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远走出房间，把枪还给陈冬。
陈冬站在门口，从开着的门向里面瞄了一眼，一个穿着浴服的客人倒在地上。
两枪胸口一枪头，阎王见了也摇头。
这是魏勇上午交给陈远的，莫桑比克射击法。
“走吧。”
陈冬没有多问，把枪插回快拔枪套，带着陈远出了丽维按摩店。
吴秋正靠在车旁抽烟，见到陈远出来，察觉出他有些许异样。
“陈先生看起来心情不错啊。”吴秋打趣道。
“喜提一杀。”陈远笑着说道。
“一莎？”
吴秋有些莫名其妙，见陈远上车了，扔掉烟头也上了车。
黑色路虎揽胜离开不久，一辆摩托车疾驰而来在门口停下。
“丽维按摩，就是这了。”
钟珊珊正准备下车进去，想了想，长腿抬起来一半又放了回去，慢慢的骑着摩托进了不远的胡同。
过了一会，一辆皮卡驶来在门口停下。
按摩店的门打开，一个穿着黑色短袖的壮汉先走出来四下看了看，确定没人后，摆摆手，两个背着枪的汉子抬着一个布袋随后走出来，把布袋扔进车斗里。
黑色短袖壮汉拉开车门上了车。
钟珊珊骑着摩托从胡同口出来，悄悄跟了上去。
黑色皮卡一路来到家肉联厂大门口，按了三下喇叭，肉联的铁门拉开，皮卡开进去后，大铁门又再度关上。
钟珊珊把摩托停在墙边，踩着摩托从围墙翻了进去。
“冬哥！”
肉联厂院子里停着辆冷藏车，阿宝正在车头前拿着抹布擦车，见到皮卡上下来的黑色短袖壮汉，打了个招呼。
“来送肉啊。”陈冬随口应道。
“是啊，我刚从暹罗国拉过来的一批白条鸡，送过来切割分装。”阿宝点点头说道。
两人说着话，肉联厂老板钟亮快步走了出来。
“冬哥。”
钟亮掏出烟递给陈冬一根，又扔给阿宝一根，阿宝接过别在耳朵上继续擦车。
“处理一下。”
陈冬叼着烟微微低头让钟亮点上，吸了一口说道：“老样子，搅碎了送去做猪饲料。”
“明白，冬哥。”
钟亮抽着烟叫来两个伙计，把那个长条形布袋从皮卡上拖下来抬进了厂房。
“行了，回见。”
陈冬叼着烟上了车。
“回见冬哥！”
钟亮和阿宝一起目送皮卡离开。
“冬哥送来的是尸体啊？”阿宝凑到钟亮身边，把烟从耳朵上拿下来点燃问道。
“还能是啥，最近白老大那边杀的有点多啊，前几天送来了几十具尸体，把绞肉机刀片给硌坏两个。”钟亮抽着烟说道。
“绞肉机刀片都能把骨头给绞成碎渣，咋还能硌坏呢？”阿宝问道。
“那些尸体身上弹头太多了，绞的时候，有几颗正好卡在刀刃上了，一别就坏了。”
钟亮说道：“刀片新换还没几天，我得检查一下，看身上有几颗弹头，别再给我刀片硌坏了，那东西贵的很。”
说完匆匆走回厂房，两个伙计刚把一具尸体从布袋里面抬出来，放在大型绞肉机旁边的不锈钢案子上。
“还行，中了三枪。”
钟亮查看了一番，拿起把剔骨刀，把尸体胸口的两颗弹头剜出来，看向眉心的那个弹孔，摇摇头说道：“这颗取不出来，算了，扔进去吧，一颗应该问题不大。”
“二狗，把机器打开预热。”
钟亮说了一声，没听到伙计回应，转过头正要骂人，便见到一个戴着hellokitty面具红色长发的女人站在面前。
“卧槽，鬼啊！”
钟亮吓的一蹦，低头看见两个伙计躺在地上，赶紧举起刀对着那个女人，色厉内荏的吼道：“你是人是鬼！冤有头债有主，人不是我杀的！”
女人没有说话，闪身上前，敏捷的一招空手夺白刃，把刀子从钟亮手里抢下来，接着回手一刀抹在了钟亮的脖子上。
“呃！”
钟亮双手捂着脖子双目圆睁，不断的有鲜血从指缝当中冒出来，瘫软倒在地上。
“杨言。”
女人走到不锈钢案子旁，看着上面放着的尸体，摘下面具。
“我们两家说起来也算是有点交情，怎么也要给你留个全尸回去。”
钟珊珊把杨言的尸体装回袋子，扛在肩膀上走了出去。
……
丽维按摩店。
白宇铭慢条斯理的扒着开心果，正在思索着什么。
“老板。”
陈冬走进来，颔首说道：“尸体送到钟亮那边让他处理了。”
“嗯。”
白宇铭食指和拇指捻着刚扒出来的果仁，向陈冬抬手，陈冬赶紧走过来，双手接住果仁。
“陈远用的是你的枪吧？”白宇铭问道。
“是我的枪。”陈冬点点头。
“我看看。”
白宇铭伸向陈冬的手没有收回，展开了手掌，陈冬把开心果仁扔进嘴里，拔出手枪放在白宇铭的手上。
“只是把尸体处理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