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天知道刘契这么问,肯定是知道些什么了,所以他不敢有半点隐瞒。
黄昊一开始见秦天的头发完好无恙,还以为是傅一剑失手了,可是再一想,不应该啊,他的师父没有理由骗他啊。
现在他一听秦天说确实被剪了,他才纳闷,难道是秦天用手段将他的头发接起来了?
“只是老臣的犬子想了个办法,用发箍将断发连起来了。”
刘契闻言,心想秦天的头发真的被人剪了,这么说难道黄昊真没骗他?骗他的是秦天这个老匹夫。
“嗯。黄昊说你上报之事,乃无稽之谈,你可有话要说?”
嗯?
秦天一听,心想黄昊果然如他猜测的一样,死不承认。
既然如此,那就怪不得他在这清龙殿上,痛打落水狗了。
“回陛下。黄员外郎想要证据,倒也不难。”
“想必秦岭也说过,只需要黄员外郎将其独有的暗器拿出来,用之于人后,再与秦岭的伤势对比一下,即可。”
刘契看秦天自信满满的样子,又不确定骗他的到底是秦天,还是黄昊了。
“黄昊已经承认,是他夜潜秦府,剪了秦爱卿与爱卿犬子的头发。”
“而秦岭的伤,也是那夜被黄昊的暗器所伤。”
“秦爱卿,你可还有话说?”
秦天闻言,心中顿时一惊,他没想到黄昊居然会如此狡辩。
现在想来,刚刚刘契向他问话的语气为何如此冰冷,就是因为刘契可能已经不相信他的话了。
“这回陛下。黄昊他在说谎。”
“老臣与犬子的头发都是在睡梦中被人剪去,待第二天醒来,府中也无人知晓。”
“既然无人知晓那夜有人潜入府中,那府中之人就不会去捉拿来人,来人又何必对老臣府中之人使用暗器呢?”
“况且,黄员外郎的暗器在使用时,有巨大声响。”
“如果黄员外郎真在老臣府上使用了暗器,那么就算老臣睡得再深沉,也不可能不被其声响惊醒。”
听秦天说得有理有据,刘契又将怀疑的眼光看向了黄昊。
“黄昊,你又怎么说?”
黄昊闻言,还是那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坚定地回答道:
“回陛下。这只不过是秦右相的一面之词罢了,微臣还是无话可说。”
闻言,刘契也是十分恼怒,不管是黄昊骗他,还是秦天骗他,他们两人之中肯定有一人是犯了欺君之罪的。
而且还欺得是如此地明目张胆,这让他这个大汉国君的面子往哪儿搁?
“陛下。要知道谁在说谎也不难,只需要派人进黄府搜查一番,事情便真相大白了。”
刘契和黄昊闻言,表情都没有丝毫的变化。
刘契是因为知道黄昊的能耐,就算黄昊真量产了手枪,如果黄昊不想的话,那就不可能被他人轻易地搜出来。
再说,在还没有证据之下,就搜查黄府,搜到了还好说,要是搜不到,那就会寒了大汉忠臣们的心。
而作为一个明君,这不是刘契想看到的。
而黄昊为何表情也没有丝毫变化,那是因为他本来就不打算交出手枪,所以他自然就提前设想过可能的情况。
刘契会搜查黄府,就是黄昊设想过的情形之一,对此,他已做好了万全准备。
那就是将现有手枪、子弹全部销毁,就连那些与其有关的研究资料,都被兽巢的人埋进了府内某地的地下深处。
秦天当然也知道自己的建议不妥,但是他一时半会儿也想不到其它办法了。
他现在也是属于病急乱投医了,因为要是刘契不相信他而相信黄昊的话,那他秦家就完了。
“两位爱卿,可真是朕的好臣子啊。”
刘契的语气冰冷,话中的讽刺意味十足。
两个爱卿之中,必定有一个是狼子野心,所以他讽刺的,就是这个有狼子野心的“好臣子”。
听刘契这么说,黄昊还好,还是一副问心无愧的样子,但是秦天就不一样了。
这个老油条,一听刘契这么说,他马上就露出一副被吓得不轻的样子,立马就跪了下来,然后“焦急”地说道:
“陛下!”
“微臣对陛下忠心耿耿,所言没有半分虚假啊!”
话音还未落,秦天将头就是往地上“用力”一磕。
也许是被秦天的演技感动,也许是因为其它的原因,刘契长呼了一口气,好让自己冷静下来。
“秦右相不必如此,你与秦岭先下去,朕要再与黄昊聊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