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总,怎么了?”里面传来女人疑惑的声音。
“没事,刚刚辛苦了,你还是在床上好好休息。”
阿砚将门关上,然后撞开了纪眠,径直朝着两人的主卧走去。
纪眠后知后觉想到了什么,急匆匆回去,只见阿砚拿着她一套睡衣从衣帽间出来。
“你拿我的衣服给那个人?”
“不行吗?”
“不行!放下,别脏了我的衣服!”
纪眠情绪激动,想要去拿回自己的衣服。
可他抬起手,高举着,她怎么都抢不到。
“还给我!别拿我的衣服,我嫌脏……”
她眼角沁出了眼泪。
明明衣服近在眼前,自己却抢不回来。
眼前的人明明是裴砚的脸,却换了一个人,做尽了伤害她的事。
她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穿过的衣服还能不能要,睡过别人的裴砚,又该何去何从。
阿砚故意戏耍她,看够了,轻轻一推,纪眠就跌坐在地。
他没有说一句话,直接离开。
纪眠狼狈地摔在地上,痛苦地闭上眼,滚烫的泪控制不住地落下,一颗接着一颗。
她把自己关在房间,哪也不想去。
没想到半个小时后,有人敲了她的房门。
她以为是阿砚,不愿理会。
“裴太太是我,我是来给你换衣服的。衣服好是好,就是不够新。还得是新的好看,你说是不是?”
那人意有所指。
纪眠听到这话,心脏狠狠一颤。
很快,脚步声远去,直到那人走远,纪眠才开门。
那衣服是挂在门把手上的,此刻,门把手转动,衣服掉在了地上。
被人穿,脏了。
掉在地上,也脏了。
她将衣服拿回来,要么用剪刀绞了,扔进垃圾桶。
要么就放洗衣机洗一洗,还能继续用。
她不知道该如何对一件衣服。
“裴砚,你告诉我怎么做好不好?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她今天哭了太多次了,眼泪像是流不完一般。
阿砚这一招实在是太狠了,让所有人陷入僵局。
今晚,那女人是直接住在这里的。
“那个……裴总,我睡哪儿?”
女人小心翼翼地说道。
“地上,难不成我打地铺吗?”
他冷冷扫了眼。
女人悻悻的,其实两人根本没有发生什么,她自己在那儿扯着嗓子喊了大半个小时。
她故意叫的妩媚,是个男人都应该忍不住了,偏偏他坐在一旁饶有兴致地看书,但凡她松懈下来,他立刻冷艳看过来,吓得她一哆嗦。
她独自在那儿发骚,而他纹丝不动。
她也算明白了,她的任务就是气裴太太罢了。
阿砚洗漱过后躺在床上处理了一会公事就要关灯睡了。
裴砚和纪眠发生关系的时候,把他给屏蔽了,他什么都没看到没听到。
他这次也废了好大的力气,把裴砚给屏蔽了。
他就是要天下大乱!
他得不到,别人也不能好!
阿砚躺在床上入睡,压根不管胡馨的死活。
而且地上只铺了一层被褥,躺上去还是觉得硬邦邦的,她翻来覆去睡不着。
胡馨也不甘心,她跟过不少男人,但这样有权势的还是第一次,哪怕什么好处都得不到,只是睡一晚上,尝一尝,也是好的。
她听到匀称的呼吸声,心里止不住的心猿意马起来。
她蹑手蹑脚的起来,摸黑到了床边,悄悄掀开了阿砚的被子,那手就像是游蛇一样钻了进去。
她轻而易举地挑开了男人的睡衣,小手按在了壮硕的胸膛上。
胡馨心里狂喜,变得更加放肆大胆了一些,可就在这时,一只强有力的手无情地扼住了她的手腕,力道之大,似乎要把她的骨头给捏断一般。
她发出惨叫声。
很快,房间的灯开了,阿砚支起身子,冷冷看着她。
“你在干什么?”
声音没有丝毫的温度。
“我……我……”胡馨支支吾吾,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对上那冷寒戾气的凤眸,吓得哆嗦。到最后,她干脆破罐子破摔:“求裴总疼疼我……我不求名分,不求金钱,只求能和你好一晚上。我什么都不要,裴总想怎样对我都可以。”
“我身材比她好,在床上的花样多,我一定会把裴总伺候得欲仙欲死,舒服得不得了!”
这是她的长处。
她故意拉了拉衣服,让他看到自己饱满的波澜。
她不比干瘦的纪眠身材好多了。
可阿砚不为所动。
“你也配让我睡?你算个什么东西,也敢和她比!她比你好一千一万倍,你连她一根头发丝都比不上!”
此话一出,胡馨面色苍白,她竟然连纪眠一根头发丝都比不上?
“滚,你要是再有歪心思,我不介意让你现在就去死!我说到做到!”
胡馨吓得屁滚尿流,哪里还敢有别的心思,老老实实回到了自己的地铺上。
灯,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