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这就是陆夫人,咱大夏虽然没有什么女子不能抛头露面的劣习。但她跟一个年轻男子走得这般近,确实不妥。”
“方才说安世子说陆夫人乐于助人可是说的这位赵公子?从前也没见俩人有什么交谈啊,莫不是私下里”
话越说越难听。
安子良的笑容越来越大。
苏慕烟笑了,讥讽安子良心思龌龊,便以为天下与他一般黑。
“安世子说得没错,我确实是有意帮助赵子卿,。为不论是一个赵子卿还是千百个赵子卿,他们都是我大夏国的举人,有朝一日,必然会在大夏国的金榜上书下名讳,成为大夏国的重臣。
因而,不管是一个,两个,还是百个千个,我苏慕烟都会帮,非但帮一时,还是一帮到底。皇上求贤若渴,广发招贤贴,让天下能人异士都能入大夏,建设大夏。
可若是这些人,因为某一个或者某几个权贵的嫉贤妒能而刻意栽赃陷害,无人敢为其说话,寒了才子的门心,岂不是大夏国的悲哀,是大夏国的损失!”
此话掷地有声。
周围安静下来。
安子良脸色微变。
苏慕烟又说:“我夫君陆君礼是不在京城没错,可他如今人在西北,顶着腿伤也要请旨去西北,不为别的,正是为了大夏的国泰民安与敌人交涉议和之事。
他定然想不到,自己的夫人在后方为无辜的才子书生说话,便会遭人如此诋毁。安世子,你说,他若是回来,该不该为自己的夫人讨个公道?
为天下莘莘学子,讨个公道?”
周围越发安静。
苏慕烟能感觉到身边赵子卿看向自己的眼光,像燃烧的火一般,灼热异常。
接着,有人悄悄说:“陆夫人说的,难不成是前几日的泼墨实事件。”
“那事我知道,当时我就在现场。安世子用衣裳上的墨渍诬陷赵子卿,让他赔偿白银二百两,被陆夫人和敏郡主路过拆穿。”
“二百两?这谁配得起。”
“可不是嘛,上京赶考的贡生,多数出身贫寒,若真的要赔二百两,就是赔上一条命也不够啊。”
“这么说来,这安世子果真是欺人太甚。陆大人在西北议和,他欺负读书人也罢,还公然侮辱功臣夫人。”
“不能忍!”
“对,不能忍!陆大人回来,必须讨回公道!”
“对!讨回公道!”
“讨回公道!”
吼叫声此起彼伏,很快形成气势。
不远处,陆方等人、季敏、季贤等听到动静,都赶过来,包括睿王府的一众仆从。
安子良见势,知道讨不到好,落荒而逃。
“哼,算他跑得快。”季敏拍拍手,“走,我们继续练习。”
“不过你干嘛要夸奖那个人,难不成你还对他不死心?”季敏不解,她说的是陆君礼。
苏慕烟方才的话,明明就是褒奖陆君礼。
苏慕烟巧笑嫣然,拉着季敏的手宽慰:“敏敏放心,我自有谋划,定不会再让他欺辱了去。”
“那便好。虽然为了大夏着想,希望此次和谈顺利,可要眼睁睁看着陆君礼挣得这份功劳,我又是千万个不愿意。”
苏慕烟笑着,没再说话。
这次和谈定然会顺利,也功劳却不会落到陆君礼的身上。
她方才是故意这么说,也是故意提到他的腿。
若是和谈成功,陆君礼便会是个顶着伤也要为大夏国谋取利益的好臣子,是大夏国的功臣。
可若是失败,便是他明明知道自己残废,却还是隐瞒不报,执意去西北差点让和谈失败。这时,大家便会觉得他为了军功,将大夏国的利益当成儿戏,为了一己私利,差点让大夏国处于水深火热之中。
而她,不过是个信任夫君,等着夫君给自己做主的妇人罢了。
算着时间,陆君礼的腿伤也该复发了。
这其中的落差,陆君礼,你今后便好好享受吧。
约莫半个时辰后,人群早已经散去,大家都开始各忙各的了。
安子良竟然再次找到苏慕烟的身影,高昂着头走过来,又恢复他那盛气凌人的模样。
周围人又开始窃窃私语,声音越来越大。
安子良的仆从赶紧打断,“干什么干什么反了是不是,叫什么,安静!不准吵!”
群众声音越来越小。
安子良哪里受过这么委屈,自然不会这般轻易退缩,又重新像个充气的球,转而改变攻击点:
“他不过就是个破落户,皇榜还没公布呢,陆夫人怎么就确定榜上有名了。”
赵子卿闻声过来,安子良斜眼看他,“哼,不识抬举的东西,以为找了这么个队伍便能怎样吗?本世子告诉你,这场马球赛,你们休想在我手底下走过哪怕一轮。”
赵子卿接话:“谁胜谁负,也不是靠嘴巴说说,得在赛场上见真章!”
安子良今日收到的刺激太多,人已经不太清醒,赵子卿这不轻不重的一句话就像是压道他身上的最后一根羽毛。
他勃然跳起:“你算老几,凭什么跟老子叫板。”
冲过来还想打赵子卿,被苏慕烟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