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事又不能叫沈云裳知道。 “今日是皇后娘娘省亲的日子,你们作为嫡系是必得去的,本王刚好在街上闲逛,看见沈家的马车却往城外的方向走,有些奇怪就跟了上来,没想到刚好救下你们。” “多谢平王殿下还费心留意着。” 二人不过交谈几句,又陷入了尴尬。 快到城门的时候,平王把沈云裳母子放下马 “城内人多,为了避免些闲言碎语,我去给你们租个马车,你先在这等着。” “夜刃!你留在这里保护她们!” 夜刃闻言有些不可思议,用手指了指自己被头巾围得严严实实的脸 “我?” 平王给了他一记白眼,就大步上马走人了。 夜刃心中很郁闷,他从训练出来,就是平王身边最亲近的暗卫,除了对其他暗卫发号施令,就是保护主子。 可是自从碰上了这个沈云裳,他的工作就变成了潜入府里送阿胶,回私宅传信,哪有一点暗卫的英俊潇洒! 趁着现在清净,沈云裳也在脑海里捋了捋今天发生的事。 那车夫打开帘子说了一句,不顾一切也要毁了她,到底谁会这么恶毒! 苏姨娘?不像是她,她虽然阴狠毒辣,多数都是明面上的功夫,看这不顾一切的亡命之徒,倒有几分王姨娘的手笔。 也不像,王姨娘虽然疯魔,却也只是为了在府中能过得好些,杨姨娘掌管府中事后,并未苛待过她,甚至比从前更好。 那会是谁呢! 沈云裳左思右想没个结果,眉头都拧成了一个大疙瘩。 一阵马蹄声传来,是平王驾着马车回来了。 平王虽说是去租马车,可是沈云裳分明看见了,那木梁上都雕刻着皇家暗纹,不过平王既然已经把跟皇家有关的装饰都尽数拆除,想来也是不希望她能发现。 “多谢,平王殿下,救命之恩云裳无以为报。” 折折腾腾已经过了午时,再去元忠侯府已经来不及了,况且宋清语又尚在昏迷,沈云裳实在有些担心。 差人去元忠侯府回了信,忙带着母亲回了同心苑,使劲拍着门口张妙手的房门。 此刻张妙手正在就着好菜,美美地品酒,沈云裳出府,他终于能放心地喝了,结果一阵猛烈的敲门声传来,差点没一口酒呛死他。 “谁呀!”张妙手没好气地拉开门,一看居然是沈云裳背着昏过去的宋清语。 医者仁心,他此刻也顾不上什么酒啊肉啊的了。忙帮着把人背到了里屋,手搭上去诊脉。 诊脉之后他长叹了口气“我当是什么,不过是急火攻心,不必太过心急。夫人的身体已经好了大半,这些小症不会再对她有多大伤害,安心躺几日便醒了。” 听见张妙手这么说沈云裳才放了心。 慎刑司 除了平王一剑射死的,其他三名壮汉都在慎刑司,用铁链吊了起来。 为了防止他们自尽,在牙口中藏毒,平王早早命人把他们的牙拔了,无一例外他们都疼晕了过去。 “哗!” 一桶桶冰水浇在身上,这三人被迫清醒。 只见眼前有几个黑衣黑帽打扮的男子,围着中间一位藏蓝色绣金丝暗纹的的贵公子。 此时那位贵公子正在悠闲喝茶,好似对眼前的事早就司空见惯。 “招了吧,是谁让你们对沈家二小姐下手的!” 离他们最近的一位黑衣男子猛地一挥鞭子,封闭的空间里传出了一阵回响。 “我招!我招!” 绑在中间的男子神情激动,可惜被拔了牙,口齿总有些吐不清楚。 闻言,平王虽然仍举着茶杯,动作却顿了顿,显然他也在认真听。 “我叫槐大,左边那个叫槐二,右边那个是槐四,你们打死的叫槐三,我们四兄弟是孤儿,被在槐树下捡着才起了这个名字……” 平王听着,眉头越拧越紧,夜刃见主子不耐烦,又是猛地一挥鞭子 “别废话!谁管你们哪来的!说是谁主使你们的!” “不知道。” 槐大,槐二和槐四异口同声道。 “胆子肥了!敢耍我们是不是!” 夜刃抡起胳膊,那三位身上就结结实实挨了几鞭子,渗出了丝丝血痕。 “官爷!我们真不知道!我们就是在赌场里耍钱,钱都输进去了,出来有一个男人给我们钱,让我们驾车到郊外把这两人坏了身子,反正我们是市井小民,到时候拿了银子走就是了!” 闻言,平王虽然面无表情,额上却青筋暴起,竟徒手把茶杯捏碎! “那男子什么样!” “不知道,那男子戴着头纱,说话也是故意压低了声音,就连身高也……” 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一块瓷片割了喉。 平王正在擦拭手上沾染的茶水“我当是什么亡命之徒,原来是我高看了!” 说罢,就起身走了出去。 夜刃见主子也不打算再审,干净利索地把两人解决了。 毕竟暗卫,做的都是见不得光的事。 平王正打算回自己的宫室,却迎面碰上了太子,身边还跟着一个花枝招展的女人。 “太子殿下,不知这位是……” 太子瞥了眼身边的女人“你不认识她?这可是烟雨楼的头牌,红枝啊,从前八弟你还和我提起过呢。” 太子虽然语气轻松,神色却戒备了起来。 这位平王虽然平时放荡不羁,可也没纳个一妻半妾,万一是装的,可不得不防。 “臣弟一直想一品红枝姑娘芳泽,只是这追女人如烹小鲜,急不得。” “那既然如此,不如八弟就去我的东宫,一同饮酒做乐吧,红枝姑娘的舞技你也知道,乃是京中一绝啊!” 平王注意到太子说这话的时候眼睛眯了起来,这是怀疑的信号。 他们从小就在一处,自然知道这个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