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美人儿,你还不知道本公子是何许人吧?”那男人很快回过神来,报上令他骄傲的名号,“本公子乃是如斯公子!如斯公子你总听说过吧?所以,本公子请你喝酒是你的荣幸,你赶紧上船,莫要错失良机!”
胡儿侧头,咬牙切齿的迸出两个字:“滚蛋!”
如斯公子又愣住了:“你、你说什么?”
胡儿大声道:“你吖的滚蛋!”
如斯公子甩了甩头,问身后的人:“她、她说了什么?”
众人抿唇,不敢直言,生气惹恼了他。
胡儿冷笑两声,恶狠狠的抛下一句“丑人多做怪”就扭身钻进船舱里。
她这一扭一弯腰,纤细曼妙的水蛇腰又漾起风情无限,惹得如斯公子心旌动荡,双腿都软了。
“来人——”他定了定神,下令,“给我上船,将那个小美人抓过来!”
几名随从喝了一声“是”,从人群后钻出来,准备跳上小船去抓人。
“你们敢!”胡儿听到外面的声音,大怒,又从船舱里钻出来,凛凛然的站在船头,“谁敢踏上本船一步,定不轻饶!”
皇后娘娘正在船舱里啃烤羊腿,谁敢前来打扰?
她是不知道如斯公子是什么东西,但她身为娘娘的侍女,用得着怕谁?
她若是示弱和怯懦,就是丢了娘娘的
脸面。
她并非娇小玲珑的身段,但也只是普通的江南女子的个头,摆出这么凛然的架势,并没让那些纨绔子弟觉得可怕,反而觉得可爱极了。
如斯公子就是这么觉得的。
“听小美人这么说,本公子非要踏上你的船不可了!”他轻佻的笑着,以自以为优雅美妙的姿势跳下大船,落在船头上,笑道,“你要如何惩罚本公子?是要脱呢,还要是要——”
船就那么点大,他往前一倾,脸就凑到胡儿的耳边,色迷迷的说了一句什么。
突然,“啪”的一声脆响,在众人耳边炸开。
如斯公子呆了。
大船上的人呆了。
小船船夫也呆了。
岸上的人也呆了。
偌大的湖面和岸边,竟然鸦雀无声,所有人都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一幕。
他们的脸上都写着同一句话:她竟然敢、敢打如斯公子?
竟然有一个平民女子敢当众扇如斯公子的耳光?
太吓人了!
太惊人了!
“你、你你你这个贱人……”半晌,如斯公子才哆嗦着迸出声音,愤怒得全身都在发抖。
他长这么大,何曾受过这种污辱?
尤其是这半年来,他更是在天洲呼风唤雨,为所欲为,就连姬家的人见到他都要避开,而眼前这个贱人,竟然敢拒绝他和打他?
孰可忍
,孰不可忍!
然而,他还没有说完,就觉得大腿猛然一痛,一股相当大的力道砸在他的腿上,令他猝不及防的往后一退,“卟通”掉入水里。
那个女人竟然、竟然敢踢他?
还把他踹入水里?
他愤怒之至,张嘴就要骂人,然而冰冷的湖水趁机灌进他的嘴里,呛得他晕头转向,也冻得全身哆嗦。
好在他水性不错,一边挣扎,一边冒头吼道:“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来救本公子!还有,将那个贱人拿下!”
众随从这才反应过来,七手八脚的跳下水里,将他捞上岸来。
早春二月,湖水冰得很,他缩成一团,哆哆嗦嗦:“衣、衣服……”
大船上的人把毯子丢给他:“如斯,接着!”
他扯过被子盖在身上,却瞪着胡儿道:“把、把她的衣服脱了,拿拿拿拿过本公子穿、穿……”
那些随从二话不说,就往胡儿扑去。
突然,一个硬硬的东西冒出来,重重的砸在他们伸出去的爪子上,痛得他们大叫一声,收回手来。
同时,他们只觉得眼前一花,一条似乎在隐隐发光的人影宛如鬼魅般出现在他们面前。
“光天化日之下,竟然敢戏弄和强抢良家妇女,真是好大的胆子啊!”这人挥着手里的东西,悠然的道,“你们当
尚明宗是死的吗?”
湖面岸上一片抽气声。
这这这人竟然直呼皇上的名号?
还敢咒皇上是死的?
他不要命了?
就算他长得很不错,也是富贵人家的气势,但是,也不能无知到去咒皇上死吧?
“你你你这个逆贼!”如斯公子一看到女扮男装的凤惊华,先是惊艳了片刻,而后妒忌得不得了,指着她道,“你竟敢诅咒皇上,罪该万死!来人,快将他拿下,若敢抵抗,格格格杀勿论!”
“哦,”凤惊华继续挥着手里的东西,淡淡道,“你不仅当众欺负和强抢良家妇女,还敢当众杀害无辜之人,看来你的眼里和心里没有王法了。”
“王王王法?”如斯公子一来气疯了,二来连脑子都冻坏了,脱口就是,“本公子可以代表王法!你敢诅咒皇上,本公子就就就可以治你的罪!来来来人,抓抓抓了他……”
凤惊华眸光流转,隐隐散发出一股森冷诡异的气息:“哦,谁敢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