
这些大臣都是单天毅一手提拔的,各世家大族继承人或家主。
想必,单天毅在提拔这些人时也没想到。
有一天,当涉及大家的利益时,他会成为众矢之的,被所有人抛弃。
“哈哈哈……”
忽地,单天毅朗声大笑,皇冠从头顶滑落,一头青丝飘扬,刹那间变成白色,人也似乎老了几十岁,指着皇位上的单天行道:
“十一弟,你以为你赢了吗?哈哈哈……别傻了,这些人只关心他们的利益,他们需要的,是容易掌控的帝王……啊……”
一把利刃从单天毅背后贯穿他的心脏,大将军满目狰狞拔出匕首,再次用力送入单天毅后背。
眨眼之间,单天毅背部已经被刺成了马蜂窝,软趴趴倒在血泊之中。
“啊!不要杀我……不要杀我……”
单天行适时抱头躲到皇位下面,看上去恐惧得瑟瑟发抖。
实则,单天行眼神清明,缩在椅子下的面容,沉寂无波。
“哈哈哈…
…”
大将军得意地将匕首,在单天毅的皇袍上蹭干净,十分满意单天行的表现,对在场的一众大臣道:
“新皇登基,是否应该颁布圣旨,宣告贞丰皇帝谋权夺位,他诏告天下之事不作数。”
“对对对!老夫立即拟写圣旨诏告天下。”
古老家主一脸得意,就这样把事情给敲定了,压根没有人在意单天行的意见。
从单天行准备接受皇位那一刻,他就已经预见这样的情况。
所以,他一点都不生气,皇陵十多年的经历,将他的意志磨炼得坚硬我比。
索性,大臣们商议的,重新恢复天启以前的地位,不愿意充当大宇的附属国之事,乃自己乐见其成的。
单天行乐得自在,任由这些人折腾。
他的沉默助长了这些人嚣张的气焰,众人都以为单天行是软柿子,特别好拿捏。
尤其是大将军,他已经得意忘形,俨然把自己当成一言堂。
苏诺曦身在烂石滩,消息却是最灵通的。
可以说,今天这样的局面,是她和单天麟在幕后推波助澜的结果。
嘉禧皇帝留给太后的暗卫知晓太后杀了先皇,全都默默撤走。
他们保护太后的前提,是太后忠诚于先
皇,显然,太后没有做到。
如此,给了谋逆的大臣们可趁之机,把太后居住的宫殿围了个水泄不通。
整件事情中,太后是京城最后一个知晓自己儿子被杀的。
直到水公公掐着太后的嘴巴,恶狠狠灌进一杯毒酒,太后才后知后觉知晓,天启又变天了。
同一时间,大宇国发起对彦国的总攻。
同时,西北边境出现大宇国将士,以及宁国和彦国的数十万俘虏。
俘虏打前当炮灰,大宇国的将士在后方坐镇,谁敢退缩就杀谁。
宁国和彦国俘虏进退两难,只能硬着头皮往前冲。
单天麟负手而立,站在高高的城墙上,面无表情看着下方来犯之敌,手里把玩着苏诺曦的发辫。
突然,把玩发辫的手一顿,面色大变命令葛飞虎守好边境不得出城迎战。
他自己则打马飞奔,往京城方向一路疾驰……
明白了,单天麟终于明白宇文豪围而不攻彦国的目的。
天启西南边境,苏诺曦迷迷糊糊揉着发胀的脑袋睁开眼睛,看着摇晃的,精致豪华的马车车顶,懊恼地重重一叹。
自己明知赵婆子是个不安分的,住进烂石滩照料关三叔目的不纯。
以为赵婆子只
是一个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