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过了好久后,秋骨寒才收回目光,放柔了握住她手腕的力道,点头:“好,朕相信你。”
他再担心她会做傻事,也还是要选择相信她。
而后他转头,看向堂下,下令:“宣缺席早朝的文武官员即刻上朝,皇后有要事交待,一个时辰内未能抵达的,要么撤职,要么削爵!”
这话说得很严重了,但也意味着,他和皇后是真的要对这件事情做个了断了。
不管是怎么样的结果,这应该都是最后了——众臣要的,不就是一个最终的结果么?
而且皇上都说到这份上了,想来也不是闹着玩儿的,谁敢真的拿自己的官职与爵位作赌注?
所以,当皇上的命令以快马加鞭的方式传到缺席的王公大员府里后,这些人全都激灵起来,一个个火速换上官服,火速的以最快的交通方式、最近的距离奔往皇宫。
他们的心里,想的只有一件事:皇后到底想如何了结此事?她能了解得了此事吗?
可以和平的、完美的了断此事的办法只有一个——她不当这个皇后了,所以,她这是准备要牺牲自己,成全皇上的统治吗?
他们是这么认为的,因为他们实在想不到别的办法了。
因此,他们的
心情很兴奋,很得意,觉得这种不管敌我、先联手整垮皇后的手段太爽,而他们也太能干了,今天晚上可以庆祝了。
抱着这样的心思,他们全都在一个时辰内赶到了金鸾殿,甚至连通宵达旦的玩乐而导致现在都还没清醒过来的宗亲、以养病为由赖在府里多日的那些大员都出现了,而在看到皇后的那一刻,他们不管是疲惫还是困倦还是在喘着气,都立刻精神抖擞起来,就像刚刚打赢了一场胜仗般。
待赶来的众臣行过礼后,凤惊华站起来,上前几步,用沉着的目光从他们脸上扫视过去,平静的道:“你们集体罢朝,无非就是觉得本宫失了清白,丢尽了皇室和皇上的颜面,不配当这个大尚国的皇后,对吧?”
她说得太直接太平静,令那些后来的王公重臣们都愣住了。
这样的丑事,她居然能用这么平静的口气说出来?
是想找他们算帐呢,还是想认错求饶呢?
不管是哪一种,他们都闹到这份上了,当然不会怕了她。
于是他们也很干脆的道:“是!”
“那么,”凤惊华缓缓的,有力的,一字一顿的道,“只要本宫能证明自己是清白的,那么你们就没有任何意见了吧?
”
众臣愣:“……”
秋骨寒也:“……”
人证物证俱全,皇后要如何证明自己的清白?
连秋骨寒都想不出她要如何证明这一点。
凤惊华见他们好一会儿不说话,目光一转,落在卫王的脸上:“卫王,你代表皇室给本宫一个答复,如果本宫能自证清白,皇室是否就能放弃对此事的追究,永不再拿此事为难皇上和本宫?”
被点名的卫王想都不想就道:“当然!只要皇后是清白的,自然就没有任何人可以指责皇后。”
当然,他绝对不相信皇后可以自证清白,毕竟当时可是有很多人都亲眼看到了,还有一地的衣物,这么聪明的他实在想不出皇后到底能有什么办法摆脱困境。
但为了以防万一,他还是迅速的补上一句:“皇后的自证,必须令所有人心服口服,没有任何疑点和可驳之处,方可令我等相信和罢休。”
说完后,他还看向身后的皇亲国戚:“各位也是这般想吧?”
众皇亲国戚纷纷点头,卫王这才看向凤惊华:“如果皇后确实是清白的,我等永不追究此事,皇后还是皇后,但相反,如果皇后拿不出足以服人的铁证,也请皇后自辞后位,永不踏进皇宫一步。
”
“那是自然的。”面对他这样的咄咄逼人,凤惊华还是淡笑着,目光又投向夏物生,道,“夏国公,本宫现在当着臣子们的面问你一句,你可否能代表所有参与罢朝的臣子们表态,如果本宫能自证清白,你等就此放弃对本宫和此事的追究,并且永不再提此事?”
众臣齐刷刷的看向夏国公。
夏物生在心里冷笑着,脸上却一脸公正的道:“本公与诸位同僚的态度,与卫王一致。”
他也不相信凤惊华能玩出什么花样。
就算凤惊华真使出什么狡诈的手段,他也可以鸡蛋里挑骨头,就是不服气、不接受凤惊华的理由,如此,凤惊华再恼怒,也不得不遵守现在的承诺,自辞后位。
凤惊华又微笑,扫视众人:“在场诸位,有谁不愿、不服由卫王或夏国公代表自个表态么?”
众臣面面相觑,纷纷摇头。
他们已经公然与皇上、皇后作对了,再与卫王、夏国公不同心的话,以后还能混吗?
“很好。”凤惊华也郑重的道,“本宫现在就向各位自证清白!同时,本宫向各位保证,如果本宫拿出来的证据不能服众,本宫今天就搬出皇宫,再也不当这个皇后,也永不再踏进皇宫半
步!”
“皇后!”秋骨寒站起来,急道,“你这是要……”
“皇上稍安勿躁。”凤惊华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