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梁牧约战在南武场,虽蚩武楼红墙四将的接牌,是黑襄城的重量新闻, 但鱼牌跟猫牌的武场, 仍有不少闲着无聊来看热闹的。
“梁牧来黑襄城有两年了,武修顿悟五段,阶品高玖哥三段。”赶往南武场的时候, 沐鸣说着他调查来的信息。
看懂沐鸣的紧张, 夏玖川安慰道。“也就高三段, 揍不死我。”
沐鸣和阿雨。“……”这确定是安慰的话?
像是感觉到安慰起了反效果,夏玖川想想又换种温和的说法。“就算输掉也就挨顿揍,疼两天就好了。”
阿雨默默转过脸, 感到不忍直视, 沐鸣脸煞白。“玖哥,咱撤掉鱼牌吧,黑襄城我们不待了,我们继续赶路去紫崇城。”
“沐鸣。”夏玖川表情略显凝重。“蚩武楼就像海, 鲨吃鱼, 鱼食虾, 虽然残酷些,但也是历练的好场地。”
沐鸣表情愣愣的,听的似懂非懂。倒是旁侧的阿雨,微微挑眉瞟眼夏玖川,眼底闪过抹意味深长。
赶到南武场时,梁牧已到,武场周围站着观战群众,看鱼牌主角到场,都主动侧身让路,眼里多数都是讽刺怜悯。
“我还真怕你缩着不敢来呐。”梁牧调笑道。
“离申时还早。”夏玖川解开缠着刀鞘的黑布。“鱼牌猫牌的比赛而已,还雇着围观群众,是要帮你摇旗呐喊?”
“冤枉啊。”梁牧故意搞怪的喊道。“他们都是来看你的,蚩武楼数月都没新鱼牌,还是要挑战猫牌的,都来看稀罕呢。”
‘看稀罕?是来看他被揍时的热闹吧。’夏玖川暗嗤道。
故意装作像是没看到他的嘲讽,梁牧努嘴问他。“准备的怎样,伤药都有备全吗?”
“把你那份也帮着备了,不必感谢。”夏玖川瘫着脸,说的话却淬着毒。“说说比赛规则吧,早些打完早省事。”
“没规则。”梁牧拔剑出鞘,表情瞬变凌厉。“蚩武楼的规矩就是,只要站到武场,最后只能有一人站着。”
“这规矩我喜欢。”夏玖川拔出青鸟,指着梁牧挑衅。“那来吧。”
“玖哥……”武场旁站着的沐鸣紧张的额冒冷汗。
夏玖川瞥眼沐鸣,状似随意道。“沐鸣,底下守着,接稳了。”
“接稳,接什么?”沐鸣表情蒙圈。夏玖川嘴角微扬瞬间。“捡来能当柴烧的尸体。”
梁牧跟沐鸣。“……”嘴真毒。
“来吧!”梁牧拱手。“得罪了。”
“这话该是我说的。”夏玖川提着青鸟迎击。
梁牧跟夏玖川相对,刀剑相抵激出火星,夏玖川退后数步,只感到手腕都是痛麻的,得知梁牧的能力,心底顿生警惕。
梁牧脚底错后半步,眼底闪过讶异,心底轻视散去,转为慎重。眼前这条小鱼,似乎甚是凶悍呐。
再次交手,谁都没用息,全凭蛮力厮打,武场围观群众激动的助威,场面是热火朝天。
俩人都是强攻型,防御较弱,这架打的淋漓尽致。梁牧的攻击凌厉霸道,而夏玖川刁钻精明,暂时谁都讨不得谁的好。
被夏玖川虚晃一招踢到胸前,踉跄退后数步勉强站稳,揉着生痛的胸口,梁沐眼睛微微暗了暗。
他握紧铁剑剑柄,淡青的息逐渐覆盖剑端,夏玖川眼神微凝,同样凝聚起息,这场比赛热身结束,接下就是拼输赢了。
“你挺不错的,我尽量轻伤你。”梁牧道。
“谢谢。”没有丝毫诚意的道谢后,俩人再次提着刀剑对上。
梁牧阶品高夏玖川三段,若是硬碰硬,必输无疑,被轻伤数次后,夏玖川感觉到了压抑,那种被压制着难以喘息的难受。
梁牧的铁剑再次划破他胸前衣襟,渗出猩红的鲜血,夏玖川狼狈倒地,撑着痛意强咽下喉咙里的铁锈味。
“阶品等级一段都是天差地别,难以越过,同阶里你已算很强了。”梁牧翻转着铁剑,甩掉剑刃的血迹道。
闭眼感觉着逐渐愈合的伤势,脑海里的藤蔓锁链散发着薄薄的墨绿雾气,临近枯竭的息,也在慢慢恢复。
‘果然。’夏玖川眼睛撑开缝隙,暗芒稍纵即逝。‘果然是那样的。’
看着伤痕累累的夏玖川,梁牧提剑靠近。“结束吧。”
眼看梁牧的剑要劈来,夏玖川迅速握青鸟格挡,随即借他瞬间愣神时,翻身弹起刺向他心脏,梁牧虽躲闪及时,但仍被伤到。
“你……”梁牧捂着受伤处,面露怒意。
“我还没死,继续吧。”夏玖川抹掉嘴角的血,眼神凌厉道。
他伤势能自愈,息也能迅速恢复,就算打不赢梁牧,也要耗死他。虽然这种像陪玩家练级的npc设定,让他略微不自在。
“还能动弹啊。”梁牧凝眉道。“那我就真不留情面了!”
本就是普通的鱼牌猫牌赛事,但剧情的跑偏度,却让围观群众都傻眼了。这场赛事,从正午打到傍晚,观众看的都要昏昏欲睡。
鱼牌的夏玖川,就像有铜墙铁壁的怪物,无论被揍得多惨,伤的多重,最后总能再爬起来,而猫牌的梁牧,都被拖得要崩溃了。
梁牧半蹲着拄着剑,满脸汗气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