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风刮的窗户咚的一响,断裂的树枝摔落在地。
连城心惊肉跳。
他们之间距离太近了,近到露出他脖颈方巾遮掩的伤口,眼下青黑的痕迹,近到他眼底的疲惫沧桑,丝丝清晰。
猛然间,连城还发现他鬓边已经零零星星埋着白发。
“你能提出赌约,我很开心。”稀薄的松木味和他唇齿间太平猴魁的清苦兰香,徘徊连城鼻息,她后仰,梁朝肃手掌拖住她脊背,温度沸腾。
玄关响起萧达脚步声,出现一秒,蹬蹬原路退回。
梁朝肃不以为意,“他一直找机会想向你解释。”
连城曲肘定在他胸膛,隔开肉贴肉的危险,“解释什么?”
“解释他和白瑛又有联系,并非我授意。”
连城警报又响,却跟白瑛和萧达无关。离开南省那晚,白瑛已经主动解释过了。
上次从香江回去,萧达生活助理变半个秘书,一直被梁朝肃留在南省,处理梁氏业务。
白瑛偶然撞见他和已经离职的何记年见面,萧达表现很慎重警惕,专门约她出来,请她不要二传。
反倒引起白瑛怀疑,非要告诉她,萧达只能想方设法阻止,一来二回的纠缠,拖到那天才暴露。
“他跟何记年接触,倒是我授意。”
连城手心捏着汗,一时没明白他怎么突然自爆,不接茬。
“林兰峰在内地的人脉,帮了我父亲一把。梁文菲能见报,说明我父亲准备好了,这次我回去,很不利。”他摩挲她脊梁骨,语调从未有的轻缓。
连城一愣。
抬眼望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