掉落登天梯的宇文豪,悬浮在黑暗大殿的祭台中间。
一簇簇暗紫色火焰,围绕宇文豪的身体,有规律地形成阵法旋转,汇集世间一切怨怼和憎恨,传入宇文豪体内。
他丹田处的暗紫色力量,如同滚雪球般越滚越大,逐渐挤压紧实,再次越滚越大挤压紧实,如此循环往复。
如果单天麟在此,一定会发现,宇文豪修炼的速度,竟然与他在神殿中的修炼速度一般无二。
此时,神殿之中,单天麟和苏诺曦沐浴圣水,洗净隐藏在体内,余下那些没有被洗髓丹排出的所有的杂质,两人身体越发通透。
就连大祭司都不得不感慨,夭寿啊!
他看尽世间繁华,平生阅人无数,却从未见过骨骼如此清奇,内力这般浑厚的两个人。
关键他们还点亮了能驱散一切黑暗的光明之心。
神殿修炼三个时辰,实则,单天麟和苏诺曦却修炼了三年。
阳光高照,没有大祭司的命令,和神殿传下的旨意。
南辰国一众官员和家属,依旧在祭台广场等候,没敢离开半步。
当然,此时的他们也不想离开摘星楼的广场。
阳光普照大地,伴随点点佛光挥洒在广场祈福的众人身上。
官员和家眷们发现,只要越诚心,他们的身体就越轻盈,甚至感觉年轻不少。
很多老臣两鬓斑白的头发,正在一点点转变成黑色。
妇人们脸上的岁月痕迹,也在一点点紧致,手上的皮肤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复满满的胶原蛋白。
试问,如此返老还童,重回青春的机会,谁放过谁是傻子。
就连工部尚书,此时都没那么焦虑小儿子的状况。
此时,他感觉全身都有使不完的力气,多年没有使用的身子重新焕发活力,回府后可以去姨娘和小妾们的屋里运动运动。
“咣……咣……咣……”
神殿再次传出钟声,单天麟牵着苏诺曦的手,由光明之心牵引,缓缓自云端翩然而下。
没有人发号施令,广场上的众人自发跪地磕头,从心底对单天麟和苏诺曦产生无穷无尽的敬意。
单天麟拉着苏诺曦往前走了几步,站在广场最中间的高台道:
“本王在云王府设宴,请诸位官员携家眷一同赴宴,当然,大家自愿,不想参加的本王不勉强,无须有任何心理负担。”
话落,单天麟弯腰一把抱起苏诺曦,足尖轻点出了摘星楼,与苏诺曦一起坐上六匹马拉的婚
车。
摘星楼的一众官员和家眷争先恐后离开,匆忙回府准备贺礼。
开玩笑,受到主神赐福,得到神殿降下福祉,大祭司亲自主婚的大皇子婚宴,谁傻了不愿意参加?
他们不但要参加,还要送上厚礼,在单天麟心底留一个好印象。
不,等等!
走出摘星楼,一众官员和家眷脑袋一空,眼神突然凝滞。
工部尚书有些惊疑不定,靠近自家夫人道:
“方才,大皇子说,在云王府设宴,老夫没听错吧?”
工部尚书夫人喜庆的表情一滞,不确定道:
“似乎,大皇子是这样说的。”
她转头问身边户部尚书夫人道:“大皇子方才说在什么地方设宴?”
户部尚书夫人一脸茫然:“似乎,好像,听大皇子说在云王府设宴,可是,怎么可能呢?”
“对呀!怎么可能?”
户部尚书夫人眉头可以夹死一只苍蝇:
“云王二十年前谋逆,被皇上以雷霆之势镇压,从此,云王府就是咱们南辰国的禁忌,门锁都用铅水浇灌过,根本打不开呀,大皇子怎么会?”
“是哈,大皇子怎么会选择云王府呢?”
工部尚书夫人一张脸,都挤在一起了,完全无法理解此事。
只有户部尚书,礼部尚书,以及京城守备军统领李旭东一派当然。
户部尚书黄忠背着手走到夫人身边,淡然道:
“有什么不可能的?你要相信,在大皇子那儿一切皆有可能。”
礼部尚书点头补充一句:“嗯,天启安平公主是从玉瑾公主府出的门子,大皇子在云王府设宴也没什么大不了。”
轰……
此话一出,无异于平地惊雷,炸得所有人呆若木鸡心跳停止,险些失去对大脑的控制权。
除了户部尚书,礼部尚书,以及京城守备军统领李旭东亲眼见证苏诺曦出门的一幕。
其余官员及其家眷,全都是接到摘星楼的帖子,直接前往摘星楼等候。
他们并不知道,玉瑾公主府居然被人打开,天启公主竟然还从府中出门,难以想象,皇上若知晓此事,会如何雷霆震怒?
礼部尚书一眼便看出众人所思所想,因为之前还没有见证摘星楼神殿赐福的一幕时,他与众人想法并无二致。
他摆手无所谓道:“大皇子得到主神庇佑,他与安平公主的婚事,确切说,乃是主神赐下的,不管在哪儿设宴都可以,对不?”
一众官员及家眷:……
哇塞,说得好有道理
,他们竟无法反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