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元景被她问得一噎。
靠近,轻声安抚道:“自然,本王昨日查出纵火者是何人之后就将他们下了大狱,没有直接证据说明此事是三小姐做的,不过沈夫人已经将她关起来了。”
“你且放心,有本王在定不会再让她害你。”
沈潮云心中冷笑,面上却是落寞地垂下了眼睛。
她轻声道:“所以三姐差点害死我,家里对她都没有惩处是吗?”
说罢,沈潮云摆出不愿再与他交谈的样子,转身背对着他。
李元景见状只得耐心哄道:“这只是暂时,一旦有蛛丝马迹证明是她教唆侍女所为,本王定然第一时间以谋害的罪名将她打入天牢。”
沈潮云仍然没有吭声。
看着她这副苍白憔悴的模样,李元景想要警告教训她不要恃宠而骄的话,一时间又说不出口。
再想到还有事要她帮忙,只能放缓嗓音哄她。
“沈家包藏祸心的人不少,本王已然知晓你受了不少委屈,这段时日你且安心在萧家住着,等本王教训完沈家,到时再将你接回去。”
沈潮云背对着他翻了个白眼。
酝酿片刻后,才转身看着他,眼睛微微发红地问道:“殿下会惩处那些害我之人吗?”
以为她态度软化,李元景当即道:“自然。”
反正她也不知道昨日送进牢里的那几个人根本就不是此事主谋!
只不过是他和沈夫人等人临时推出来的替罪羔羊而已。
那场火究竟是谁放的,至今都查不出来。
沈家想要害沈潮云的人很多,谁都有可能动手,可问起来就是谁都没做,陈大人在现场也没发现什么关键线索,提前结案只是为了方便行事。
而之所以将沈姗姗推出来,只是因为是她撺掇沈老夫人刁难沈潮云的罢了。
为了让沈潮云醒来后有所感恩,李元景便提议将她关进祠堂面壁,当时话才说出口,就意识到祠堂也给一把火烧了个干净,只能把她关在屋子里。
沈潮云面上一派的感激涕零。
心里呵呵,论抢起功劳来李元景可谓是一骑绝尘。
从进门到现在绝口不提还有霍勖的事,也没提他是第二天才到沈府且是被迫查案,查出凶手来了功劳就都是他的,他替她讨回了公道。
沈潮云不想再和他说这件事。
而是主动提起了别的事,语气踌躇又带着一丝的紧张:“我先前听侍女说起,是萧家母女将我从沈家带出来的,殿下,我该怎么感谢她们呢?”
听到萧家母女,李元景的眼里划过一道光。
没想到她会主动说起这件事,他眯着眼笑起来,安抚道:“不要紧张,萧家与你其实有些渊源,她们之所以这么做也是出于关心你。”
“谢礼本王会为你准备好,这段时日你只需放宽心即可。”
李元景笑着说道:“等水到渠成的那天,本王自会再来寻你,萧家乃是百年将门之后,自祖上起便为大庆征战四方,是极为少见的忠臣良将。”
闻言,沈潮云的眼底掠过一丝讽刺。
忠臣良将在他眼里,也不过是随时可以弄死的棋子罢了。
这些人的眼里根本就没有江山更没有社稷,所关心的也不过是自己的利益而已。
沈潮云放在被褥下面手蓦地攥了起来。
她忍着反胃,垂下眼睑轻声应道:“我都听殿下的。”
李元景抬眸望去,便见她披散的乌发隐隐遮住了半边脸,只看侧脸颇有几分清丽乖巧,他从前怎么没发现这小村姑有几分姿色呢,他眸色微深:
“这会儿你与萧夫人多来往也是有好处,等你成为本王的王妃,再处理起这些关系来也就得心应手了,到时本王还得仰仗你呢。”
深情款款的声音在屋内响起。
除了他的轻笑声,屋内几息间都没有声音发出。
这就是又在拿婚约拿王妃之位来哄她了。
沈潮云在心底嗤笑了声,他能拿出来诱惑她的东西也就只有这些了,她抬头看过去,面上露出一个很轻的笑,眨眼道:“好,我定会和萧夫人处好关系的。”
上辈子她将他看成是救命稻草,拼了命想让他将自己救出泥潭。
最后反被他利用抛弃,自己惨死也就罢了,还害了那样多待她好如亲人的人。
这一世也该轮到他一点点地尝到被人利用完再抛弃的感受了。
李元景很满意她的识相。
见状,沈潮云适时好奇地道:“萧婧姐姐上回同我说,萧将军镇守在西南前线已有两三年未曾回京,殿下,如今西南战事很吃紧吗?”
“西南那块地方本地土族多不服本朝,屡屡起事,加之另有西煌在侧虎视眈眈,回不来是常事。”
“难怪,萧婧姐姐说已有一段时日没收到萧将军的信了。”
她面上露出似懂非懂的表情。
李元景听到这话神色却是微微一顿,而后面不改色道:“如今已入秋,西煌军队常骚扰边境,萧将军的确会忙些,本王回头找人替她打听消息。”
“那我就先替萧婧姐姐多谢殿下了。”
他摆摆手道:“本王素来仰慕萧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