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蜂拥着往定国公府狂奔,人们一面倒地同情忠勇伯府。
苏诺曦面色一沉,放弃先回烂石滩看爷爷奶奶,转身跟着人群往定国公府而去。
定国公府门外,柳莹莹带着女儿跪地哭泣,嘤嘤抹泪好不可怜对站在台阶上的香岚郡主道:
“姐姐,妹妹从小以姐姐为尊,事事处处让着姐姐,从未想过陷害姐姐和姐姐的子女。
您可千万不要听信外面的谣言,妹妹和清雅从未伤害过安平公主,真的,呜呜呜……”
白清雅双手扶地,头发遮挡住的眼眸,带着深深的恨意,对香岚郡主嘭嘭几个响头,口不应心低头哭诉:
“郡主,本妃真的不知道除夕夜,安平公主如何消失,一个嬷嬷没有证据的话,做不得数啊!呜呜呜……”
白清雅语气哀凄,好似受了天大的委屈,二十多岁的年纪,有成熟妇人的韵味,又有年轻女子的妖娆身材。
很快,围观众人一面倒地为柳莹莹和白清雅求起情来。
“郡主,什么恩怨,要让太妃和伯夫人如此相求,不合规矩呀!”
“是啊……”
众人看着白清雅窃窃私语,早已忘记先帝篡位,众嫔妃陪葬之
事。
几名国子监的迂腐书生上前,对忠勇伯府同情有加,直接当着柳莹雪的面口诛笔伐定国公府。
甚至有人诋毁安平公主,说公主空有“定国安邦”的头衔,却没有履行职责。
几年来,连公主的人都找不到,指不定早已清白不保,或一命呜呼了!
柳莹雪看着国公府外一众吃瓜群众,恨不能把他们抓起来打一顿。
国公府收留孤儿,乐善好施,关氏一族更是秉承诺曦的善良,给天下百姓提供无数就业机会。
这些人,得陇望蜀,全是些白眼狼,把国公府做的一切当做理所当然,真是……真是……
呼……呼……呼……
柳莹雪捂着心脏大口喘气,两边面颊泛起不自然的驼红。
“不好,娘亲!”
苏诺曦足尖轻点跃上台阶,撞开丫鬟亲自扶着香岚郡主,往她嘴里塞了一片降压药。
柳莹雪呆愣愣看着突然出现的女儿,欣喜得不知作何反应,一把握住苏诺曦的小手,抓得紧紧的,生怕女儿再次消失。
苏诺曦安抚地拍了拍柳莹雪的手背,转头对跪地的白清雅道:
“本公主倒是不知,贞丰皇帝无诏篡位,留下的女人还能封
为太妃?”
白清雅面色刷地一白,猛然抬头看向苏诺曦,不敢置信张大嘴巴:
“你不是被大宇……”
苏诺曦眸色一沉,白清雅这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不该说的,立即低眉垂眼,装出一副瑟瑟发抖的可怜样。
好呀,感情自己被宇文豪轻易带走,还有白清雅的手笔。
苏诺曦才不会惯着她,那么多的陷害,今日正好一并解决。
她松开柳莹雪的手,上前一步居高临下道:
“除夕宫宴,贞丰皇帝和当时的皇后设计陷害云亲王,你作为帮凶踢我下冰湖的账,咱们是不是应该好好算一算。”
柳莹莹愕然睁大眼睛,满眼惊恐看向苏诺曦,脱口而出问:
“你不是脑部有血块失忆了吗?”
说完,柳莹莹才惊觉自己失言,情急之下把真相说了出来。
一众吃瓜群众哗然,退后一步抬眸看了一眼宛如九天玄女的苏诺曦,又慌忙低头,深深觉得,那一眼冒犯了神祇。
忽地,有人惊呼:
“你是娴乐县主?哦不,娴乐县主就是安平公主,俩年前,国公府将此事告知天下,我怎么忘了呢?”
整个国公府门前,如同滚油里面泼下一壶凉水
,全都炸了。
苏诺曦灌注内力的声音,清晰地传入在场每一个人的耳膜:
“白清雅,嘉禧皇帝将你赐婚云亲王,你为何会在他驾崩之时,在偏殿与当时的太子做出苟且之事?”
唰唰唰……
所有人不敢置信看向白清雅,这个消息简直颠覆他们的三观。
因着此事在皇宫发生,贞丰皇帝继位,立即下了封口令,事情没有闹大传入民间。
加之,现在京城的民众,很多都是四国一统后,才陆续入京,并未听说过如此劲爆之事。
故而,柔弱的白清雅和刘莹莹,才会引发所有人的共情。
国子监的迂腐学子们错愕当场,压根不敢相信,眼前弱弱的女子竟这般无耻。
柳莹莹全身发抖,恐惧得牙齿咯咯作响。
白清雅如狼一样的眼睛瞪向苏诺曦,眼神里凝结着疾风骤雨。
苏诺曦给了她一个挑衅的眼神,接着道:
“哦,我怎么忘了,你被贞丰皇帝册封为妃,却耐不住宫中寂寞,屡次三番想勾引男人,啧啧啧,贞丰皇帝知不知道,他头上一片青青大草原呢?”
“哇……”
围观众人齐声惊呼,不自觉又往后退了两步,如同躲避
脏东西一般,避得远远地。
完了……
柳莹莹瘫软在地,目光呆滞,已经可以预见女儿的未来一片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