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你一道儿,连累我也变傻了,竟放着好好的房间不呆,跟你在这破地方喝一晚上酒。”
临走时,季凌烨埋怨道。
苏慕烟这才知道季凌烨那房间又大又豪华,还便宜。
上当了,她被老鸨给坑了。
……
就在苏慕烟跟季凌烨喝酒这段时间,老夫人去她院子里抓人扑了个空,气急败坏,当即让人去调查她的动向。
没查到。
更气了。
就在这时,有小厮为了邀功,偷偷去禀告陆君礼,说苏慕烟下午出去时,并不是去闲逛,也不是买什么头面首饰,而是让丫鬟在门口守着,又让柳儿假装看首饰,自己则偷偷从后门溜出去,鬼鬼祟祟的,指定是去私会什么人。
这个消息就像热油锅里的水滴,炸得噼里啪啦的。
恨不得将侯府所有的人都派出去。
“给我查,查清楚与她私会的,到底是什么人!”陆君礼怒气冲天。
他忽然想到,这三年间,自己不在家,侯府大大小小的事情,都是苏慕烟在打理,她也时常出门。
有时候是给孩子们采买学习用具,有时候又是给祖母、母亲他们买些吃食。
祖母年岁大了,经常胃口不好,苏慕烟便主动提出给她买些可口又好克化的糕点之类。
也顺便给母亲带些。
明明都可以交给小厮去做,她竟然这么好心,自己亲自去?
下人说,曾看见夫人在茶楼酒肆,一呆就是半个下午。
也时常会去秋沙江边,且不许人跟着,一呆至少一个时辰。
陆君礼觉得苏慕烟果然别有用心,搞不好早就已经和谁勾搭上了,便找了这么些借口,得到那么多出府的机会。
如若不然,她一个内宅夫人,去茶楼酒肆呆那么久做什么?
还去秋沙江边上?还不让人跟着?
那江边一没有好风景,二没有适合妇人的好去处,有的也不过是一些上不了台面的秦楼楚馆。
她竟然常去,还呆那么久。
让他不得不疑心自己头顶早就一片青草绿。
若是真是这样,她竟然私会外家男子,就算是她如今是侯府唯一在季凌烨面前说得上话的人,他也定不饶她。
查探的人很快回来,抓来了首饰铺子里的掌柜,那掌柜起先还不愿意说实话,被修理了一顿,跪在了陆君礼的面前,才惊恐万分地将事情说了。
上午,确实有位夫人带着丫鬟到那儿选首饰,中途,夫人说想要方便,便去了后院。
留那丫头看款式,可那丫头却丁点儿也没有要买的意思,时不时看向后门的方向,忧心忡忡的。
掌柜说,俩人都不像是真心想买东西,反倒像是借用他们那铺子掩饰什么事情。
他怕惹祸上身,才不敢说。
“好啊,她果真干下了这档丢人现眼的事情。”陆君礼恨恨道。
让人将柳儿绑了来,让掌柜认人。
“是她,就是这个丫鬟。”掌柜像想到了什么,越发紧张了,额间全是汗,嗫嚅道,“莫非,那位夫人,是,是……”
他不敢往下手,脸上尽是死相。
撞见侯府少夫人这种事,掌柜自知死期将近。
磕头如捣蒜:“世子,我上有八十老母,下有儿孙嗷嗷待哺。这事,小老儿绝不会向外透露半句,求世子高抬贵手,放了小老儿。”
陆君礼没说话,烦躁地挥挥手。
下人便将掌柜嘴里塞了块破布,拖了出去。
而自己,则赶紧到老夫人面前禀告此事,怎么处置苏慕烟,他要请老夫人拿主意。
陆君礼心想:那季凌烨明显就是对她有旧情,就去了两趟便拿回来一颗药,若是她愿意伺候,季凌烨还不是她裙下之臣?
让她伺候一个季凌烨,还假装冰清玉洁不愿意,如今被抓到这个把柄,看她还怎么说。
一个罪臣之女,举家流放,整个京城如今没人敢帮她。
若是不洁的名声传了出去,侯府就算是直接处置了她,也没人敢有异议。
终于拿捏到了她最大的把柄,陆君礼笑了,笑得阴恻恻。
老夫人一听到这件事,果然当场暴怒,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更生气。
她的想法和陆君礼一样,让你伺候人去来换取夫君治腿伤的机会,你不愿意,还以为你是良家妇人心有芥蒂。
如今倒好,私会外男!
放着夫君的腿上不顾,苏慕烟好大的胆子,竟然公然干出这种事情来。
王氏问:“礼儿,可查到那野男人的身份?”
陆君礼愤然道:“尚未,但料想也不是什么有头有脸的人,他们还在追查,用不了多久,定能将那野男人抓获。”
近来,苏慕烟牙尖嘴利了不少,等抓到了那野男人,看她还有什么可狡辩的。
王氏点点头,看向老夫人说:“难怪她如今丝毫不顾念夫君,一次两次地公然反抗,如今那药已然服用了一段时间,她却迟迟没有后续动作,对夫君真真切切不上心。”
“若她当真如此,不愿意帮助礼儿,又这般败坏侯府颜面,便当真留不得她了。”老夫人如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