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知道些什么?”
裴闻璟心神大震之后,又怔怔看着沈如。
“我……你什么眼神啊,我家要是圣上的眼线,也绝对不会落得这般下场!”
沈如在裴闻璟的眼神里看到了猜疑,气的她很想跳起来扇他一个巴掌。
所有的忍耐,还真的是因为知道裴闻璟会是以后的摄政王,她真的会动手,又不是打不过!
“沈家抄家流放,都是因为我爹同你爹交好,我家要不是有我这么个好女儿,还不知道什么下场呢!”
沈如愤愤道,脑海里就回想起了原著中,原主沈如一直都没有苏醒,死在流放路上,沈家人也没等到裴闻璟最后的拯救。
裴闻璟的脸上并没有愧疚神色。
裴家死伤太多,他除了对活着的家人还有温情在,对其他人,几乎都是淡漠的。
沈家抄家流放怪谁,怪当今皇帝,怪那个昏君!
两人四目相对,沈如的愤怒,跟裴闻璟的质疑,让寒夜似乎更加阴冷了!
“沈如,沈家背后肯定还有助力对吧,那日在甘州拍卖场,你身边的男人又是谁?”
裴闻璟开口问道,“我想,沈家未必那么无辜!”
“呵,呵呵。”
沈如无语气笑,“我沈如人缘好,也懂得花钱,自然能打探到不少消息。对你裴家,我也算仁至义尽了,裴闻璟,静王世子,请滚吧。”
“你若是不走,我明日就去告诉你祖母,说你活着!”
“你敢!”裴闻璟立马出声,气息也顿时压了下来。
“没有跟官府告发你,已经是我的仁慈了,请你不要把我的善意当成我好欺负。”
沈如迎着裴闻璟恶狠狠的眼神,用力地瞪了回去。
“沈如,你……很好!”
裴闻璟走了,说了这么一句不知所谓的话之后,跃上墙头,消失在夜色里。
沈如被裴闻璟气的不轻,更不想管裴家的事情了。
沈家在凉州城也没亲戚,就更没有过年拜年一说了。
所有人干脆都是无所事事地在院子里喝喝茶,唠嗑唠嗑。
“你们说去做苦役的,这大过年的在干嘛呢?”
钱氏幽幽开口,看那神情,是想到了沈通了。
“能干苦役,至少管吃管住,这么多人,要真不闻不问,不能出凉州城,你们觉得,他们吃啥,住哪?”
沈如说道,话糙理不糙。
“沈如,你想好了吗,我们之后要干嘛?”
沈萍问道:“总不能坐吃山空吧!”
“还没想好,凉州城的年关,也没看到,慢慢来吧,反正你又不急。”
沈如回道,自己要晒盐,洗盐的事情,还是等北院设施搞好了再说。
沈萍收到了五十两银票的压岁钱,着实心里有些惊讶。
流放路上,几乎就是身无分文,现在猛地看到五十两的银票,她觉得是巨款了。
沈家现在……到底有多少钱呢?
沈萍心里头有些好奇的。
“就是……闲着无事,我总心里头空荡荡的。”
“流放路上吃的苦还不够吗,这些天吃好喝好睡好,把之前亏空的都补上不好吗?”
沈如问道:“看不出来,你还是劳碌命?”
“我才不是!”
沈萍斜了一眼沈如,这说话,真不好听。
“你们说这凉州,有没有面脂卖啊,峰儿的脸,之前就皲裂,现在都没好透。”
钱氏也开口说道,“就是这大过年的,凉州城怕也没有什么铺子开张。”
“这么想知道,那就出去转转呗。”
沈如说道,家中确实无趣了些,倒不如出去感受到凉州城的年味吧!
“姐姐,我们也要去!”
沈萱跟沈念顿时亮了眼,忙不迭地站了起来。
“那……去转转?”沈如看向沈母跟连姨娘。
“你们去吧,你爹还想挑个向阳的屋子当书房。”
沈母说道,“我同你姨娘陪你爹整理下东西。”
“那行,二婶,你们呢?”
“你带萍儿跟峰儿出去好了,我还有些针线活要做。”
钱氏觉得自己这个年纪,跟年轻人玩不到一块。
很快,沈如像个孩子般,带着三个孩子出门了。
翠喜对凉州城要熟悉些,自然也是陪同,沈萍看着自己弟弟粘着沈如弟弟,瘪瘪嘴,倒也没说什么。
大年初一的凉州城,还真的是荒凉啊!
街上有风沙吹卷着落叶,平日里开张的铺子,这个时候还真的都是关着的。
走了一路,就看到一家茶馆还开着。
“这街还真是逛了个寂寞啊!”
在茶馆里歇脚,沈如感慨道:“这凉州,真荒啊!”
“姑娘是外地人啊,凉州么,不荒凉能叫凉州吗?”
茶馆掌柜是半老的男人,头花都花白了。
“不过听我爷爷说,他年轻那会,凉州城里,行走的都是各色头发的番人,街上也有很多番人卖东西。”
“老伯,我们听说凉州刺史年轻有为啊,早些年,凉州好像更不行。”
沈如故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