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同慕容月想的一样,刘姨娘去找慕容临说这一番话只不过是碰一鼻子灰罢了! 在慕容临看来刘姨娘说的那些个问题根本就不是问题?! “逛青楼怎么了,老爷我还去呢?!” “文人雅士都爱去!” “再说了,老爷我不逛青楼哪儿来的她?!” 至于五食散那就更不用说了,虽说如今明令禁止不让吸:但不少文人雅士向往魏晋风骨,背地里头吸的也不少。 总而言之有权有势怕这个做甚么? —— 刘姨娘没办法更改慕容临的决定,回了院之后便趴在被子里哭。 慕容月见状前去安慰,她却道:“乖乖,是姨娘害了你!是姨娘空长了双眼,怎么就瞧不出她们的恶毒心思啊?!” 刘姨娘想明白了,当然也就看透了。 她们母女两个就是大夫人手里的蚂蚁,稍微惹的她不悦了,她搓动拇指就想捏死她们! “与姨娘无关,就算姨娘看的出来,难不成她们就改主意了。” 慕容月手轻轻拍着姨娘的肩膀,眸子却是冷的,“想要做不被人踩在脚下的蚂蚁,那便得亮出自己的拳头才是。” 刘姨娘哭的提泗横流,什么拳头不拳头的,她只知道胳膊拧不过大腿。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哪里是她们一个姨娘和庶女能抗衡的? 一旁周妈妈劝着说:“就算那六房的公子不怎么样,可那沈家名头也是不错的。姨娘多给姑娘备些嫁妆,就算那沈公子再怎么不着调,生了孩子之后姑娘捏着银两。” “好好经营日子,说不定有浪子回头那一天呢~” 刘姨娘也叫周妈妈说的止了几分泪。 是,她得振作起来。 若是这婚事无可避免,她要多给女儿攒些银两,总归只要银两够丰厚就过不了苦日子! “你出去吧,我同月儿说会儿话。” 周妈妈退了出去。 刘姨娘擦了眼泪叫慕容月过来,爬到床头把自己的钱匣子拿了过来,“姨娘这些年抠抠索索,也只攒了一千二百多两。虽不比大姑娘十里红妆,可若你嫁去普通人家,也够你平安过一辈子了。” 一千二百多两——刘姨娘月银不过十两,真不知她是怎么攒下来的。 慕容月心中酸软,将她钱匣子合上,只道:“姨娘的棺材本且留着,还远没到花的时候。” “等我再赚一座金山来,让你这钱匣子装都装不下。” 刘姨娘又是难受又是叫她哄的笑。 外头离开的周妈妈却是叹了口气,“这倒是怎么回事儿啊!” 翠兰哼着歌晾晒着衣裳,周妈妈眼睛闪了闪,朝她走了过去,“翠兰,你老实告诉我你是不是有去路了?” 翠兰扭头看着嬷嬷,呵声道:“怎么,妈妈之前不还劝我说三姑娘有几分本事,叫我好好伺候吗?” 周妈妈啧声,“这胳膊总拧不过大腿,我若知道大夫人这般厌恶姨娘这里,哪里会……” 现下知道了却是晚了,大夫人为了对付三姑娘想法设法的连娘家都用上了,那等三姑娘嫁出去之后,这刘姨娘院里能好? “妈妈这会儿知道也不晚,想法子使银子跑路吧。” “看样子,你却是不急呢?”门被从里面打开,慕容月似笑非笑看着翠兰的方向。 她那眼睛总是漆黑无比,一眼望过去仿佛能看穿人一般。 翠兰心里一个激灵,但又强撑道:“左右姑娘都要嫁人了,我又不是签的死契,难不成还要老死在姑娘身边吗?” “您不从前也说了,人往高处走?” 慕容月站在台阶上,肌肤白的透光,脸上的绒毛也隐约可见。 乌黑瞳孔注视着翠兰,随后红唇勾起,邪的叫人心里发毛。 “好啊,我来看看,你能走多高。” 翠兰心里虚,就想说两句狠话,却不想刘姨娘从里头扑了出来,“好你个贱丫头,从前饶你一命还在这儿跟我装象,看我不挠死你!” 翠兰被刘姨娘拿着个藤条抽的满屋窜,慕容月只是在一旁看着。 “人往高处走,我没做错!” 那翠兰竟还是个嘴硬的! 可把刘姨娘气的不轻。 —— 很快便到了说定的日子,这天六房的夫人便亲自带着沈兆霖上门来了。 “哪有这样带男方上门的!”刘姨娘气的半死,又不是雅集,这样上门来见面当她们姑娘是甚么了? 周妈妈唾出一口瓜子皮,懒洋洋道:“我听说那六房的夫人是继室,管不住那大少爷。” “他放话说要亲自看看公府的三姑娘是美是丑,若是个丑无颜,那是宁死都不娶。” 这番话又是把刘姨娘气的咬牙切齿。 可纵然是这样她还是把姑娘叫出来好好打理了一番,不管如何日后到婆家过日子,这第一眼的印象岂能不好? 慕容月容貌本就集刘姨娘和慕容临所长,今儿刘姨娘又着心给她打扮。 一件掐腰的白底绣红花的裙子,既不过分艳丽也不十分素淡,反倒压制住了她几分眼神中的强势。 满头的青丝叫刘姨娘巧手梳成发髻,乖顺的用一根儿红色的发带垂在脑后。 前方再留着几只细致的挂着红色络子辫儿,乍看过去,竟像似那画里出来的人一样。 把翠兰和周妈妈两个都给看呆了。 “走吧。”慕容月开口。 翠兰醒过神来跟了过去,目光从她脸上流连过,心中暗道:小姐身子丫头命,生的再好这日后过的不一定比她强呢?! —— 这种见外人的场合,刘姨娘虽是亲娘,可却是不配去的。 慕容月随着翠兰往前厅处走,等到了花园处步子却是停了下来 “慕容清许了你什么好处,要你做什么?” 翠兰一下愣在了原地,心虚道:“三姑娘说什么呢,这大庭广众之下,奴婢一个丫头能做什么?” 慕容月唇角冷冷勾起